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達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認出剛進來的一人正是布賴斯·卡明斯。阿曼達想,他一定在處理昨晚提起的那個案子,也許他是來拜訪老同事的。她聳了聳肩,把注意力集中在華盛頓身上。
「如果你說的是實話,就是說你離開馬尼·埃文斯家時,她還活著——」
「是的。」他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
「那好。」她用安慰的口氣說。她希望他能憤怒起來,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警察局。「這麼說你好象受到不公正的對待了。也許我能幫你。我正在尋找殺死她的兇手,兇手可能殺了另外幾個女子。你那天看見什麼情況了,或者聽到了對我的調查有幫助的事情?」
她十分小心地把自己的想法和警察的意圖區分開來,並希望他能理解。可是,從他眼中突然閃過的警覺,可以看出他似乎並不理解。
「你說他們認為我殺死了6個女子,不僅僅埃文斯一人?」
「我不知道警方是怎麼想的,但你得承認這些案子極有可能是相關的。」
「我不認識其他幾個女人。」他發誓道。
他握著拳,猛力地砸著自己的膝蓋。「我從未見過她們,過去三四個月中,我根本不在這裡。」
「對,我們再往前想想。你為埃文斯大夫工作了多長時間?」
他皺著眉,似乎在考慮如何作答。「兩個月。」他最終說,「自從我出獄之後。」
「出獄?」
「酗酒撒瘋。」
「在監獄里呆了很長時間?」
「沒有。我把一個傢伙的鼻子打出血了,警察就把我關了兩個星期。我沒什麼前科,他們也不願讓我浪費一間牢房。」
「你幫她做什麼工作?」
「除草、剪枝、修葉。她種了幾棵大橡樹,儘管我把院子打掃得乾乾淨淨,下一次去時肯定遍地是樹葉。」他難過地搖搖頭。這個春季我要為她的後花園種上一些蔬菜,她非常希望種西紅柿。」
「你怎麼得到這份活的?」
「每年春、秋季節,我四處敲人家的門。大多數家庭有些干不完的活,比如要種些東西、或者掃掃落葉。我有自己的鋤草機。」
「你有固定的客戶嗎?」
「有20多個,也許不止這麼多。我可以把他們的名字告訴你,他們對我乾的活都沒什麼可挑剔的,我也把他們的名字跟埃文斯大夫說過。我不知道她是否真去問了那些人。她當場就雇了我。我記得她上下看著我,就對我說我有工作了。埃文斯小組很不錯,她付給我現金。」
「你進過她家嗎?」
「沒有,從來沒有。」
「那警察怎麼在她廚房裡的杯子上發現了你的指紋?」
「那天很熱,就象印度的夏天。」他一邊解釋一邊將身子往前傾。「她給我倒了杯冰水,是法國人生產的,綠瓶子裝的汽水。」
「皮埃爾?」
「對,就是那種牌子。我對她說喝自來水就行了。我很感激她。後來,我去拿我的工錢時,把玻璃杯和汽水瓶送到了她的後門口。」
阿曼達想那個汽水瓶可能還在埃文斯的廚房裡,她也許能從瓶子上得到一些情況。
「說說埃文斯醫生吧。」
他茫然地搖搖頭。「你想知道什麼?我幾乎不了解這個女人。」
「我只是問問她給你的印象。她是哪種人,友好、傲慢、吝嗇?」
「不,她非常可愛。眼睛大大的,也很善良。她經常問我幹得順不順手,然後聽著令人感興趣的回答。也許因為她是個醫生,對嗎?
「也許是的,」阿曼達同意他的話。「也許她就是那種喜歡關心人的人。」
「你也不錯。」他說完,為自己說了這麼一句奉承話感到很不自在。「你很善於聽別人說話。」
「那是我的工作。華盛頓先生,你能回憶那天她給你付錢時,她是獨自一人在家嗎?」
「就我所知,我沒有看到屋裡有別人,至少在廚房裡沒有。她好象在準備做飯。她吃得很科學,大量的蔬菜、水果。這也是她為什麼要在花園裡種西紅柿的原因。我們談論過該種什麼東西,她後來拿了一本書出來,讓我看了以後決定。」
他停了一下。「不過,她還買了許多雞肉和魚,但我從沒見
她吃過。」
「你有沒有在她家附近見過陌生的汽車?」
「我連她的車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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