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但是,這是怎麼回事呢?」
「聽著!」父親得意地一笑,說了起來,「他就是酒吧里的那個矮個子,他偷偷溜出去,穿上大衣,上了汽車,不讓司機看到他的臉。殺了人,然後戴上小鬍子,用假嗓子說話。當計程車繞過特拉法加廣場的三面后,他馬上下了車。計程車開走後,他脫掉大衣和手套,摘去鬍子,從大衣口袋拿出帽子戴上。然後他跑到廣場的第四面,故意與他剛離開的計程車相撞。他的時間非常充裕,因為他只需走50碼,而計程車則需要繞過廣場的三面,更不用說當時的交通非常擁擠。他等著,一直到計程車出現,然後橫穿馬路。還記得,計程車司機說過他聽到喇叭聲后,沒有停下,反而衝上前。他並不害怕被撞斷一條腿,那樣更好,更證明了他的無辜。總而言之,你最重要的證人就是兇手。」
他咳了幾聲,喝完杯子里的啤酒,嚴肅地說:「這是我們最有前景的一位年輕偵探的推理,你會因此而受到嘉獎的。」
第二天早晨,傑克給他父親打電話。「爸爸,你是對的,」他說,「本特的妻子住在北鎮,威爾遜1944年曾到過那裡。他引誘了她,當時本特在國外服役,她後來因為後悔而自殺,給她丈夫留下一封遺書。回國后,本特花了一年時間尋找威爾遜,最近才剛剛找到他。然後他按計劃幹掉了他。」
「你把那可憐的傢伙抓起來了嗎?」
「啊,沒有。我很高興沒有。你知道,爸爸,命運自有它古怪的安排。昨天,本特在特拉法加廣場遇到車禍,今天早晨死了……」
第七步
作者:佚名
阿佩爾坐在他單身公寓的廚房桌邊,一邊打哈欠,一邊用手揉他亂蓬蓬的頭髮。他的藍眼睛落到方格子花紋桌布上,又打了個哈欠。他很疲倦,一個晚上都在絞盡腦汁想一個難題,可是,到現在也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
阿佩爾需要還一筆1000元的債,可是,他現在手頭只有25元,另外的975元不知道到哪兒去弄。
阿佩爾搞不明白,他怎麼會欠庫柏先生1000元呢?但是,他的確是欠了,因為庫柏先生手中有一張1000元的借條。阿佩爾不得不承認,那上面的字是他簽的。
事情發生在一個星期前。那是一個星期六,他到「夜鶯俱樂部」吃晚飯,慶賀自己29歲生日。他之所以選擇「夜鶯俱樂部」,是因為他的老闆經常提起它。他是一個人去的,因為他沒有錢,請不起朋友。他在一家花圃工作,每個星期的薪水是80元,可是每個月要匯60元給老家的母親,所以他手頭一直很桔據。
阿佩爾很愉快地在「夜鶯俱樂部」用餐,當俱樂部老闆庫柏先生走過來,向他做自我介紹時,他受寵若驚。當庫柏先生得知阿佩爾是來慶祝生日的,他更加親切了,他不要阿佩爾付飯錢,並且盛情邀請阿佩爾到樓上他的私人休息室,見一些很有身份的人。
阿佩爾隱隱約約地記得,他走進一間充滿煙霧的房子,裡面一張張桌子邊圍滿了人。有人遞給他一大杯飲料,領他到一張桌子旁。
以後,他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第二天早晨,他醒來時,發現是在自己的床上,衣服也沒有脫,頭痛得要死。錢包里的20元錢不見了。
那天晚上,當他還在治自己的頭痛時,一個名叫布克和大衛的人代表庫柏先生來拜訪他,他們拿出他寫的借據,布克解釋說:「朋友,你昨天晚上的運氣很差,大衛,你說是不是?」「是。」大衛說。
阿佩爾解釋說,他身邊沒有1000元,但是,無論他怎麼說,都沒有用。
「庫柏先生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還錢,也就是說,下個星期六,把錢準備好。至於怎麼弄到錢,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布克一邊說,-邊用手指捅阿佩爾的肚子,最後他結束說,「大衛,對不對?」
「對,」大衛同意說。
阿佩爾得出一個結論,那兩個訪客,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他們很象電影里的惡棍。布克留著八字鬍,穿著修紋西裝,大衛則一臉橫肉,肩膀寬闊,阿佩爾覺得他們非常粗魯。
