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的脾氣很壞。他過去一直騷擾她。最近的一次發生在她的辦公室里。斯通威脅她,弄得她老闆不得不打電話叫警察。」
阿曼達合上她的筆記本,專註地看著哈里森。「斯通是你的主要懷疑對象嗎?」
「他當然在我列的名單上。我必須說明這單子上的名字不多,至今我只列了幾個。不過,我還沒有聽到有人說萊內特的壞話。人人都很愛慕她。」
「除了她的前夫。」
「對,除了她的前夫。」哈里森贊同道。
「也許殺了另外5個女子的是同一個傢伙。」阿曼達故意慢慢地說道,緊緊盯著偵探勝上的表情。
不走運的是,經驗豐富的哈里森對此沒有表示反應,他很善於避開這方面的猜測,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怎麼啦?」阿曼達想深入他的談話。
「阿曼達,我曉得你從來就不具備耐心。她的屍體發現了才不到12個小時。既然沒人站在她身邊看到那桿冒煙的槍,我現在不想考慮任何事情,我甚至還沒有弄清她死時的確切時間。」
「我也許能幫你一些忙。」阿曼達說道。
他小心地放好咖啡碟子,然後抬眼看著阿曼達。「什麼意思?」
「昨天傍晚6點半左右,我看到了她。那時我正在跑步,後來痙攣了。她在我面前停住,問我好不好。我們聊了幾分鐘,然後她接著跑了下去。」
聽到這些,哈里森立刻機警反應了一下,他從兜里掏出一張地圖,攤開放在桌上。「是在哪個地方?」
阿曼達研究了入口和道路后,先初步找了找方位,接著找出了她和萊內特·羅傑斯相遇時她站著的地方。「這兒。」她拿鋼筆在圖上畫了下,「她的屍體是在哪裡找到的?」
哈里森把手指按在地圖的一條曲線上,那個地方離她們的相遇處不到20O米遠。阿曼達打了個哆嗦,她更加後悔自己沒有讓萊內特陪著她跑下去。
「可以猜出她死的時間了,是吧?」他問道,「也許是6點48分,也有可能是6點5O分。不可能再比這更精確了。」他從口袋裡陶出一個筆記本接著說:「阿曼達,昨天晚上你在公園裡還看到誰了?」
她絞盡腦汁想了想,最終聳了聳肩。「昨天晚上很宜人。公園裡人很多,在我跑步的時候,我跟10多個人打了招呼。我不認識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有沒有單獨的男子?看上去可疑的、呆得不是地方或不安定的?」
「我在公園裡跑步那會兒,心裡想的只有如何保持呼吸。我沒有注意那些隱蔽處。」
哈里森對此顯然很失望。他快速合上筆記本,把它放回到口袋裡。「也許這就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他建議道,「如果這是隨意的謀殺,你或許也已經象萊內特那樣死在灌木叢中了。」
自從她下定決心寫寫連環殺手的報道之後,阿曼達頭一次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如此希望安德魯·斯通昨天晚上就在公園裡。假如是他殺了她的前妻,那阿曼達就不必為自己感到內疚了,也就不必再受哈里森剛才的那番很不明智的冷嘲熱諷了。
「為了討論起見,讓我們認為殺害另外5個女子的是同一個人……」
「我可沒有說其他幾個女子的死是關聯的。」他反駁道,雖然沒有什麼說服力。
「我是說說而已,猜測。」
「你的依據呢?」
「直覺,邏輯。好了,偵探先生,你知道那5個被害的女子幾乎在一個年齡段上,這絕對不只是巧合。現在有6個女人死了,而且有許多相似之處,例如出事的現場,殺手的動機,以及引起恐慌的其他因素。」
他搖了搖頭。「你說直覺,我能贊同。如果要說邏輯的話,那就是另一碼事了。每個被害的女子的出事地點都不相同,而巨殺手對每個女子的習慣都非常了解。她們出事的時間也不一樣。我把他們檔案看了很多遍了,沒有發現一點相關的東西,除了她們都很聰明可愛、經濟上毫無擔憂。」
「會不會是為了謀財害命?」
「不會的。其中有幾個人死時還帶著昂貴的首飾。她們錢包裹的鈔票和信用卡紋絲未動。」
阿曼達已經記不清那些女子的外部特徵了。「她們是不是都象萊內特那樣長著棕褐色的頭髮?」
「不是的。」
「都很高?」
「也不是。你呀,就想抓救命稻草。」
「好吧,我還沒有完全看完那些報告。她們的死亡特徵有沒有相同的地方?比如被肢解了或強姦了?」
他頓了一下。「沒有被肢解,也沒有被強姦。她們都是被掐死的或者是窒息而死的。只有羅傑斯小姐的身上有些痕迹。她是這些女子中最擅長體育的,也許在死前掙扎過。她挨了幾刀,但不是很深。我猜想殺手用的是某種彈簧刀,也許是那種可隨身攜帶的花哨但不值錢的小刀。」
「你帶了圖片沒有?」
他摸了下鼓鼓囊囊的口袋,從中掏出幾張折起來的報紙。那上面登著前幾位失蹤女子的照片。阿曼達把它們抹平后攤在桌子上。
勞倫·布萊克利:27歲,建築師,剛剛來到亞特蘭大地
區,其著名公司的成員。她是那5個女子中唯一已婚的。在她的玳瑁架眼鏡後面藏著一雙熱情、清澈的眼睛,金棕色的頭髮剪得與下巴齊平,前額上貼著一縷劉海。這種髮型有點象法國式。
「她死得最早,是嗎?」阿曼達問正在匆匆吃著一塊炒雞蛋的哈里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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