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昨天探長提過這事,警佐。」
「媽的。」穆爾嘟囔著,「你怎麼不早說,弗拉德。」
「對不起,警佐。」凱茨柔緩地說,「我只是一個小警察而已。」她笑了笑,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但她不由得在想為什麼麥金尼斯沒有說?這個小小的不快本應避免,也許他忘了。
鮑勃·穆爾搖搖頭,他好像不知道是否該發火。他把火壓了下去。「巡警要檢查修車廠,鮑勃·阿蘭今早在步行街說的。」他摸著自己的大肚子,「但假期里開門的不多,我們可以留到星期一正式開始行動時再進行調查。」
「那麼我們今天幹什麼,警佐?」
「我們去和受害者談話,他們都在接受治療。」
凱茨問中午他們是否回警察局吃飯。
「噢,為什麼?」
「噢,沒什麼,警佐,我已經約了莫伊拉·迪本中午一起喝咖啡。」
「我們能在12點回來,弗拉德。和她約在十二點半,不,我們可能還會耽誤一會兒,告訴她1點鐘再來吧!」
凱茨軟綿綿地說了聲謝謝。
穆爾說:「我的車10分鐘內出發。帶上一部對講機,我和你一起走。」
「一人一部。」凱茨說。
凱茨還沒撥完號,他就出了門。
他們開著鮑勃·穆爾的西爾拉車。車繞了遠,直奔A23號公路,凱茨剛要問,警佐嘟囔了一句:「打算買我的《體育生活》雜誌,附近就有……」
他們在一條滿地紙屑的街上停下。一些商店歇業,柵欄門緊鎖。穆爾下了車,走進報亭,不一會兒,拿著報紙和兩塊巧克力走出來,一坐下來又開始嘟囔。
他把兩片巧克力放在盤子里,「有一片是你的。」他說,凱茨看看巧克力,明天比賽又會慢10秒鐘。但穆爾能吃,我也能吃,「乾杯,警佐。」她說。
他們在韋爾達克路向右拐,路過一個巨大而昏暗的橋洞。橋洞用髒兮兮的磚壘起,60或70碼寬,50碼高,凱茨當巡警時,每次來這個地方總是渾身起雞皮疙瘩,直到今天坐車經過這裡,她仍覺得毛骨悚然。高架橋下的空間像是一個教堂,但為什麼這種巨大的空間會使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她也說不清,她曾進行過洞穴探索,上帝保佑,「我討厭這個地方。」她尖聲說道。
「讓人渾身發抖?」
「它讓我起雞皮疙瘩。」
「我只擔心柱子後面的低拱會塌了。」穆爾說。
他們左拐右拐,終於到了醫院的地下室停車場。穆爾把車停在標有「醫生」字樣的空位上。他們走進了醫院,穆爾大步流星地去登記,凱茨溜達著跟在後面。她欣賞著醫院裡布置的鮮花時忽然發現了一個表情悲傷、若有所失的男子,那人身穿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古里古怪的罩袍,出奇地瘦,坐在鋪著暗綠色聚乙烯薄膜的輪椅上。剎那間他和凱茨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他看上去十分孤獨。凱茨感到有點兒不好意思,快步走了過去,突然間,她對某種東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兩分鐘后,穆爾回來了。
「普勞特仍在接受特殊護理,但已經醒了。那個女孩在矯形外科,她今天上午要回家,但我們可以先去看看她,稍後我們再去見普勞特,他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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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妮·富勒頓精神煥發地直坐在床上,正在和過道對面一個銀髮灰臉的瘦老頭聊著。她臉上奮地散發著紅光,藍色的眼睛不時向一旁瞥一眼,拋出一串串粗魯的玩笑。她鼻子上有一個金色的鼻紐。
「哈。」她說著,發現了門邊的兩個人。「小豬!」老頭輕聲笑著,然後痛得抽搐了一下。她咯咯傻笑起來:「嘿,喬治,小心包皮環割的傷口。」
穆爾數著床位核實,凱茨站在門口。他們不希望被打擾。
那姑娘對他們大叫:「我在這兒。」
他們走過去,老頭正自己咕噥著:「這是臀部移植不是包皮環割,這是臀部移植。」
他們走到富勒頓床前,富勒頓斜著身子,繞過他們,沖著老頭噘起嘴唇:「今晚我們繼續,喬治,好嗎?」她眨眨眼睛,坐回原位,沖著凱茨笑笑,「他是個大淫魔,你知道,一隻畜生,他永遠沒有滿足的時候。」
鮑勃沒有反應,他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叫詹妮·富勒頓?」
「沒錯。」那姑娘鑽回了被單,露出石膏模型和穿著黑色短襯衫的漂亮的線條。
凱茨點點頭:「感覺好些了?」
「感覺好極了。」
穆爾笑著說:「很好!我們能談談星期四晚上的事嗎?」
「談吧,朋友。」
穆爾一動沒動。凱茨掏出了隨身帶的筆記本:「你是詹妮·富勒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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