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極有可能相庭先生也不會堅持的,因為他又不是只找了你一個人,也許有不少『競爭』對手呢!」
「競爭」一詞,深深地刺痛了阿惠的心。
他們又乘車回到了東(京)名(古屋)高速公路入口處。他們在箱根轉了一圈兒。
回來時車很多。回到東京時已經是夜裡10點半了。
在乘車兜風期間,阿俵再沒有提起相庭的事情。他像忘了剛才說的話一樣,只是一個勁兒地為阿惠介紹要去的風景遊覽點的特點。
但是阿惠的心中對剛才的談話越發在意了。她彷彿被什麼東西抓住了心一樣。第一次見到的蘆之湖和仙原石的美麗風光,在她的跟中似乎也沒有多少意思了。
「累了嗎?」
進入首都高速公路以後,阿俵關切地問道。
「啊,有一點兒。不過還是很高興的。」
「那今天回四谷吧?」
他沒有把車朝下北澤開,就是這個意思吧?
直到6月,兩個人還是在「情人飯店」約會。但阿俵自從第一次把阿惠帶到自己住的公寓后,他們就達成這麼一個默契:兩個人要約會做愛就到他的公寓里。
四谷的宿舍前已經是一片黑暗了。阿俵停下了車。
「你辛苦了,今天我非常快樂。」
阿俵沒有說話,他用手搬過阿惠的臉,吻著她的唇。他把舌頭伸進去,和阿惠的舌頭交合著,愛撫著,然後漸漸地移向她的頸部。阿俵衝動地把手伸進阿惠的內衣里,急切地撫摸著她的乳房,他的呼吸也急促起來——阿俵一反一個文質彬彬的職員的樣子,把他那火辣辣的愛表現得淋漓盡致。
「什麼時候還去我那兒?」
「什麼時候都……你什麼時候需要我?」
「我……愛上你后,特別高興……」
從阿俵的喃喃愛語中,阿惠感到其中的話與以前有了微妙的不同。在以前,阿惠下班阿俵就讓她快點兒來。
阿俵是否認為,如果現在自己辭去了桑拿浴室的工作,是不是就失去了與相庭接觸的機會了?
對阿惠自己來說,這個想法也已經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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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惠在赤坂的高層飯店的餐廳里受到相庭的款待之後一個星期,即7月20日左右,相庭再次出現在阿惠工作的「黃金廣潮的桑拿浴室。
阿惠趕到等侯室迎接相庭。
「前幾天的款待實在是太感謝了。」然後她鄭重其事地行了禮。與此相反,相庭只是「氨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
和那天夜裡的情景相比,阿惠明顯感到相庭心中似乎不快。
就是在阿惠為他擦洗時,相庭也是一言不發,輕輕地閉著眼睛,隨她擺布,以致使阿惠感到今天他的沉默更是由於自己的緣故。
「洗好了。可以沖了嗎?」
阿惠和言悅色地問道。
「您看什麼地方再擦洗一次?」
但相庭沒有回答,只是抬起他那雙低垂眼險的眼睛毫無表情地看了阿惠一眼。
也許他在思考著什麼難題呢吧?
阿惠為自己解脫。
從那之後,相庭每星期准來這兒一次,但他那默默無言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改變,看上去對阿惠失去了以前的興趣。
這麼一想,阿惠心中有點兒不安了。
和阿俵,他們還是每周兩次約會。
有時他們在外邊吃飯,有時在下北澤的公寓里由阿惠為阿俵做晚餐。
如果到了夜裡12點以後,阿俵一定會叫計程車,把阿惠送到四谷的宿舍。但自從從箱根兜風回來后,他奇怪地再也不提相庭了。
阿惠覺出了這裡面的微妙之處。在從箱根回來后第三次到阿俵的公寓時,阿惠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嗯……相庭經理不去你的公司了?」
「啊,這段時間好像沒有來公司的經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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