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迷信,我要說你還是個頑固的大男子主義者,邦德——不管大男子主義者的涵義如何,如果要問我,那應該是貶義。但你問了一個更狡詐的問題。問了一些甚至是你不該知道的事,我不知道現在告訴你對不對。當然,在你去執行登上『不可征服號』任務前,我是要告訴你的。」他又吃了一些烤牛肉和一大勺山葵醬。「我要說的是俄國人至少要帶上一名女性的隨員和他們一起來。但是一名俄國女人不等於15名皇家海軍勤務兵吧,對嗎?」
「差不多。」邦德跟著他的上司學,吃了幾塊牛肉。
「那麼,就這樣吧,007,記住,這是真正高度機密的事,其機密的等級可能是沒有先例的——至少在和平時期是如此。」
他講了一個半小時之久。邦德對M所說的話從起初的驚訝變成了深深的憂慮,在其後的數周內一直纏繞著他。
那天晚上6點,詹姆斯-邦德在切達毫不掩飾地換乘了汽車,動身返回在尤維爾頓的皇家海軍空軍基地。現在他已經了解了整個情況,明白了那些通過BAST所採取的偷偷摸摸的行動已將他推到最困難最危險而又不得不接受的使命之中。
當邦德和M在溫莎公園附近的宅子里會晤時,在普利茅斯進行著另一個偶然的會晤。一名下級工程師軍士,離家24小時,在一家不熟悉的客棧打發了午餐時間。這是星期天,嗜酒者往往容易在午餐前過量,但這個人是個例外,他只按平素的酒量喝。等到該起身離去時,他只是有一點「快活」,雖有些暈暈乎乎,卻沒有出洋相。
他還結識了兩個朋友。
軍士雖不住在普利茅斯,但卻和其他海員一樣,對這城市了如指掌。星期天的普利茅斯對於一個在海港沒有姑娘的海員來說往往是寂寞的,而這個特別的人的姑娘就是和他結婚15年的妻子,她住在倫敦,因為她在那兒有一份好工作。新朋友是兩個平民百姓,他們在酒吧開始與他攀談。一個叫哈利,是一家專為渦輪機提供重要部件的公司的代表,所以他和軍士有著一些共同語言,另一個叫畢爾,也是一名代表——為一家光學纖維專業公司服務。哈利和畢爾是老朋友,因為他們每次出差到普利茅斯來時都住在同一家旅館。
軍士有他們兩個人為伴感到非常高興,他發現他們交談的主要內容特別富有刺激性——美酒、女人和船。所以他邀請他倆同他一道吃飯。「吃完飯後,我的老朋友,我打算去找一個漂亮的黑販子。」這裡所說的「白販子」實際上和販毒沒有任何關係。這是老海軍為姑娘取的代號;通常是指為金錢出賣貞操的女子。包括專業的和業餘的。
「喔,我們大可助你一臂之力,」哈利說道。「畢爾和我,我們經常到這兒來住。你可知道我們的業餘愛好是什麼?」
他們美美地享用了一頓午飯,他們的交談三句不離本題。「這種事如果被你老婆撞上,她會怎樣?」畢爾問軍士。
「她會叫我出乖露醜的。她會叫她的兄弟來對付我,這是肯定的,她的兄弟全是些亡命之徒。」
他們將他帶到一家小夜總會,他倆都是這家夜總會的會員。這裡有好幾個年輕妞兒供下士挑選,她們全都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軍士不禁感嘆:這一輩子在普利茅斯的大街上和夜總會裡從未見過如此招人喜愛的「白販子」。
「那是因為你沒有找對地方,」哈利笑著說道。「任選一個吧,布萊基。隨便哪一個都行……」
「如果你嘴饞的話,也可以多選幾個。我們付帳,夥計。」畢爾笑道。
