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想,比起拉一個位於高處的東西,拉一個位於低處的東西時,腳與地面的作用力更大吧?甩專業術語來說,就是垂直抵抗力增強,最大摩擦力也增強,也就是說,腳的蹬力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如果對方不改變高度的話,只要將自己這邊的重心提高就行了。」
「明白了吧?」湯川又問。
草薙在頭腦中反覆品味著他的話,結果想得有些輕微頭痛。他晃了晃腦袋:「反正我又不用參加運動會。」
湯川不出聲地笑了,他拍著草薙的肩轉向學生們:「大家把屋子收拾一下,我再給他補一節物理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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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案,犯人已經抓到了,他也供認了犯罪事實,我們掌握的證據也確鑿無誤。總之,必要的東西已經俱全了。」草薙靠著樓頂上的鐵絲網說。
「那不是很好嗎?這很少見啊,盡情享受這種幸運就行了。」
湯川拿起放在牆角的軟式網球和球拍,對著牆打了起來,由於他以前就是羽毛球隊的高手,所以他把球拍控制得很好,球幾乎每次都能擊中同樣的位置。
「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搞不明白。」草薙說。
「什麼?」
「動機。」
「動機?」湯川放下球拍,從牆上彈回來的球就那樣滾走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動機會出什麼問題呢?犯人的目的,就是姦淫,這不就足夠了嗎?」
「話雖如此,但是問題在於,犯人為什麼偏偏要瞄準那個女孩呢?首先交代一下那個女孩的名字叫森崎禮美。」
「我對名字不感興趣。」
「不,在這起案件中名字非常關鍵。聽說犯人坂本信彥這兩個月以來一直在纏著森崎禮美,起因就在於她的名字。」
「是因為和甩了他的前女友同名同姓嗎?」
「你的想象力倒是不錯,不過稍有不同。犯人坂本信彥是這麼說的——他和她命中注定要在一起,這是17年前就決定了的——」
聽了草薙的話,湯川哈哈大笑。
「這種老套的話,很早以前就有了,說什麼你我命中注定要在一起,天意不能違背,等等。想不到到現在還有人編這種老套的故事啊!」
「最初我們也當成是玩笑,但是聽著聽著我們就笑不出來了。」草薙從口袋中取出一張照片,遞到湯川面前。
「這是什麼?」湯川看著照片,眉頭擰到了一起,「這好像是作文的一部分吧。」
「這好像是坂本在小學四年級時寫的作文,題目叫《我的夢》,寫的是他做夢夢到了將來和自己結婚的女孩子。而且女孩子的名字就叫禮美。你仔細看照片,上面用片假名寫著「モリサキレミ」森崎禮美的片假名寫法——譯者注)。
「確實是那麼讀啊。」湯川點點頭,笑容消失了。
「和他家人也確認過,他本人確實說過這些話。據他家人說,坂本從小時候起就一直稱自己將來要和一個叫森崎禮美的女孩子結婚。除了這篇作文,還有很多東西可以證明。剛才我還見了坂本的小學同學,他也證實了坂本沒有撒謊。」
草薙把剛才紀念冊的事情向湯川講述了一遍。湯川抱起了胳膊,手裡還拿著球拍。
「都27歲了,還繼續抱著這樣的夢,這的確不太正常。也沒想到,還真出現了同名同姓的女孩。」
「好像在一次很偶然的機會中,他知道了有森崎禮美這樣一個女高中生,從那以後他就沒完了,又是打電話,又是寫信,還守在禮美放學的路上,聽說森崎禮美很害怕,最近都不敢外出了。」
「原來他有跟蹤癖啊。」
「那種人意識不到自己招人煩,所以落了這麼個結果。據坂本自己講,因為對方還是孩子,所以他打算一直守護著她,直至她長大成人。」
「天哪,」湯川搖著頭,「對他們兩個來說,這真是一個不幸的偶然啊。」
「問題就出在這裡。其實,你覺得存在這種偶然嗎?」
「你是說,和小時候夢見過的人在17年後相遇?」
「嗯。」
「應該有可能吧,」湯川淡淡地說,「事實上,不是已經發生了嗎?這是沒辦浩的事。」
「但是,真的是森崎禮美呀,要是叫山本良子之類的名字,當然可以看成是偶然。但是叫森崎禮美——這有可能是偶然嗎?」
「不是偶然又是什麼呢?」
「不知道,所以我正苦惱著呢。」
「你該不會打算讓我幫你解開這個謎團吧?」
「猜對了,我就是這麼想的,」草薙把手放在湯川肩上,用他最真誠的眼神看著湯川,「我們刑警對這種事不拿手,拜託了,把你的智慧借給我們一些吧。」
「可是這方面我也不擅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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