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通常是她早上的第一個病人。在大多數情況下,我到她那兒時,她辦公室的燈還沒亮。」
「你知道她進行過小組會診嗎?把患有同種疾病的病人集中起來治療?」阿曼達猜想萊內特·羅傑斯和勞倫·布萊克利以及她們的丈夫被安排在一起接受治療。
他聳聳肩。「她也許這麼干過,不過她從沒跟我說過。」他看看阿曼達。「你對她的興趣怎麼這麼大?我想你來這兒是為了了解貝齊的情況。」
「我這就說她,」阿曼達說,「既然你提起了她,那就請你談談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站起來,交叉著兩個胳膊在房間里踱步,好象稍不留神就會摔倒。最後,他停下來,找了個靠近火爐的地方坐下來。
「她和我處得不好。」他很直率。「我們不象什麼親戚。事實上,我父母和她的父母早就不和。直到我父親病了之後,他才找到貝齊,和她商量如何安置錢財。如果她父母那時還活著,這種事就不會發生。我父親不相信她的兄長不從泰勒那裡偷走一分錢。其實理查德伯父根本不需要一個子。」他在房間里又走了幾步。
「儘管兩家關係不好,你父親還是讓貝齊來管理你的託管資金,為什麼?」
「因為我吸毒了,」他坦率地承認道,「他認為我會把錢都糟蹋光。也許他做得對。」他乾笑了一聲,接著說:「媽的,我還是會得到它的。老傢伙可能在陰間還老惦記著這事。」
「你對貝齊有多恨?」
「真可笑。一開始我對她恨之入骨,但她沒有討厭我。她不壞,只是有些保守和單純。她只關心她的花園。失蹤的那天,她一直在花園裡除草,就跟老惡婦拔臉上的毛那麼細心。」
「她失蹤的那天早上你不在這裡?」
「是的,我和一個朋友在一起。前一天晚上我們開了個晚會,我就住在那裡了。」
「但是你報告她失蹤了?」
「沒有,那是管家,勒韋利太太。貝齊沒有去吃飯,勒韋利太太就去找她,結果發現在花園裡只有一些工具,她馬上意識到出事了。貝齊從來不把那些貴重的工具扔在外面的。勒韋利太太回到家中,看到我堂姐的手提包還在屋裡,於是她就報告了警察。第二天下午我閑逛到這裡以後,他們才跟我說我堂姐失蹤的事。」
「勒韋利太太還在這裡工作嗎?」
「沒有,貝齊死後她就辭職了。我想她肯定在弗吉尼亞和她的一個姐姐在一起,堂姐的律師知道這些,他們每月給她寄一張支票。」
「那麼還是說說貝齊。當你知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之後,你是否覺得很輕鬆?」阿曼達問道,彷彿很清楚他就是這麼想的。
「不,」他的語氣很堅決,」你可以有你的看法,但就如我跟警方說的,我為一切感到難過。她不該死的,如果你們要問,警方從未查過她的那個所謂的男朋友。我不相信他,也警告過貝齊,但她昏了頭。」
阿曼達吃驚地看著他。吉姆·哈里森從沒有提起過什麼男友,難道他不知道?還是泰勒這傢伙想找借口以此逃脫她的懷疑?」
「他叫什麼?」
「斯通。安德魯·斯通。貝齊說他離開城裡了,但我不信。」
阿曼達的脈搏猶如被重重擊了一錘。唐奈利則刷地站了起來,跟她一樣感到震驚。「你跟警方說起過他嗎?」
「當然。我想他們覺得我只是為了逃避懷疑而已。」
要麼警方,要麼是阿曼達一手握著一張勝利的王牌。
第十章
「真他媽狗娘養的!」阿曼達在和唐奈利回去的路上大發雷霆。
「誰?斯通?泰勒?」
「不。媽的,是吉拇·哈里森。他從沒跟我提起斯通與泰勒的關係」。
「親愛的,他沒有義務把一切都告訴你。」唐奈利提醒她。「他能跟你說話,你就夠幸運的了。你看,他沒有叫你去採訪亞特蘭大警察局的發言人。作為警察,他不能把所有的情況都告訴記者。」
「我不僅僅是個記者。」
他無奈地說:「所有的記者在辦案的警察眼裡沒有高低之分。」
阿曼達被唐奈利的話刺了一下。她特別討厭別人把她和那些專門炒冷飯的記者歸入一類來相提並論。但她還是不太情願地接受了唐奈利的話。「只是,他隱瞞兩個案子之間的聯繫,這太不正當了。」
唐奈利笑了起來。「不,阿曼達,對你說,這是不正當。但對一位精明的偵探來講,這是他的職責。過早地透露這一情況會影響以後的調查。哈里森可能不想讓人談論安德魯·斯通與兩個案子有關,除非他有了足夠的證據。他不想驚擾斯通。」
「不過,斯通去俄亥俄州了,你記得嗎?」
「我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謠言說他失蹤了,說他去了俄亥俄州。你記得卡爾·泰勒說過,他堂姐堅信斯通已經離開了亞特蘭大,可他根本不相信。」
阿曼達擺擺手,根本不想接受唐奈利的話。「反正,星期六我要參加萊內特的葬禮。我會親自和斯通談談的。」
「想談些什麼?是不是問他耍弄了泰勒?」
「你問得太沒水平」。
「可是,你想想,他會跟你說實話嗎?今天你見到他了,他會明白你暗示他與兩起謀殺案有牽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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