看了下牆上的掛歷。明天是九月二十二日,星期五。
2.
從羽田機場到小松機場用了約一小時,然後從小松站到金澤站要乘約三十分鐘的電車。智美領悟到,出乎意料之外的方便的獨自旅行是最合適的。學生時代也有這樣獨自旅行的時候。那時候所到之處總能聽到年輕男子的搭訕聲。從「哪裡來的?」、「一個人么?」到裝著若無其事地說著「一起回去么?」、「上車吧。」這樣直白的話等等情況都有。不禁又想起來「五木寬之經常去的那家飲食店知道么?一起去怎樣?」這個話。又不是早大生,用得著管五木寬之是怎樣的么,因此直接說著「我沒有興趣」拒絕了。意思就是對你也沒有興趣。被拒絕的男人的可憐面孔,到現在還清晰地記得。
到達金澤站的時候,手錶的指針指向過了十點。智美想,原本的話正是該去取原稿的時間。昨晚給社長家裡打了電話申請休假。禿頭的社長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和年輕女性說話總是笑嘻嘻的,就是這樣奇異的興奮狀態中,說著「好、好」地同意了。社長是關西出身。(譯註:此處社長的回答為關西口音。)
去酒店辦理入住登記還太早,智美將行李放在了自動存放櫃里,然後走向了計程車的招呼點。將信上的地址給司機看了,並說著:「想要去這個地方。」「玄光院的旁邊是吧。」司機答道。具體的話實在不是很清楚,因此智美回了句:「大概是吧。」
鋪設漂亮的道路一直延伸著,兩側是並立的高樓大廈,路上還可以看到到處走動的人的身影,和東京相比真的是完全不同。但是如果從這個幹線公路再往內一點的話,應該就會看到神社和武士宅邸等等名勝了吧。既然來到這裡了,回去的時候也打算大概地看看,當然,在這之前要先把典子的事情解決。
犀川的道路,多是坡道,而且又窄又彎曲,行駛了一會之後計程車的速度就減慢了下來。
「是這附近吧?」
「停這裡就可以了。」
從車上下來之後,智美朝著周圍看了一圈。古老的木造房子並排著。中年的大嬸正在門前晾曬著衣物。智美帶著親切的笑容,靠近了過去。
雖然對大嬸的說明一知半解,不過還是看到目標公寓了。兩層樓的房子,每層有四套房子。應該是新造的,牆壁的白色有些刺目,在周圍都是傳統日式房子的包圍下,更是顯得醒目。
二樓的頭一間是典子他們的屋子。門牌上寫著「山下昌章典子」字樣。智美按下了對講機的按鈕。可以從門那邊聽到響起的「叮咚」聲。響了兩次之後,沒有任何迴音。
——果然不在家么?
智美查了查報紙的收取情況,沒有看到有堆積在哪裡。如果不在家的話,應該是和派送報紙的那邊聯絡過了。不,新婚的話,也可能還沒有訂報紙。
正想著該怎麼辦的時候,樓梯那邊像是有誰上來了。留美看到藏青色的西服隨意地穿著的瘦削男人的身影。頭髮緊緊貼伏地分著,很像以前某一時期銀行男的類型。
男子瞥了眼智美之後,將鑰匙插入了典子他們隔壁房子的門裡。
「那個。」
智美髮出了聲音。已經開了門的男人,握著把手看向她。
「社么事?」
「你是住在這裡的人么?」
「是這樣沒錯。」
男人的眼中有著戒備的神色,但智美沒有絲毫畏怯地問道:「住在這裡的夫婦好像是去了哪裡,你知道么?」
「不知道。」
他生硬地答著。但智美不在意地繼續問道:「有見過這對夫婦么?」
男人的右臉頰微微抽動了一下。
「那個嘛,搬來的時候打招呼時見過。」
「是這兩個人么?」
智美從包里拿出了先前的照片給男人看。他把照片拿過之後瞥了一眼,跟著答道:「嗯,就是他們。」
智美的頭不可抑止地疼了起來。
「請再仔細看下,真是這個女性么?」
男人的表情到底還是變得危險了起來。
「不,那個……可以了。對不起。」
男人進了屋子,粗暴地關上了門。
——唉,這究竟是怎麼搞的啊?典子,你到底做了什麼?
愣了一會之後,智美下了樓梯。這時候她的目光落在了告示板上,上面寫著:「入住者募集中河源不動產電話XXX」。
3.
不動產屋在面向著犀川的道路上。和哪裡都一樣,玻璃門上貼滿了房子的介紹信息。
來拜訪朋友,人卻不在家,其他的聯絡方式都不知道,所以希望能從這裡得知。智美這麼說著,帶著頗為遺憾的神情向著戴眼鏡的中年店主請求調查下。一般的規定是不可以這麼簡單地告訴別人,不過可能是很空閑的關係,出乎意料地親切。
山下昌章的工作單位和作為擔保人的典子的父親的住址都弄清楚了。從不動產屋老闆的話里得知,昌章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聽到這些話的智美,覺得沒有公公婆婆的話不是最好的么?
為了慎重起見,智美問了店主知不知道山下夫婦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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