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用具包括一張鐵制桌子、一把轉椅、兩把摺疊椅、一個書架、兩個立式檔案櫃,還有一台計算機。書架上的書是一些心理學的通用教科書、軍事出版社出版的心理學著作,還有心理戰術、戰俘研究及與此相關的一些書籍。
我打開了一個抽屜,看到了一些演講用的筆記,旁邊的一個抽屜上寫著「絕密」。我把它打開了,發現裡面的文件夾沒有命名,只是編了號碼。我抽出了其中的一個,看了看裡面的紙條,好像是與一個叫「R.J。」的人的談話記錄,提問人用「Q」表示。從第一面的內容看,這是一次標準的心理方面的談話,但被提問的是一個強姦犯。問的問題有「你是怎樣找到被害人的?」和「你讓她和你進行口交的時候她怎麼說?」等等。這類記錄如果是在一個警官,或者一個犯罪心理學家的辦公室里發現是很正常的事,但我不明白這和戰爭心理學有什麼聯繫。很顯然,這是安-坎貝爾的一個秘密。
我把抽屜關上,走到那台電腦前。我不會操作,就對肯特說:「福爾斯徹奇有個專門研究私人電腦的女人,叫格雷斯-迪克森。我會把她叫來。別的任何人都不能動這台電腦。」
辛西婭到搬過來的「書房」里看了看電話機,說:「有人來過電話。」
肯特點了點頭,說:「大約是中午時打來的。電話公司剛把電話移到這兒,幾分鐘后就打來了。」
辛西婭打開電話機,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安,我是查爾斯。我剛才給你打過電話,可你的電話壞了。我知道你今天早晨不上班,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今天早晨突然有幫憲兵闖進你的辦公室,搬走了所有的東西。我問他們,他們什麼也不說。請給我打電話,或者一起到軍官俱樂部吃午飯。這實在太奇怪了。我想給警察打電話,可他們就是警察。」說到這兒,那人笑了,笑得很勉強。他接下去又說:「但願事情並不嚴重。給我來電話。」
我問肯特:「這人是誰?」
「是查爾斯-穆爾上校,是安在學校的頂頭上司。」
「關於他你都知道些什麼?」
「當然也是個神經科醫生,是個博士,脾氣很古怪,有點兒心理變態。那學校整個都變態了。有時我想他們應該在學校周圍架起籬笆,再設上崗樓。」
辛西婭問肯特:「他們曾是朋友嗎?」
肯特點了點頭,說:「看來他們很親密。他像是她的良師益友。對不起,這樣說對安不太公平。」
我對他說:「在殺人案的調查中我們不必只談死者好的一面。」
「是的,不過那不是我們調查範圍內的事。」肯特揉了揉眼睛,說,「我只是……只是有點累了。」
辛西婭說:「今天對你來說一定很沉重。我想,向將軍和夫人通報其女兒的死訊一定不是件愉快的事情。」
「當然不是。我先給他們家打了電話,坎貝爾夫人接的,我讓她請將軍在家裡接見我。」他接著說,「她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我去時帶了隨軍總牧師埃姆斯少校,還有一個醫官,斯威克上尉。當他們看到我們的時候……我是說,我們看過或有過多次此類的事情了。如果是戰死,就有適當的話可說,可對於謀殺案……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辛西婭問他:「他們的態度怎麼樣?」
「很平靜。這是一個職業軍人和其妻子被期望應有的態度。我們只在那兒呆了幾分鐘就離開了,只有牧師留下來陪他們。」
我問他:「你把一切都告訴他們了?」
「沒有,我只是告訴他們在射擊場發現了安,她已經死了,顯然是謀殺。」
「你沒把她死的情形告訴他嗎?沒告訴他安可能是被姦殺?」
「沒有……將軍確實問過她是怎麼死的,我只告訴他安是被勒死的。」
「他說什麼?」
「他說……『她是在值勤時死的。』」
「你把我的名字和電話號碼給了他?」
「是的。因為他問犯罪調查處是不是在盡一切努力。我告訴他我已經請你和森希爾小姐來辦此案,因為你們倆恰好在這兒。」
「他的意思呢?」
「他說要這兒的犯罪調查處處長鮑爾斯少校來辦此案,讓我把你們倆辭掉。」
「你說什麼?」
「我不想和他爭執。他也明白在這個基地里只有這件事他無權控制。」
「他是無權控制。」
辛西婭問:「坎貝爾夫人態度如何?」
肯特回答說:「她差點暈倒,但還是竭力做得很坦然。因為對於舊式學校畢業的軍官和夫人來說,形象是很重要的。」
「好吧,比爾。法醫天黑就會趕到這兒,他們會在這兒工作一個通宵。請告訴你的人,除了我們幾個人,不許任何人進來。」
「好。」他又說,「請別忘了,將軍要你們去他家,越快越好。」
「為什麼?」
「很可能要問你關於他女兒死亡的細節,並讓你向鮑爾斯做個簡要彙報,然後退出此案。」
「嗯,不錯。這個問題我可以在電話上講清楚。」
「實際上我已經收到了來自五角大樓的電話。軍法署署長和你的老闆都認為你和森希爾小姐是處理此案的最佳人選。因為你們與本地毫無瓜葛,又比當地犯罪調查處的人有經驗。這就是最後決定。見到將軍的時候把這個決定轉達給他。我建議你現在就去。」
「可我現在更想跟查爾斯-穆爾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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