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話就沒有必要請求幫助了。」
「你是說?」
「她還會活著。」
「你這麼認為,是嗎?嗯-我不能說你錯了。」
「警督,我請你將情況給我再說一下。我什麼也不知道。」
「那很容易。星期二晚上老夫人病了,很是嚇人。驚厥-痙攣-等等。他們叫了醫生。等醫生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死了。醫生認為她是因痙攣而死。嘿,他不太喜歡事情的經過。他說話吞吞吐吐,閃爍其詞,最終他拒絕出具死亡證書。而對這家人來說,問題就在這兒。他們在等著驗屍結果。我們知道得多一點。醫生立刻將內部情況告訴了我們-他和法醫一起作了屍體解剖-結果沒有疑問,老夫人死於大劑量士的寧。」
「啊哈!」
「是的。很難弄。問題在於,誰把這個給她的?下毒一定是在她死前不久。我們首先想到是晚飯時放進了她的食物里-但坦率地說。那好像是不對的。他們吃了魚排,蘋果餡餅,還有洋薊湯一那是用砂鍋端上桌的。
「巴羅比小姐,德拉方丹先生和德拉方丹夫人。巴羅比小姐有一個保姆-一個有一半俄國血統的女孩-但她不和這家人一起吃飯。當他們從餐廳出來后,她吃剩下的飯菜。有一個女僕。但那晚上她不當班。她將湯放在爐子上,魚排放在烤箱里,蘋果餡餅是涼的。他們三人吃了一樣的東西-除此之外,我想你不能把士的寧送進任何人的嗓子里。那東西咪道跟膽汁一樣苦。醫生告訴我在千分之一的溶液中,或者別的什麼東西里,你都可以嘗出來。」
「咖啡?」
「咖啡更有可能,但老夫人從不喝咖啡。」
「我明白了。是的,這像是一個沒法解決的問題。她晚飯喝了什麼?」
「水。」
「更不可能了。」
「有些棘手,是不是?」
「老夫人她有錢嗎?」
「很富裕,我想。當然我們還沒準確的數目。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德拉方丹一家經濟很窘迫。老夫人幫他們維持這個家。」
波洛笑了笑說道:「所以你懷疑德拉方丹一家。他們當中誰呢?」
「我還不能說我懷疑他們當中確切的哪一個。但事實是,他們是她惟一的近親,而她的死會給他們帶來一筆可觀的錢。這一點毫無疑問。我們知道人的本性是什麼樣的!」
「人有時候是沒有人性的-是的,那是真的。那老夫人沒有吃喝別的東西嗎?」
「嘿,事實上-」
「啊,哦!就像你所說的,我感到你自有錦囊妙計-湯、魚排、蘋果餡餅-無聊!現在我們談談重要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但事實上,吃飯之前她總要吃一個扁形『膠囊』。你知道,不是真的膠囊也不是藥片;是那種米紙作包裝的東西,裡面有一些藥粉-一種助消化的無害的東西。」
「妙極了。沒有什麼事情比在一個扁形膠囊里放進士的寧然後將一個替換掉。喝口水,就順著喉嚨送下去了,不會嘗它的昧道的。」
「是這樣的。問題是女僕把這個給她的。」
「那個俄國女孩?」
「是的。卡特里娜。對巴羅比小姐來說她是一個女幫手,一個保姆。我想她經常被巴洛比小姐使來喚去。給我拿這個,給我拿那個,給我拿另一個,給我捏捏背,把葯給我倒出來,去一趟藥房如此等等。你知道跟這些老婦人在一塊兒會是什麼樣的-她們沒有惡意,但她們需要的是一個黑奴!」
波洛笑了。
「你知道,你是對的。」西姆斯警督繼續說道,「這不是很合乎情理。為什麼這個女孩要毒死她呢?巴羅比小姐死了,這個女孩就會失去一份工作。而工作是不容易找到的-她沒有受過訓練或是其他教育。」
「還有,」波洛建議道,「如果扁形『膠囊』盒到處放的話,屋裡的任何人都可能有機會。」
「自然我們也在調查-悄悄地進行。如果你能理解我的話。例如,上次配藥方是在什麼時候,它一般放在什麼地方等等。這需要耐心和進行很多艱巨的準備工作-最後才能行。還有巴羅比小姐的律師。我明天要和他見面。還有銀行經理。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波洛站起身,「請幫我一個小忙,西姆斯警督。事情怎麼進展請告訴我一聲。我會不勝感激的。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噢,當然。波洛先生。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嘛,此外,你有了那封信也應該參與進來。」
「你真好,警督。」波洛禮貌地和他握手告辭了。
第二天下午有電話找他。「是波洛先生嗎?我是西姆斯警督。事情開始變得引人關注了。」
「真的?請告訴我。」
「嗯,第一項-很大的一項。巴羅比小姐給她的侄女留了一小筆遺產而其他的都留給了卡特里娜。遺贈動機是:考慮到她的善意和周到-是這樣說的。這就使事情發生了變化。」
波洛的心中立刻浮現了一幅圖畫。一張灰黃的臉和一個情緒激昂的聲音在說:「錢是我的。她這麼寫的,也就應該是這樣。」遺產對卡特里娜來說不是一個意外-她在此前就知道了。
「第二項,」警督的聲音在繼續,「除了卡特里娜之外。誰也沒有動過扁形膠囊。」
「你肯定嗎?」
「女孩自己沒有否認這點。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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