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還有幾頁要寫?」
「三十頁。啊,總會有辦法的。」
房裡有兩張椅子,我們各坐在書桌一角的兩側,不久,理惠端了咖啡進來。
「不知溫哥華的天氣怎樣,應該比這邊冷吧?」我向兩人問道。
「因為緯度完全不一樣,所以冷多了。」
「不過能過個涼涼爽爽的夏天真是不錯。一直待在冷氣房裡,對身體不好。」
「待在涼爽的屋子裡順利工作……如果能這樣就太好了,不過大概不可能吧?」日高自
嘲地笑著。
「野野口先生,到時您一定要來玩喔,我可以當您的嚮導。」
「謝謝,我一定去。」
「你們慢慢聊。」說完,理惠就離開了房間。
日高拿著咖啡杯站了起來,倚在窗邊向庭院眺望。
「能看到這株櫻花盛開的樣子真好。」他說。
「從明年起,我會拍下開花的美麗照片,寄到加拿大給你。對了,加拿大那邊也有櫻花吧?」
「不知道。不過即將搬進去的房子附近好像沒有。」他啜著咖啡說道。
「說到這個,我剛剛在院子里碰到一個奇怪的女人。」我本來有點猶豫,不知該不該說,後來還是決定讓他知道比較好。
「奇怪的女人?」日高挑起了眉毛。
我把剛剛的情景說給他聽,結果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訝異轉為瞭然於胸的神態。
「你說的那個女的是否長得像木刻的鄉土玩偶?」
「啊,沒錯,經你這麼一說,好像真是這樣。」日高比喻得真貼切,我笑了出來。
「她好像姓新見,住在這附近。外表看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不過應該已經超過四十了。有一個讀國中的兒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混蛋。丈夫很少在家,大概是一個人在外地工作吧,這是理惠的推斷。」
「你知道得還真詳細呢,你們感情很好啊?」
「和那個女人?怎麼可能!」他把窗子打開,拉起紗窗,涼風徐徐地吹了進來,風裡混雜著樹葉的味道,「正好相反,」他繼續說道,「應該說她恨我們比較恰當。」
「恨?她看起來很正常啊!是什麼原因?」
「為了貓。」
「貓?這和貓有什麼關係?」
「最近那個女的養的貓死了。聽說是忽然倒在路邊,帶它去看獸醫,結果獸醫說,那隻貓可能被人下了毒。」
「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她似乎懷疑貓是吃了我做的毒丸子才死的。」
「你?為什麼她會這麼認為?」
「就是這篇,」日高從僅存的那方書架里抽出一本月刊,打開書頁放到我的面前,「你讀讀這個。」
那是一則約半頁篇幅的短文,題目為《忍耐的極限》,文章上方擺著日高的照片。內容主要是說到處亂跑的貓帶給自己多大的困擾:早上,院子里一定會出現貓糞;車子停在停車場,引擎蓋上布滿貓的腳印;花盆裡植物的葉子被啃得亂七八糟。雖然知道這些罪行全是一隻白棕色的花貓犯下的,卻苦無對策。就算立了一整排保特瓶擋它,也一點效果都沒有。每天每天都在挑戰自己忍耐的極限……內容大既是這樣。
「死掉的那隻貓是白棕斑點的?」
「唔,好像是這樣。」
「那難怪了,」我苦笑著,點了點頭,「她懷疑你也不是沒道理的。」
「上個禮拜吧,她氣沖沖地跑到這裡來,雖然沒指名道姓說是我下的毒,不過話里就是這個意思。雖然理惠生氣地說:『我們才不會幹這種事!』,並將她轟了回去,不過就她在院子里徘徊的行徑看來,想必還在懷疑我們。大概想找尋是否有毒丸子殘餘的痕迹吧?」
「還真是執著呢!」
「那種女人就是這樣。」
「她不知道你們就要搬到加拿大去住了嗎?」
第2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