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蘋果是太陽。
「怎麼樣,奧斯卡。可以了嗎?我們還要繼續讀這些天書?」
奧斯卡詛了個古老的德國咒語,他的眼睛依然瞪著。「能知道這些,你必須是……」
「是的,我必須是。」邦德微笑了。「你們這一小撮間諜的精英們,難道就從沒有想到過要交換識別密碼?或者你們全憑相互的信任,在發現被人耍了之後再大發雷霆。」
沃姆勃格愣了一會,然後說:
「看,我保持著忠誠。我做我該做的事,我們都被告知,如果有緊急情況,蘇菲就一定會傳出話來。如果蘇菲不方便,就會是海姆羅克,接下來是巴那貝。這之後就以字母順序排列。海姆羅克和巴那貝現在都死了,可蘇菲還活著,而且……」
「還有多少不在了?」
「難道你們不知道?」
「知道一些。那些自然死亡的。在倫敦和華盛頓我們數過,大約你們有10個人還在。」
「哪10個?」
「克萊斯特、阿里爾、克里本、卡維勃、奧凡、泰斯特、蘇菲、普克、馬勃和道哲,」邦德逐一數過,沃姆勃格點著頭。
「一個星期之前這個數字基本正確。我們也不知道更多。但克里本肯定不在了。他們槍殺了他,在羅馬。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聖彼得廣場。在報上有不到半英寸厚的報導,倫敦或者華盛頓居然沒有人收集到這些,實在讓我很吃驚。兩天前,我知道奧凡被人從威尼斯的大運河裡撈了出來。那件事甚至沒有見報,但蘇菲告訴了我。」他突然停止,好像又有一些想法攪得他良心不安。「告訴我蘇菲的真實姓名。」
「普莉克希-西蒙。」
他又點點頭,像個審判員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甚覺欣喜。
「那麼說,是普莉克希發出的遣散命令?」
「呀,是的。普莉克希打電話給我們每一個人,傳達了同一個信號。」他淺淺地一笑。「NachtundNebel。就是收攤和遣散的信號。夜與霧,像是瓦格納的,也像是希特勒的。你刮掉了瓦格納,就看見了納粹。」
在1941年的二戰期間,希特勒頒布了臭名昭著的「夜與霧法令」,是針對被佔領國的抵抗運動,用於提供鎮壓方式的法令。根據這一法令而被捕的人士都消失在「夜晚的霧中」。甚至死於集中營或監獄中的人也永遠不會讓世人知道,而希特勒置自己於這個法令之外,它是以他的陸軍總參謀長威廉-凱特爾的名義頒發的。
「我們覺得是個小小的、但令人不快的笑話。」沃姆勃格打算笑一笑,卻使整個臉變成了一副痛苦的怪樣。
「因此你們就四散而逃了?消失在『夜與霧』之中了?」
「當然。我們全都有地方可去,但是我們沒有告訴那些髮指示的人,比如原來的萬尼亞和伊格,我們每個人的去向。我們害怕不安全。假如我們進入了『夜與霧』,那麼所有的關係都要剪斷,儘管由於德國統一,主要的威脅似乎沒有了。」
「那麼普莉克希曾說過她確實接到了命令?」
「她收到過。我也在場,是通過一次電話接觸。所有安全密碼都很正確。她對照了再對照。我當時在場,而且全都聽到了。」
「你們仍然在保持著接觸,卡鮑爾其他的倖存者是否也保持著接觸?」
「你指的是相互之間?是的,多多少少有些。」
「得了,奧斯卡,不止這些。你,而且是你一個人,打電話給在法蘭克福的原來的萬尼亞。你安排了和他會面的地點。他離開酒店死在了馬路上,是在去見你的路上。」
「他沒有去見我。」
「我們有錄音帶,奧斯卡。」
「我給他打了電話,是的,蘇菲指示我給他打電話,安排一個會面。是她要見他的。」
「普莉克希-西蒙指示的你?」
「她打電話給我。我的藏身地就在法蘭克福。我看見萬尼亞在過街,在……」
「去見普莉克希?」
「差不多吧,是的。」
「什麼叫做『差不多』?」
「有一個號碼,你可以打,什麼?是一個800的號碼?免費電話。」
「一個800的號碼,是的。」
「很久以前就設立了。在1985至1986年吧。那是安全防範措施之一。安全的保障。假如我們不得不切斷一切關係逃跑,我們可以隨時在緊急的情況下打這個號碼。是有這麼回事,你管它叫什麼,錄音帶?」
「一部錄音電話,是的。」
「所以,是的,錄音電話。我們只需簡單地給出我們的化名和一個可以聯繫得上的號碼。無論是誰在掌握全局——普莉克希,當時是她——能夠從那個號碼中拿到留言。我猜想他們用了什麼儀器,所以再打電話還是那個錄音……」
「那種技術已經很普通了。電話有一個特殊的開啟數字,只有所有者才知道,或者一個用來控制播放錄音的遙控信號。你能夠從華盛頓或延巴克圖得到設置的倫敦的錄音留言。這麼說,蘇菲得到了留言?」
「她給我回了電話,而且她在檢查什麼。告訴我萬尼亞住在法蘭克福的什麼地方。告訴我去安排一個會面。在一個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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