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看了看手錶,臉色頓時變了,慌忙中拿出指南針看了一眼,點頭道:"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小陳我們現在進入了一個電磁干擾區域,幸虧沒有開車子來,否則儀器肯定全部失靈。"
我們各自看錶,果然已經失靈,戚院士問小古仁寶那道:"小夥子,這裡的自然環境你清楚嗎,有沒有什麼說法?"
小古仁寶那道:"這個是有的,這裡有一種沙蛇,就是生活在沙層里的怪蛇。"
戚院士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沙漠本來就有蛇存在。"
小古仁寶那道:"我說的這種蛇當地人都稱它為土龍,因為它特別大,可以盤壞一輛汽車,可以將一個成年人活吞下去。"
馬天行道:"你可別嚇唬我,我這個人就怕蛇。"
小古仁寶那道:"我可不是瞎說的。"
戚院士道:"這不符合自然規律啊,沙漠里生命資源極其匱乏,都是些個體較小的物種,因為它們吃得不多相對而言好存活,像你說的土龍那種體態,怎麼去尋找到足夠的食物呢?"
小古仁寶那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確實看到過這種蛇,土黃色的,頭上還有一個角,身上的蛇鱗很大,不像一般的蛇那樣。"
第17章
正說話間又是一陣悶雷滾滾而來,這次烏雲似乎又靠近了一點,光線漸暗。小古仁寶那道:"大家趕緊往前趕路吧,前面有一間老客棧,能避避雨。"
說罷帶著我們向前面加速而去,走了大約半小時的路程,只見一間磚瓦搭建的老式客棧出現在我們面前。它的招牌早就被風沙侵蝕得看不見了,牆體的表面也是坑坑窪窪,不過這裡卻有一個專門拴牲口的圈,裡面有食槽、水槽。我們剛將駱駝拴住,氣溫就開始下降,而我們頭頂的上空早已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氣勢著實嚇人。
進了這間很破但是不算小的客棧,裡面早就落滿了一層厚厚的黃沙。我們打掃收拾乾淨后,外面狂風大作,暴雨傾盆而至,我們立刻擺好瓶罐接水。客棧雖破,但並不漏雨,大家開始燒火做飯,沒一會兒菜香四溢。我們最後的鮮菜果品都擺上了桌面。忽然本來在屋角懶懶趴著的火神警覺地站了起來,開始沖屋外一陣狂吠。因為昨天夜裡它確實看到了情況,所以這次的反應引起了大家的重視,陳團長掏出手槍,小心翼翼地走向門口,通過門縫打量外面的情況,看了一會兒走回來道:"雨太大,什麼都看不清。"
只一會兒工夫屋外一道黑影,如箭一般躥了進來。何壯反應極快,立刻抄起了一個凳子,陳團長也舉起了手槍,不過黑影進了屋子我們就看清原來是火神,此時它渾身濕透,夾著尾巴"嗚嗚"低咽著跑到屋子裡面的拐角盤成一圈,居然渾身顫抖。藏獒是一種很兇狠的犬類,在草原上就是孤身碰到一群狼都毫不猶豫地上去就咬,尤其是阿雪這條自小在雪原上成長的獒犬,什麼場面沒有經歷過,沒想到居然被嚇成了這個樣子,我們的心不禁都懸了起來。何壯摸出弓箭,陳團長舉起手槍對著屋外,過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東西躥進來,陳團長道:"把門關起來。"舉著手槍,慢慢向門口靠去。我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了一會兒,陳團長將槍插回了皮套,抬起門板,用桌子將門板抵住,我道:"阿雪,既然你能聽懂動物的語言,是不是可以聽聽火神在外面究竟遇到了什麼?"
第18章
阿雪走到火神身旁,用手按住它的腦門,過了一會兒道:"和它完全溝通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大家,剛才外面確實有東西。"
小古仁寶那聽了這句話,不顧一地都是雨水,立刻匍匐在地,嘴裡面念念有詞地拜了起來。等他拜好起身後,陳團長道:"小古仁寶那,你剛才這是在拜誰?"
小古仁寶那道:"我這是在拜惡魔,我們沙漠上的居民都祭拜這種邪神,否則進了沙漠就會被流沙吞噬的。"
馬天行道:"真的假的,邪神你們還拜,這是什麼覺悟?"
戚院士道:"真的,因為他們對邪神的理解和我們不一樣,他們的邪神是一種比較強勢的神仙,並不是你認為的煞神或是凶神。"
陳團長道:"那麼您是不是知道外面有可能出現什麼東西呢?"
戚院士道:"這個就難說了,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他祭拜的邪神,因為從科學的角度看,這個世界是不會有神仙的。當然我更傾向於是一種未知生物,雖然沙漠是很難有大型生物體存在的,但是這個理論也只是基於對我們自身條件的認識,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不需要依靠實體養料就能存活的生物存在呢?這真的很難說。"
陳團長道:"如果真有這樣的生物豈不是很可怕,靠晒晒太陽就能活了,那麼它如果能夠進化到我們的世界里,而不是固守在沙漠中,我們怎麼和它們一戰?"
戚院士道:"我覺得你的思想很奇怪,為什麼非要分出個高下,世界這麼大,難道只有我們人類可以生存其間嗎?"
陳團長道:"那也是,記得我好像也是個環保主義者。"
說話間雨水漸漸小了,我們也開始吃飯,不過心頭的疑惑卻越來越多。剛開始進入沙漠時的那種好奇此刻蕩然無存,開始對未知的前途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戚院士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大家絕對不能單獨活動,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在一起,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吃過飯後馬天行將他的那把狙擊槍組裝好,拍了拍槍身道:"哥們兒,你可要保佑我周全。"
第19章
陳團長道:"從今晚開始我們晚上睡覺要值班,除了女的和戚院士,其他人每人輪一晚。"
戚院士道:"幹嗎把我除外,大家都一樣,我不能享受特殊。"
陳團長道:"不是享受特殊,只是我不希望把您累倒了,那樣我們還要再分神照顧您可就不划算了。"
戚院士呵呵笑道:"沒事,我身體壯著呢。"
陳團長道:"那您還是要注意自身健康,反正這和您沒太大幹系,咱們別再爭了。"聽他這麼講戚院士也就沒再勉強,到了晚上,大家都上了二樓休息,這晚是我主動請纓扛槍值班。坐在桌子上,透著大雨過後碧空如洗的皎潔月光,注視著一片靜悄悄的沙漠,沒有絲毫的異樣出現。
這一夜過得波瀾不驚,次日清晨我們隨即上路。由於昨天沒有睡覺,一路上我都昏昏沉沉,有幾次差點從駱駝上栽了下去。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吃過飯,在沙地上搭好帳篷,我立刻鑽進去睡覺,剛合上眼睛便迷迷糊糊地聽到戚院士道:"年輕人還是瞌睡大。"
馬天行道:"那也未必,我瞌睡就不大。"
再也沒有一點猶豫,我立刻就睡著了,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他們燒好了早飯,把我叫醒,我才昏昏沉沉地起身,出了帳篷。我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值的夜班,吃了點方便食品便和大家上路了。到了中午我們也沒走多少路,休息的時候,馬天行坐到我身邊,悄聲道:"你現在和小雪的關係怎麼樣?"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有點無聊?"
馬天行道:"好,算我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別後悔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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