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音樂有什麼關係呢?」
「大有關係。」埃勒里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說。「我搞不清楚我怎麼會成為這樣一個精於推理的人。這個案子的核心就在這個由四個字母組成的face里。
「請注意,」他說,「我說是的是四個字母,而不是由這個字母組成的字。請注意,」他又說,「我指的是『音符』這個詞,指出這一點也是有必要的。」
「請注意,奎因先生,」沃澤爾臉抽搐著說道,「你已經把我弄糊塗了。」
「我會讓你明白過來的。請先讓我說完,沃澤爾先生。我現在有一種好像喝了十杯酒之後突然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瞧,」
「吉吉寫下了face這個字。很顯然她的意思是,這個字與殺她的人有關。同時,我又越來越清楚地意識到,這個face,按其字義線索與殺人犯並沒有直接的聯繫。」
「那就自然帶來一個問題:假設它不是一個字義線索,又會是什麼呢?」
警官皺著眉頭說:「如果它不是一個字義線索的話……」
「對。如果它不是一個字義線索,那它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線索呢?這就需要重新進行考察。我已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它考察過了。我假設了各種可能性。有一個很顯然的事實,我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注意過。
「因為如果它不是字義線索,那它就僅僅是四個英文字母,它不構成一個單詞,但字母的這種排列順序卻有所指。」
「是一串密碼嗎?」父親若有所悟。
「我在推理的時候,請不要打斷我的思緒。我說到哪兒了?哦,對了。」埃勒里說,「照此推理,你就會意識到吉吉寫下這四個字母僅僅是四個單獨的字母而已。她把它們分開著寫:F後面空格,A後面空格,C後面空格,最後是E。當然,字母間距較大是她寫字的一個特點。還有,她寫的這幾個字看上去不像普通的手寫體,而更像手寫印刷體。不過一旦你認識到F-A-C-E不是一個單詞而另有所指時你的思路和方向就對了。」
「我不明白,」伯克皺著眉頭說,「另外所指的到底是什麼呢?」
「我們都知道戈羅麗·圭爾德所專註的事情吧?第一作為一名表演藝術家,她一生從事音樂工作;第二、隱退之後,她熱衷於玩字謎,對吧?那麼,請從音樂術語方面的字謎來猜測一下F-A-C-E。它應該是一個音樂字謎。」
一陣沉默。這種推理聽起來很有意思,卻令人費解。埃勒里喜不自禁地笑了。每當到這種時候,他總是處於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他的父親、沃澤爾、伯克都顯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羅伯塔·韋斯特則興高采烈,好像她將會有什麼重大發現似的——一雙大眼睛在她那冷峻的栗色眉毛下閃閃發亮——但是,最後她也只好搖搖頭。
「我從小就搞音樂,我應該能明白你所指的,但是,埃勒里,我還是弄不明白。」
「F-A-C-E在音樂里代表什麼,羅伯塔?」
「臉?」
「又是那個討厭的單詞。不是單詞,羅伯塔,是樂譜里的音符。」
「哦,你是說F、A、C、E是音符?」
「難道還能是別的嗎?我當然指的是這個。是什麼音符呢?」
「什麼?」
「在樂譜上。」
「如果我有一張樂譜紙……」
「沃澤爾先生,可以嗎?」埃勒里從律師的桌上抓了一疊黃紙、一支筆,就畫了起來。當他把紙舉起時,大家看到他畫的是一些五線譜。
「這是G調的高音樂譜線。羅伯塔,請給我們指一下,F、A、C、E分別在哪兒?」
羅伯塔拿過紙和筆,想了一想,就開始寫。
「請註明每一個音符。」
她按要求做了。
「大家看看。」
埃勒里給大家傳閱了一遍。下面就是他們所看到的:「這麼說它們是音符了。」奎因警長說,「我想韋斯特小姐把它們的位置都放對了吧,要不然你可就徒勞了。埃勒里,你的結論是什麼呢?」
「五線譜是由五條線和線之間的四個空格組成。羅伯塔把這些音符都放在哪裡了呢?是在線上還是在空格里呢?」
「在空格里。」
「在空格里。那就是說在『行間』。」
埃勒里得意地停頓了一下。
「我們是否該提名你當市長呢?」父親厲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埃勒里。你得向我這個笨腦瓜解釋清楚了之後,我才會明白。」
「等等,」哈里.伯克抓著椅子的扶手說,「她是在告訴我們從字裡行間去尋找答案。」
「該獎賞這為先生一支雪茄,」埃勒里說,「說得對,這就是吉吉音樂字謎的謎底,『從字裡行間去尋找答案。』」
又是一陣沉默。
「哪裡的字裡行間?」警官大聲問,「在什麼地方?」
第40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