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婭跟我談安的胃、膀胱和腸道有些衰弱,還有身體內部其他器官的情況以及解剖的發現。我很慶幸沒吃完那乾酪漢堡包,因為聽了辛西婭講的話,我的胃就開始翻騰起來。辛西婭說:「她的子宮頸有點糜爛,這可能同流產、同她以前的病史、或者同大東西的插入有關。」
「好啦……就這些嗎?」
「目前就這些。驗屍官還沒對她的身體各個組織和血液做顯微鏡檢查,或許還要檢查有沒有中毒的情況。這些他們想撇開法醫實驗室單獨檢查。」辛西婭說,「安在他們面前沒有保住任何秘密,對嗎?」
「只保住一個。」
「對。還有,考爾那兒也有了一些初步結果。他們做了血清試驗,沒發現血液中有藥品或毒品,只有酒精的成份。他們發現有唾液從她的嘴角流向頸部的痕迹,這與她身體仰卧的姿勢有關。他們還發現她曾全身出汗,以及幹了的眼淚從眼角流向耳朵的痕迹。同樣,這也與仰卧的姿勢有關。經證實,這些唾液、汗和眼淚都是被害者的。」
「有眼淚?」
「對。」辛西婭說,「有很多眼淚,說明她曾不停地哭過。」
「我沒發現……」
「這沒什麼。他們發現了。」
「是的……但是眼淚和身上沒有損傷無關,和窒息也沒有必然的聯繫。」
「對。」辛西婭贊同地說,「不過眼淚同被一個瘋子捆住並恐嚇要殺死她有關。」她又說:「在你看來,她是自願那麼乾的,所以你認為眼淚與死無關。也許你該改變一下看法了。」
「我的看法正日臻完美。」我想了一會兒說,「你是個女人,你認為她為什麼哭了?」
「我不知道,保羅。我不在現場。」
「但是我們得設身處地考慮一下。她可不是個愛哭的女人。」
辛西婭點點頭。「這我同意。不管怎麼說,她哭是因為感情受到了傷害。」
「對。可能是她認識的人,甚至沒碰她一下就把她弄哭了。」
「也許是這樣。但也許是她自己把自己弄哭的。可究竟怎麼回事我們誰也不知道。」
「對。」法醫的證據是客觀的。有大量的已經幹了的眼淚。這眼淚是死者的。眼淚從眼角流向耳朵說明流淚時人是仰卧著的。這就是考爾-塞夫爾陳述的證據。還是讓我來說吧。眼淚說明她哭了。那麼,是誰讓她哭的?是什麼事讓她哭的?她為什麼要哭?她是什麼時候哭的?這些問題重要嗎?不管怎麼說,我認為重要。
辛西婭說:「所找到的纖維有的是她內衣褲上的,有的是軍服上的。軍服的纖維也許是她的,也許是另一個人的。此外,沒發現其他纖維。在她身上和身體周圍發現的毛髮都是她自己的。」
「洗手池內的毛髮呢?」
「那不是她的。那是黑色的沒有染過的頭髮,是高加索人的。頭髮不是拉斷也不是剪斷的,也許是自己掉下來的。從發體上斷定那人是O型血。那些頭髮沒有根,所以沒有遺傳基因標記,也無法斷定那人的性別。但是,根據頭髮的長度以及沒用染髮劑、護髮劑和定型的情況,考爾猜測那頭髮是一個男人的。它的特點是鬈曲,不是直的也不是波浪形的。」
「我正好見過一個人有那種頭髮。」
「我也見過。我們應該去弄一縷穆爾上校的頭髮在顯微鏡下跟這頭髮比較一下。」
「對。還有什麼?」
「啊,她身上任何地方都沒發現精斑,陰道或肛門內也沒有任何型號的潤滑劑的痕迹,這說明沒有外物,比方說一隻塗了潤滑劑的避孕套的插入。」
我點點頭。「沒發生性交。」
「性交可能是發生了。如果一個男的穿著同她一樣的軍服,沒有留下毛髮、唾液和汗跡,沒用或用了沒有潤滑劑的避孕套,或者沒射精。總之這事可能發生了。」
「沒有,沒發生過性交,只發生了某種程度的,甚至是微乎其微的移情和交流。」
「我可以同意。不過我們不能排除陰部受到刺激的可能。正如你說的,如果繩子勒在她脖子上會引起性窒息,那麼陰部的刺激也應隨之發生。」
「這很合乎邏輯。不過,調查此案我已經放棄了邏輯。對了,有關指紋的情況怎麼樣呢?」
「她身上沒有指紋。他們沒法兒從尼龍繩上取下完整清晰的指紋,但是從帳篷樁上取到幾個。」
「這些指紋有沒有讓聯邦調查局過目的價值呢?」
「沒有。不過,它們完全可以和已知道的指紋相比較。有些指紋是安-坎貝爾的,還有一些可能是另一個人的。」
「我希望如此。」
辛西婭說:「安用手拿過帳篷樁,也就是說她被迫或自願幫助過兇手,比如在雙方相約好的性奇想行為中,或其他的什麼行為中。」
「我傾向於後者。」
「我也是,但她為什麼哭了呢?」
「快樂。狂喜。」我說,「哭是可以看得見的,但哭的原因可以是多種多樣的。」我補充說:「有些人確實在高潮之後哭。」
「我聽說過。不管怎麼說,這比我們早晨了解到的情況多得多了,但從某些方面說,這還很不夠。按照正常的思路,這份報告中還有些無法互相吻合的地方。」
「安的吉普車上有她的指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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