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也許有的男人比其他人對美更敏感……也就更可以自由處理……也許他們的心更不受約束……別扯得太遠了……我想救您,就是這樣……而且我一定能救出您,如果您願意幫我的話……您現在明白了,我為什麼非得在這兒等您而且像我剛才那樣地躲著了。我沒有其它辦法接近您。」
「那您是怎麼知道我的房問號碼的?」
「只需給穿制服的服務員一點小費。」
「謝謝。」她說,「發自內心的感謝……可是我們全都完蛋了。」
「說下去!」
「您以為比他還要厲害嗎!我可憐的朋友。如果您認識他就好啦!我想要報仇想得發瘋……我現在只有回阿爾及爾去,從此銷聲匿跡……」
「太晚了。這個名單您都可以背得出來,對吧?……那麼您就是個永恆的危險。」
她把臉藏在雙手之中,顫抖著聲音重複道:
「我的上帝……我的上帝……」
「您會游泳嗎?」羅平繼續問。
「會,而且游得很好。」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您自己消失掉。這也正是我預先設計的。當我們達成一致后,我就溜出去。沒人看到我進來,也不會有人看到我出去。此外,我確信這些先生真正開始對我感興趣,應該是從我們在法老旅館會面開始。我神態自若地坐在您飯桌的座位上。您這一邊,您要剋制一下,別顯得太緊張……我把支票給您,是一張假支票,然後您就把名單交給我……隨後,在晚餐進行到一半時,您讓您的手袋滑落地上。您彎下腰去撿它,您一值數到二十下。當您再起身時,我已經把安眠藥倒進了您的杯中。當然是偷偷地了,但是要讓熟悉內情的人能夠看出我的動作。」
他把那個小瓶拿了出來。
「我用一種無害的東西替換了。」
她拿起小瓶,充滿疑慮地看著它,突然情緒十分激動,她把瓶內東西都倒進了洗臉盆。然後,她用幾小撮米粉把小瓶加滿。
「我向您保證。」羅平說,「應該對從衣櫥里鑽出來的先生格外小心。請把這小玻璃瓶還給我……謝謝……安眠藥的藥效據說來得特別快……您被突如其來的疲勞擊倒:您把頭靠在自己的手上趴著。您表演時一定要充滿信心。」
「我努力吧。」
「剩下的就簡單了。我一直把您扶到他們供我使用的那輛汽車旁,我把您安放在我的身邊……然後上路去浴場。」
馬德萊娜-費雷爾用手揉著眼睛。
「我在做夢吧:」她喃喃著,「我相信您,後來我又不相信您……可是現在我又開始相信您了。只要我一想,我就害怕讓別人擺布。如何才能知道您對我說的全是真的呢?」
「我向您保證這一點。我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本可以得到這份誘惑人的名單的。」
「噫!它可藏得很嚴實。」
「您這麼認為嗎?我敢肯定它就藏在這本書的封面內,就是您須臾不離手的這本書……說到這裡,我倒很想看一看它。我已經把我的把戲給您看了,您也應該把您的給我看一看。」
她面對面地盯著他,然後從厚皮封面的一條夾縫中抽出一張一疊四折的紙來。
「也許我錯了。」她說。
她小心翼翼地展開這張紙,鋪在膝頭上。
「不!……別碰它!」
羅平俯下身來。這是一張從記事本上撕下來的紙。上面寫有一排名字,還有幾個地址。筆跡很生硬,幾乎很難辨認。在這張紙的下方,可怕地點了一滴血:這是死亡簽名。
「他們打了他兩槍。」年輕女人解釋道,「可是他還堅持了幾分鐘,這足夠他寫下他所認識的人的名字了。」
「而您保留了這個名單。」羅平輕輕地提醒道,「您本應該立即……」
「我沒敢。我當時嚇壞了。我跑走了……促使我做出決定的,是這筆獎金。我是這麼需要錢!」
「當然啦,」羅平繼續道,「這是一份確鑿的文件。如果您允許,我把它抄下來。只要讓薩拉扎先生掌握這些名宇。至於這張染了血的紙,我將把它交給『爪子』。它的真實性是無可置疑的。」
他把名字寫在一個漂亮的記事本上。他寫完后,便折起紙,把它放進小口袋中。
「您沒想到通知檢察長,別人為我設置了圈套嗎?」她問道。
「您忘了他的電話已經被監聽了。肯定他的信件也會是這樣的。」
突然生成的懷疑使馬德萊娜-費雷爾的漂亮臉蛋變得僵住了。
「在這種情況下,您怎麼能夠把這份名單交給他呢?」
「隨便怎麼樣,我向您保證,我會把它交給他的。」
「那您就代我拿走錢了。」
羅平抓住她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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