軍士挑選了一個年方16的金髮小妞,但顯然她干這行的經驗遠遠超過了任何同齡的少女。
攝像機就隱藏在一副經常進行這種偷拍的雙面鏡后。軍士和這個小妞一起廝混了將近兩個小時后,連稱「頗有情趣」,離開了夜總會。
哈利和畢爾邀請他在他們的旅館共進晚餐。晚餐時,他們計劃下個周末也要在一起度過。然後他們的話題轉向了海軍艦艇用的渦輪發動機,軍士在這方面不愧是個專家——
05 聖誕木馬
11月底,監聽站又一次捕捉到「健康來自力量」這一隱語。電腦鎖定了這一暗語,24小時之內抄本就送到了M的辦公桌上。
這一次說話的又是阿博-哈瑪里克和巴沙姆-巴拉基。
「你肯定這個海軍人員邦德對我們如此複雜的行動不會造成任何威脅嗎?」巴拉基說道。
「我喜歡知己知彼。」哈瑪里克的聲音幾乎像是在耳語。「邦德不僅僅是皇家海軍的一名軍官;皇家海軍也沒有頭腦簡單的軍官。這人有著非同凡響的經歷,我的資料告訴我,他將作為一名特殊的聯絡官被派到船上去。」
「是精心選擇的保鏢隊首領吧?」
「有可能。」
「那麼你是認為他足以對最終的計劃形成致命的威脅啦?」
「我把它視為一個軍事機遇。機會來了,可我失敗了。」
一段長長的停頓,然後巴拉基又說道。「好吧,阿博,我相信我們的『輸』行動的其他部分進行可以,不會有什麼危害。除了兄弟會的總政治目標外,我還有大量硬通貨被凍結。我從不否認這裡頭有財經問題。我對兄弟會堅信不移,並將它看作建立一個嶄新的、更加公正的世界的唯一途徑,我還在考慮為自己建立一個經濟緩衝區,當然,兄弟會如果沒有我的支持是一事無成的。願這計劃的下一部分能順利執行。」
「下個周末就能看到大功告成。我們已經精心安排了我們的人,你無需為此擔心,一切都會順順噹噹的。」
「那麼,那個邦德怎麼辦?」
「也許除掉他是個好主意。他以前是英國情報部門的成員,一度是個幹練的刺客,直到英國對行刺不再有胃口為止。但他是個富有經驗的、很好的領導人物,一個需要認真對付的人。毫無疑問,他將率領一幫人保護登上『二號鳥巢』的三巨頭。」
「如果我們在事件之前幹掉他呢?」巴拉基停頓了一下。「如果我們除掉他,他們是否會另找一名和他一樣有能力的人來取代他呢?」
「他們會找人取代他。」哈瑪里克有點拿不定把握。「但不可能有和他一樣的才幹。我認為邦德是超群出眾的。」
又出現了一次長長的停頓,竊聽裝置捕捉到一陣喧鬧聲,有山坡上牧羊人的聲音;有一些人,估計是僕人或保鏢的爭吵聲。
「下個月他們將舉行他們的聖誕晚宴。」巴拉基突然厲聲並帶威脅性地說道。「找出這人在什麼地方過聖誕。我要把他交給『野貓』。那樣我們失敗的可能就會少一點。」
M在他俯瞰攝政公園的辦公室里注視著正在讀抄件的比爾-坦納。坦納是個一目十行的讀者,但M還是著急了,手指不停地敲打著辦公桌面。
「這麼樣?」當他的參謀長讀完后他厲聲問道。
「他們的消息太靈通了,」坦納果斷地說。「簡直失去了控制。我想你應該建議重新考慮。下令取消整個計劃。」
M咕噥著。「嗯。但是,參謀長,你認為我們的建議會被採納嗎?此事非同小可,取消計劃是要擔風險的呀。」
現在輪到比爾-坦納咕咕噥噥了,他朝他最喜歡的窗戶走去,俯瞰著下面的公園。「我理解這個問題,先生。但是如果最糟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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