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肯定這是什麼。她母親的地址和電話號碼是什麼?」
細 胞
奧斯汀用鉛筆在地圖上的斯塔滕島聖喬治醫院標出又一個×。現在有三個死亡地點了:
1.時代廣場。4月16日。吹口琴的人。索引患者。
2.史德頓島聖喬治醫院。4月21日。彭妮。
3.第79街東區。4月22日。凱特。
他們之間還沒有明顯的關聯。他們是怎麼聯繫在一起的呢?怎樣從生物學的角度把這幾個人聯繫起來?她想到了隱形飛機式病毒這個詞,不過又把它排除了。
她給沃爾特打去電話。「沃爾特,我發現了第三個病例。」她把情況描述了一下,「不過我想我錯過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我沒有發現任何模式。」
「你的直覺是什麼?」
「錯過的是一些我看到了的東西,沃爾特。它是視覺線索。它就在我面前,可是我卻看不到。」
現在,凱特的組織應該已經被處理好,可以放在顯微鏡下觀察了。奧斯汀來到總驗屍長辦公室的組織學實驗室,取了一套盛物玻璃片。她的辦公室沒有顯微鏡,所以她拿著玻璃片來到格倫的辦公室。
「情況怎麼樣了,奧斯汀博士?你解開謎題了嗎?」格倫穿著一件消毒裝,正在編輯一個文檔。他剛剛結束當天的解剖工作,正在寫報告。奧斯汀發現他似乎很疲勞。他總是打理得很好的頭髮有些凌亂,他的臉色也有些泛黃。
奧斯汀把彭妮的病例向他描述了一下。
「真有趣。」格倫說,「我得到了一些莫蘭病例的實驗室結果。」他取出一個報告,「她的血液中含有高濃度的尿酸。」格倫讀著報告上的內容,「脊髓液中白細胞數量有輕微上升。」
「有沒有發現任何毒素?」奧斯汀問道。
「如果發現了毒素,我早就該告訴你了。」他轉過身去,拿起一張試驗室用試鏡紙擤了下鼻子,煩躁地把它扔進廢紙簍。然後,他們在雙頭顯微鏡前面對面坐下來。格倫選擇要觀察的載物玻璃片。他們首先觀察的是莫蘭肝臟和肺的切片。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然後,他們開始觀察葉鞘組織。奧斯汀發現了一片看上去像是血泡的區域,她檢查了那裡的細胞。一些細胞的中心似乎帶有成角度的陰影和結晶物質,不過她不肯定。
奧斯汀想觀察一下腦部細胞。「啊,大腦在你切開之後就變得一塌糊塗,博士。」格倫說。即使是這樣,他們還是觀察了凱特的腦部細胞。結果他們又一次發現,一些細胞——在細胞核的地方——有一些塊狀物質。
「我們看看腎臟吧。」奧斯汀說。她還在想著凱特腎臟上的金黃色條紋。
他們一起研究了腎臟的組織切片。腎臟的損害明顯是由尿酸造成的。奧斯汀看到了一些針狀物。
「是的。」格倫說,「這些是尿酸沉澱物。這孩子的尿酸濃度非常高。」這個發現與血液檢查的結果一致。莫蘭在死亡前曾發生了腎臟衰竭失去作用的癥狀。
「我想在電子顯微鏡下觀察一下這個組織。」奧斯汀對他說,「這樣能更加清楚地看到細胞核上的物質。」電子顯微鏡可以運用電子束使細胞內部結構高度放大。它可以成像病毒微粒。
「為什麼你不帶一些切片回亞特蘭大去?」格倫說。
「我會的。不過我想在這個城市進行一些後續工作。」
休斯敦街
到現在,奧斯汀已經確定這是一次疾病的爆發。細胞內的物質就是疾病的部分表現。神經上的警告已經消失。回到辦公室,奧斯汀盯著地圖看了一會兒,考慮下一步該做什麼。她發現手上出了許多汗。時間在一天天地流逝。她打開病例檔案苦苦地研究著,努力想找出一些細節。她肯定自己錯過了一個細節。吹口琴的人是索引患者。她曾經非常仔細地研究過這個病例,儘管總驗屍長辦公室甚至連這個人住在哪裡都不知道,更不用說他的名字了。
有人在敲門。是克萊。「情況進行得怎麼樣了,奧斯汀博士?我只是來看看你。你看上去好像不是太好。」
「我很好。你呢,克萊?」
「你認為這件事是真的嗎?」
「我知道它是真的。你能不能幫我點忙?你對這個城市的道路熟悉嗎?」
「相當熟悉。我開過一段時間的太平間運屍車。」
「第一個病例是個流浪漢,克萊。他叫吹口琴的人。人們不知道他住在哪裡,但是他臨死時正和一個朋友在一起,一個叫萊姆的人。報告上說萊姆住在『休斯敦東街』。你能告訴我那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就像報告上說的那樣啊,他住在休斯敦東街。」克萊微笑著說。
「你能帶我到那兒去嗎?」
「現在?」
她點了點頭。
克萊聳了下肩,說:「我得去問問總驗屍長。」
「拜託,不要,克萊。他可能不同意。如果你就這麼帶我去那的話——」
「我們找個巡警和我們一起去,好嗎?」
「我在城市四處收集屍體。」克萊說,「許多無家可歸的人的屍體。人們管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叫流浪漢。我們經常可以在城市的各處發現他們的屍體。」
克萊和奧斯汀正坐在下等貧民區邊上休斯敦東街的卡茲熟食店裡。他們吃著發燙的炸餅和蘸了淡鹽汁的牛肉三明治,喝著咖啡。桌子上有兩個手電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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