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你在外面過夜剛回來?」
「唔,是的。就算是最後一次在外過夜吧。」
「結了婚,你要是想在外面過夜也可以,我一定照準。」
「你信心十足,令人感動。」
「說真的,我可不想做一個一聽說男人在外過夜就眼睛瞪得老大、氣沖斗牛的妻子。我願意保障你的最大的自由。就算是夫妻也有想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我不想干預。結婚絕對不能成為枷鎖。」
「太好了。我想一個人呆著的時候,你怎麼辦呢?」
「我當然也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或者在外面過夜,或者旅行。」
兩個人的視線霎時冷冷地碰到了一起。但是他們馬上就微微一笑。
「這話說得挺有意思。」
「我可不同於別人的老婆。」
「應當這樣。」
他開始朝煙斗里裝煙葉。
「我說這話你不高興吧?」
「哪裡!」
他拿起火柴在煙鬥上點火。
「那麼,你能理解羅?」
「當然理解。」
他吧嗒吧嗒地吸起了煙斗。
「你給我在外過夜和旅行的自由?」
「當然給呀,充分地給。你可以隨心所欲。家庭生活要在不損害對方的範圍里進行。」
他用灰濛濛的眼睛冷冷地瞅了吳妙花一眼。吳妙花烏黑的眸子在閃動。
「家庭生活要在不損害對方的範圍內進行,這話太籠統。」
「是呀。比如說讓家裡人餓飯,不照顧孩子諸如此類。」
「這些事是當然應當做好的。這種事不做好在外面瞎跑,也太不像話了。反正我的意思是要保障彼此的私生活。我也是有職業的,在外面的時間無論如何也要比花在家務事上的時間多。這就只能把家務事交給傭人去做。」
她忙著要開一爿服裝店。按照她的說法,不是隨隨便便地開一爿,而是要開一爿一下子能壓倒所有服裝店的像樣的服裝店。
「隨你的便。我是不願說三道四的,你看著辦好了。」
「也許會到外國去幾個月。」
「不論你是到外國還是上月球,都跟我不相干。你想怎麼干就怎麼干好了。」
「哲學家畢竟不一樣。」
「不是這麼回事。」
崔基鳳面帶微笑,長長地吐了一口煙。他心裡突然在想是不是要按原定計劃跟這個女人結婚,又想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如果今天毀約,也許會把許多人嚇死。
「昨天晚上,我作為一個單身小夥子最後一次在外住宿,頗為寂寞。我本想等你來一塊兒出去吃晚飯,等到很晚你也不來,只好一個人走了。我猜想你也許在家,打了個電話,是你媽媽接的。」
「你不打電話,我也會挨媽媽罵的。那你一個人幹些什麼呢?」
「到處亂闖,還喝了酒。你幹了些什麼?」
他斂起臉上的笑容。吳妙花咽了一日唾沫。
「一定要了解嗎?」
「不。我只不過隨便問問,不願說也不要緊,我並非一定要了解。」
「告訴你,跟幾個朋友在夜總會裡跳舞了。跳了一夜,然後住進飯店,一直睡到天蒙蒙亮。」
吳妙花說得一點不打格楞。崔基鳳悄悄地看著她的臉。她的表情非常開朗真摯,看不出任何一點說謊的跡象。看到這種表情,可能誰也不會認為她在說謊。他想這是天生的,不是天生的,就不會這樣。他注意地觀察著她。
「是在飯店的夜總會裡跳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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