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幾度鬼銜冤》 - P17

 十年幾度鬼銜冤

 南山舊藏 作品,第17頁 / 共8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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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師父把打包的羊雜碎遞給我,我接過羊雜,心想自己沒事瞎操心。

我一邊吃羊雜,一邊看電視,師父暖和過來,把外套脫了。這時候我發現不對勁了,師父脖子上帶的天珠不見了。

那是一顆品相很好的三眼天珠,本錢都中六位了(中六位,術語,指四十萬到六十萬),師父一直貼身戴著,我記得昨天還在師父脖子上掛著,今天就沒了。我怕師父是不是穿天珠的繩子斷了,掉在哪裡了,趕忙問道:「老大,你脖子上的天珠呢?」

師父一聽我問話,下意思地用手捂了下脖子,不過表情很淡定,只是說道:「你不用管了。」

我一聽不樂意了,這是咱家最貴重的家當了,怎麼能不管了,我走近師父,把他捂在脖子上的手拉開,沒看到天珠,卻看到幾道抓痕。一瞬間,我似乎想明白了。

然後我拉著師父的手說道:「師父,你是不是去打狗了?是不是這邊風俗跟阿里不一樣,人家不讓打狗,還撓你了?你是不是把天珠壓人家那裡了?在哪裡,快帶我去,我去取錢,把卡給我。」我知道師父肯定是故意瞞我,才這麼說,想引他說出下文。

師父擺擺手,說道:「小帥你別鬧了。師父是那種人嗎?」說完拍拍我肩膀,繼續說道:「憑師父的手段,去打狗還用壓天珠?我不帶點東西回來那都算吃虧。」

我不依不撓又說:「那師父你說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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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被我纏得沒辦法,這才把手從脖子移開,指著脖子讓我看:「你看這是什麼?」

「不就是被人撓的嗎,還有人給你種草莓了?」我邊說邊看,師父脖子上有三條血印,不過間隔很小,不是人抓出來的。

師父說:「這不是被人撓出來的,你個傻X。這是貓抓出來的。」

貓?這麼說,我昨晚聽到貓叫並不是睡蒙了,也不是師父發出來的聲音,是真的有貓。隨後我和師父說出昨晚所聽到的,又追問道:「師父,你的意思是,有貓拿走你的天珠,還撓了你?」

不過師父並沒在意我說的話,只是跟我說:「小帥,你可知道,佛家五毒心,貪嗔痴慢疑,為何貪排在第一位?」

實際上我並沒有聽過「五毒心」這個詞,只聽過貪嗔痴,搖搖頭問:「師父,為什麼?」

師父緩緩說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我承認實在沒聽懂,只知道這是金剛經中的偈語,還想問問師父,師父已經拿出手機搖一搖了。

上午在賓館看了會兒電視,看看時間,快到十點了,我和師父開車去往魏哥家。到魏哥家的時候,魏哥正在村口跟人下棋。

和魏哥對弈的是個中年男人,長相英俊,面色白凈,看上去氣度不凡。魏哥正在廝殺,看我們來了也沒起身,點頭算是示意。

我注意到,從我們過來到現在,魏哥一根煙都抽完了,還沒走出一步。沒想到這中年人是個高手,魏哥眼看都沒有招架之力了。

師父盯著對弈的二人看的入神,卻不看棋盤。

又過幾分鐘,魏哥認輸,還說了句「球多死了」。這時那中年男人抬起頭,跟師父對視了幾秒鐘,沒有說話,微微一笑。


第二十章 老張身份


到魏哥家裡,倒上茶后,魏哥表示要帶我們去互助的酒廠,我們三人簡單吃點飯就直奔威遠鎮。

威遠鎮上的鑫源酒廠,頗有名氣,三人買票之後進去。裡面的酒隨便喝,當然都是沒包裝的,在很多角落都設有品鑒點,一沓一次性杯子,旁邊大型盛放酒的容器上可以打開類似水龍頭的開關,喝多少就裝多少,不能浪費,也不能帶走。

一般到一處品鑒點,就喝個半兩,品完去下一個品鑒點。

酒很香,是清香型白酒,我喝不太慣,我還是比較喜歡喝濃香酒。在酒廠里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我也品不出個高下,就覺得喝了估計半斤多了,頭有點暈,師父也喝得小臉通紅,笑嘻嘻問魏哥:「上午跟你下棋的那小子,什麼路子?」

魏哥掏出煙想抽一根,看看酒廠里不讓抽煙,就夾在耳朵上,說道:「老吳你不知道啊,他就是你昨天問的那個,老張,我們村裡老光棍。」

我一聽覺得奇怪,用魏哥昨天的話說,那老張就是個「好吃懶做的老光棍」,都快四十歲還沒媳婦,心裡以為老張就是個邋裡邋遢、遊手好閒的二流子,最好頭上再生幾個膿瘡就更符合這個氣質了。我向魏哥問出自己的疑問。

魏哥笑著說:「你小子太想當然了,在農村,不是大老爺們長得好看就能討到媳婦的,關鍵得能幹活,老張他爹媽死得早,自己又不幹活,地都賣了,整體窩在家裡,也不出去打工,還神神道道的,村裡人沒幾個正眼看他的,卻都對他敬而遠之。」

師父又問道:「為什麼對他敬而遠之?」

魏哥做個手勢,意思是讓我們先出去酒廠。出了酒廠,仨人席地而坐,抽著煙,聽魏哥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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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了,那時候我還沒出生,都是聽我爸媽和村裡老人講的。那時候,老張還是小張,十幾歲吧,在鎮上上小學,小張小時候就很奇怪,球多得很,跟人大他幾歲的孩子打架,打架時候小張就說,『你別跟我打了,你家著火了,還不快回去救火』,那孩子哪裡管這一套,以為小張騙他,就把小張揍了一頓,結果回家發現,家裡真的著火。」

「還有一次,小張上課調皮搗蛋,老師罰站,準備教訓他,小張笑嘻嘻說,『你別教訓我了,快去看看你家婆娘跟誰睡覺吧』,因為有過前面那次,這老師也聽說過,馬上回去,真發現他婆娘在偷漢子。」

這樣的事發生過幾次,人們都覺得小張有點可怕,沒人願意跟他玩,他初中畢業后就一直待在家裡,又過了沒幾年,小張的爹媽接連都死了,這張家是外來戶子,沒人知道他老家在哪裡,也沒人見過他家還有啥親戚。

小張一直待在家中,這不,從小張變成老張,他大概一個月去趟縣城,買點衣食用品,不過他的錢從哪裡來,也沒人知道,也沒人敢問。」

說到這裡,魏哥壓低聲音說:「不過我聽老人說,老張家裡養著東西。」

師父和我都很感興趣,趕忙問:「養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有一次村裡有家人養的羊跑了,那天也巧,老張在村裡轉悠,沒關門,那人就跑到老張家裡了,老張家不大,結構跟咱家差不多,不過沒有羊圈,就三個屋子。」

說著,魏哥又點上煙,繼續:「那人找了找沒看到自家的羊,卻發現老張家西屋門半掩著,東屋和堂屋都沒找到,就推門進西屋,門還沒全推開,他丟的那羊就被扔出來了,已經斷氣了,脖子上有個血窟窿,往外冒著熱氣刺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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