現在已經到了星期六晚上,或者更確切地說,已經到了星期日凌晨了,那兩個惡棍隨時會來。阿佩爾最佳的付款方式,就是先付25元,然後每周付10元,一直到還完債務為止。阿佩爾從來沒有想過賴賬,他只是覺得自己非常愚蠢,不該賭博,現在,他必須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他想煮一壺咖啡,等他們兩人來時,心平氣和地坐下來,邊喝咖啡邊談談。他量好咖啡,剛插上電插頭,門便開了,布克和大衛走了進來。
「喂,朋友,錢怎麼樣了?」布克先生問。
「瞧,布克先生,」阿佩爾說,「我們坐下來,喝點咖啡,也許我們能談談?」
布克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你是說你還沒有弄到錢?」
阿佩爾把手伸進口袋說:「我這裡有25元,我想,也許我們可以談談。」
「我想,」布克說,悠閑地戴上一隻黑手套,「如果我們答應的話,庫柏一定會非常生氣的。」
「哦,不是說——」阿佩爾剛開口說話,就痛苦地呻吟起來,因為布克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的身子彎了下來,但馬上又直了起來,因為臉上又挨了一拳。
阿佩爾想舉起雙手保護自己,但是,他的雙手被大衛抓住,扭到背後,因此,布克的拳頭雨點般地落在他的臉上和身上。最後,拳頭停下,阿佩爾覺得全身都痛。
「下個星期六交錢,否則要了你的命,」阿佩爾模模糊糊地聽到布克說,兩人隨後揚長而去。
阿佩爾在地板上躺了一個多小時,他的身上和臉上痛得不得了。最後,他掙扎著站起身,走到浴室。他不敢看鏡子中的自己,用冷水沖洗滾燙的面頰。後來,他又從冰箱中拿出冰塊,敷在臉上,一直到臉部發麻。那個晚上,他就那麼睡一會兒覺,敷一會兒傷,一直折騰到天亮。
第二天早晨,阿佩爾打電話給花圃老闆,告訴他自己出了一點意外,一個星期不能上班。老闆深表同情,告訴他好好休息。老闆非常欣賞阿佩爾,因為他工作很認真。
阿佩爾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他並不是一個傻瓜。他的問題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一時轉不過彎來。在這一整天中,他想清楚了。他相信,在俱樂部的那個晚上,他被人下了葯,糊裡糊塗地被推到賭場上,不知怎麼就輸了一大筆錢。現在,他又被毒打,這是很卑鄙的行為。
阿佩爾有兩種辦法可以來回應,第一個辦法就是用武力來解決,他可以一個接一個地幹掉那三個傢伙,就他的體力而言,這是可以做到的。不過,現在他並不想這麼做。
第二個辦法,就是用現金來計算。在「夜鶯俱樂部」,他被搶去20元,另外。他因為挨打而請假,失去了一個星期的工資。他被打了,有權要求賠償。還有其他一些損失。具體數目以後再定。現在,阿佩爾認為,用現金來賠償他的損失,是惟一明智的選擇。
當前的問題是,如何得到賠償金。首先,他必須獲得有關庫柏和他手下的消息。阿佩爾記起,有一天晚上,他曾和公寓經理以及一個叫阿爾比的人聊天,公寓經理說:「阿爾比,你以前在俱樂部干過,是嗎?」阿爾比咕嚕了幾句,好像不願談這事。
現在,阿佩爾決定找阿爾比,因為阿爾比經常去離這裡兩條街的金光餐館,很容易找到。
晚上,阿佩爾換上整齊的衣服,刮刮鬍子。雖然紅腫已經退了一些,但他的臉仍然腫腫的,沒有血色,他敷了一些有色的爽身粉,這樣稍微好看一點。阿佩爾到金光餐館時,裡面人並不多。但是,阿爾比已經在那裡了,他坐在櫃檯頂頭,面前放著一個空啤酒杯。顯然,他已經喝完了一杯啤酒。
阿佩爾走到阿爾比身邊,阿爾比很高興有人坐到他身邊,那人可能會請他喝一杯。阿佩爾提議他們一起到他的公寓,安安靜靜地喝兩杯,阿爾比一聽,欣然接受。當他看到阿佩爾買的兩瓶威士忌時,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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