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者捻須大笑:「善哉善哉,小兄弟果然正氣凜然,是我國之大幸、國之大幸啊!」
陳敢這一聲吼,更是把屋裡的眾人嚇了一跳。
林聰揀著機會,上前指著他的鼻子斥責道:「陳敢,你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呂薇薇的姥爺病得這麼厲害,你還在這兒大呼小叫!」
他這一挑撥,連呂建國也面露不悅。
可偏巧就在這時,床上的白老太爺「唔」地一聲,醒了過來。
「爸!爸!你醒啦!」四個中年人臉上轉悲為喜,忙一窩蜂地迎了上去。
鬼老者朗聲笑道:「此間事了,我也該下去了。」
「老先生稍等。」陳敢本想將陰德果實給他,一看手掌,果實還沒完全長出;就算獲得,眾目睽睽之下,一時也沒法交出,急得抓耳撓腮。
鬼老者看在眼裡,微笑道:「我去外間等你。」
陳敢交代了呂薇薇幾句,急忙出門,見鬼老者漂浮在堂屋屋檐下,上前將已經成形的陰德果實遞給他。
鬼老者道了謝,一口吞下,笑道:「小兄弟,你急人所急,老朽很是欣賞。這樣,老朽再送你一件禮物。你去跟姓李的說句話。你問他,何謂行醫之道。」
陳敢點點頭,轉身要走,又被鬼老者叫住。
「老先生還有事?」
鬼老者稍稍遲疑,皺眉道:「小兄弟,休怪老朽多言。小兄弟難道不覺得奇怪,為何這些天發生的事,都跟這戶人家有關?」
陳敢稍稍一想,恍然道:「卧槽!您老要是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好像真是這樣!」
溺水、車禍、中邪,這三件事,居然這麼巧,都發生在呂薇薇和她的家人身上!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原委?
鬼老者搖搖頭:「老朽已是地府之人,很多事不便插手,也所知有限。小兄弟這麼聰慧,又兼一身正氣,老朽相信,小兄弟一定有辦法查清這件事。後會有期。」
陳敢本想問鬼老者到底是什麼人,只可惜他已經離開。
回到堂屋,呂薇薇一家對陳敢千恩萬謝,白老太爺更是感激涕零,倒是令林聰幾個和李泰山有些無所適從。
尤其是李泰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只有李泰山自己心裡清楚,他雖然能看出,白老太爺並不是中風,但為何生病,又該如何治療,他是真的束手無策。
沒想到這麼古怪的病,居然被一個少年輕輕鬆鬆治癒了。
他是好學之人,當即放下姿態,走到陳敢跟前,作禮道:「小兄弟,老朽剛才眼拙,竟沒看出小兄弟有這樣的妙手。還敢請問小兄弟,老師是誰?」
陳敢可不敢自報家門,摸著後腦勺訕笑,想起鬼老者的話,正色道:「對了,李老前輩,有人托我給您帶個話。他托我問您,何謂行醫之道?」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之下,李泰山突然雙目圓瞪,噗通一聲,跪在陳敢面前!
第四章 真香定律
陳敢也一時慌了手腳,不明白李泰山為何行此大禮,忙扶他起來,問怎麼回事。
李泰山竟然淚眼婆娑,哽咽道:「這是家師的遺訓。不知道小兄弟和家師有何淵源?」
這一下,連陳敢自己都震驚了!
他實在沒想到,那個鬼老者,竟然是杏林第一代大國醫、民國第一神醫蕭今墨!
他支吾著,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李泰山展顏道:「小兄弟既然有難言之隱,老朽也不追問了。這樣,我看小兄弟與家師緣分匪淺,如蒙不棄,小兄弟可願與老朽結交,做個忘年交?」
他這話一出,林聰等人可坐不住了。
且不說院長都只是李泰山的弟子,陳敢與李泰山平起平坐,那院長以後都得尊他為長;就論他們這些高材生,一下都成了孫子輩,以後在陳敢面前,豈不是更加卑微得一無是處?
陳敢自然也不敢僭越,婉拒道:「老先生德高望重,學生不敢。」
李泰山見他不肯,有些失望,又笑道:「既然這樣,那老朽也不強求。只是以後你若入行,有人敢為難你,記得告訴老朽。老朽的薄面,相信還沒人敢不給。各位,告辭了。」
他這話,無疑是給陳敢的就業之路,提前開了條綠色通道,這就夠林聰等人眼紅的了。
沒想到,更氣人的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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