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在所有這些……」
「你寧願我說,認為你是一個嫌疑犯嗎?」
「至少那樣會更符合你的職業性。」
「那也會玷污你完美的聲譽,你準備那樣嗎?」
「我不是很在乎周圍的人怎麼想我。」
「那麼你不想知道我聽到的話嗎?」他逗她,至少他認為他正在逗她。
「見鬼去吧,唐奈利。」
他咯咯地笑了。「好了,嚴肅些,阿曼達,你離開喬治亞后想去哪裡?」
「任何地方都可以。」
「密西西比州有報紙。」
她怒形於色:「好了,不要提到那地方,我想去北方,我想在一家大報——《紐約時報》或《華盛頓郵報》,指揮一個調查個隊。在那個地方,我寫的東西將能被誰看了起作用。」
唐奈利吹了聲口哨,儘管她覺得他不是特別為她的勃勃雄心所感動。「不再寫無足輕重的玩意兒。」
「一點沒錯。」
「這篇報道是你擺脫這兒的通行證吧。」
「大概不是,那篇揚科維奇報道會讓我最終脫離這個地方的,我僅僅是得等個合適的機會,同時,這篇報道是我的良心。」
「減少質疑,是吧?」他說,帶著深深的理解與同情,這使她大為驚訝。阿曼達看到他突然露出笑容,便悔恨地報以微笑。
「是的,這一次我戰勝了霉氣,霉氣從那開始走下坡路,你怎麼樣?在布魯克大幹了一輩子,對你來說也不可能特別輕易地有些轉變。」
「你錯了,我非常願意放棄緊張不安的生活,觀賞日落,分辨色彩,而不是考慮還有多長時間酒店關門,在參加晚會回家路上,第一個老婦人什麼時候會被行兇搶劫,這種感覺真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那時在作貢獻,現在你僅僅是活在世上。」
「貢獻,見鬼,我只是在犯罪發生后做些善後清理工作,而不是制止犯罪,我每把一個討厭鬼送進監獄,又有兩個來頂替他的位置。」
「但是你不能停止努力。」
「那正是你錯的地方,我既走開就不會回去了。」
「假使你能夠如此輕鬆地把它置之腦後,你為什麼卷進這個案子呢?」
「我告訴過你,我給一個朋友幫忙。」
「那麼如果博比·雷沒有請你,你就會整天極為心滿意足地在你的園子里拔草了?」她說。「我不相信,不要忘了,我看見你在那個商店裡轉來轉去,問東問西。那種激動不會有錯的,你就像我一樣愛這些東西,唐奈利。你喜歡發現所有零零碎碎的小東西,並把它們拼湊起來。你絕不會滿足於周末的晚上只和你的鄰居玩猜謎遊戲以此來打發餘生。」
他沒有否認,但很敏銳地試圖轉變話題。「我們怎麼可以老談我呢?你是那個正在扮演業餘偵探的人。放棄它,阿曼達。」
「讓你獨享其樂?我不。我也喜歡測驗智力的難題?」
「也許我們可以訂個盟約。」
她疑心重重地端詳著他。「什麼樣的盟約?」
「我會告訴你正在發生的每一件事,我甚至把我對這個案子的看法也一古腦兒地說給你聽,難題的所有的碎片,我有的,你也有,」
「但是?」
他沉著注視著公路的目光一轉開,正碰上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他的眼裡充滿了坦率。「但是什麼?」
「得有一個圈套,你不是那種願和愛挑毛病的記者合作的警察,作為回報,你想從這兒得到什麼呢?」
「你不會喜歡的。」
「可能不會,不管如何,告訴我吧。」
「我想得到我同樣想了好久的東西,我想讓你坐在你的前門廊上,吸著檸檬汁,如果你堅持要工作,那就不要放棄報導花園聚會,換句話說,我想讓你停止打聽那些可能要你命的事。」
「沒門。」
「不要和我爭論,阿曼達,對這個案子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難道你就不能聽一次關心你幸福的人的話嗎?」
「你騙誰呢?你對我的幸福毫不在乎,唐奈利,我不是某種嬌弱的南方花朵,一感到有危險就可能萎縮。你僅僅是對你的自我感興趣,如果我在你前面破了案,它就會受到嚴重傷害。」
「哦,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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