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連續猛射,一直練習到第二天傍晚。然後移到龐薩號。」弗朗西斯科答道。
「首都防衛軍的師團長窮巴和赤色軍團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我們只是拿錢幹事。」
片山又問了半個小時,沒能從弗朗西斯科那兒得到什麼重要情報。片山用小刀挖出弗朗西斯科的腦髓送他上了西天,然後將屍體藏到了密林深處,開車回到了路桑哥。
在街道入口處附近,片山丟掉自己的車,偷了一輛停放在路旁的車。跑了一段路他又將車子停在了一個公用電話亭旁。他用內部號碼給日本大使館掛了電話。打完電話,他將車開到了位於路桑哥市東北高級坡地帶的高級住宅區。建在那裡的豪華住宅曾屬於英統治者,現在供卡美利新一代黑人統治者使用。首都路桑哥防衛師團長窮巴的官邸,擁有寬三百米、進深二百五十米左右的地盤,正房是由大理石造的三層樓白色牆壁房子。
片山駕著車,在通往官邸的大馬路上緩緩行駛,然後拐進小衚衕,把車停在附近公園裡的停車場。他打開了汽車的行李箱蓋,拿出裡面的牽引用的纜繩,繞成圓圈,扛在右肩,左手提著手提皮包,向窮巴官邸的後院悄悄走去。按理說種著猢猻、松柏等樹木的後院應該防守很嚴,但從外面看去,那裡一個哨兵都沒有。片山輕輕越過院牆,悄無聲息地穿過樹蔭,偷偷溜向正房。正房一樓的窗子都裝有鐵柵,但二樓沒裝。二樓三樓都有陽台,幾乎所有窗口的燈都熄了。片山卸下纜繩,打開手提包,從裡面取出一支手槍,把它系在繩子一端作壓重物,然後,把繩子向二樓陽台扔去。繩子滑溜溜地散開來,繞住了陽台的欄杆。他把繩子拉拉緊,系在一頭的手槍使繩子不再下滑。他提著包,憑藉腕力,利用纜繩爬上了陽台。
他蹲在陽台上,從欄杆上取下纜繩,又從繩子上把手槍解下來,插進皮帶里。他把繩子做成一個套索,又用刀從繩子後部割下兩米,然後用這段繩子捆住手提皮包,把它背在身上。接著,他從手提皮包的暗袋裡拿出玻璃刀,在陽台的法國式窗子的插銷附近割下一塊直徑為十五英寸的玻璃。他伸手進去打開插銷,悄悄打開窗子,從窗帘的縫隙間潛入室內。室內漆黑一片,沒有一絲動靜,片山打開圓珠筆型的袖珍手電筒察看室內。那兒是個健身房,可以看到減肥用的固定自行車、拳擊沙袋,舉重用的長凳等東西。窮巴是原西非重量級舉重冠軍。
片山關上袖珍手電筒,把它放進口袋,輕輕地擰開通向走廊的門。走廊里亮著燈。他迅速地窺視了一下走廊,看見走廊左側的樓梯附近有兩個哨兵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片山脫下氯丁橡膠底的長統靴,左手拿著弄好的套索,右手拿著打開的刀向樓梯悄悄走去。在離哨兵還有三米遠時,左邊的哨兵突然抬起頭,睜開了布滿血絲的睡眼,獃獃地張開了厚厚的紫嘴唇,口水流了下來。他的嘴巴里吸進了片山塞進去的小刀,氣管和食道破裂了,刀刃刺傷了頸椎,從脖子的斜後方露了出來。他還來不及哼一聲就昏死過去了。右邊那個士兵剛抬起頭,片山的套索勒住了他的咽喉。那士兵忘了從腰裡拔槍,只是一個勁兒地揪脖子,想從繩子里脫開來,片山左手拉著套索靠近他,右手的小刀猛擊那士兵的脖子梗,很快失去了知覺。片山從另一個士兵的咽喉里拔出小刀,在齊耳處再刺一下,割斷了他的咽喉,然後抓住被套住的士兵的手槍皮帶,把他提了起來,那傢伙竟超過了八十公斤。他把那士兵拖進健身房,鬆開套索,踹他的腰椎讓他醒過來。伴隨著一聲呻吟,那士兵蘇醒過來了。片山用袖珍手電筒照著他的雙眼,用英語低聲命令他說:「不想死的話,就別出聲。」
「饒、饒命!」那士兵哀求道,褲子都尿濕了。
「我問你,這個宅邸的警備狀況如何?」
「你、你是誰?叛軍雇的刺客嗎?」
「你好好回答我的話就不殺你。」
「饒命,我說,看守院子的包括門衛在內三十人,一樓沒有哨兵。」
「二樓就你和剛才死的那個人嗎?」
「對,將軍閣下的家屬住在二樓,閣下住三樓,和娘們一起過日子。」
「三樓有幾個哨兵?」
「樓梯旁有兩人。」
「窮巴的卧室在三樓哪個地方?」
「走廊盡頭的那個大房間……求求您,別殺我!」
「知道了,我想讓你說服三樓的同夥。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讓你睡一會兒。」片山說完,對著那哨兵的耳朵狠狠地踹了一腳,那士兵第二次失去了知覺。
片山解下系在腰上的皮帶,卸下皮帶扣,用刀把皮帶切成兩段,然後割下手槍皮套的皮,開了孔,用那些東西做了一個拋石器。沒有石頭,他就用士兵的銅扣子、打火機,用拆開的槍閂、槍管和彈匣來代替。片山把那個士兵弄醒過來。
「怎麼樣?如果到三樓有人盤問,你就說因為頭疼,想上樓拿點葯。你要是裝半點假,我把你們都殺了。」片山低聲命令道。
「明白了。」
那個士兵在前面走,片山跟在後頭,上了通往三樓的樓梯。片山左手拿著套索,右手拿著拋石器。拋石器里裝著一隻打火機。上到樓梯三分之二的地方,三樓上傳來膽怯的聲音:「誰?」跟著傳來了拔槍栓的聲音。片山命令那士兵按照他的指示回答。
「沒有葯,別饒舌了,是來解悶的吧。」三樓的哨兵放寬了心,把槍放下了。
片山把套索銜在嘴裡,左手悄悄地拔出刀,向背沖著他的士兵的延髓深深地刺了進去。他不讓當場死去的士兵倒下來,輕輕把他橫放在樓梯上。隨後用嘴叼住刀,登上三樓,在頭頂上揮舞著拋石器。走廊里的兩個哨兵驚駭得獃獃地張著嘴,一動不動。拋石器里的打火機以比箭還快的速度飛了出去,打進了一個士兵的額頭。片山緊跟著用套索套住了另一個士兵的脖子。他半秒鐘也不耽誤,便朝兩個哨兵的心臟各刺了一刀。
片山把套索從屍體上解了下來,悄悄靠近走廊盡頭的房門。現在,拋石器里裝的是一隻滿子彈的彈匣。他用兩根鋼絲打開了門上的鎖,悄無聲息地把門推開了。從屋裡傳出男人大聲的叫罵聲,但因為是當地方言,片山不明白在說什麼。
窮巴是個身高二米,體重二百五十公斤的彪形大漢。他正在對著電話筒嚷嚷。他赤身裸體,單膝跪在他面前的白種金髮女郎也一絲不掛……確實夠荒淫的。那屋裡有十二個姑娘,歐洲血統、亞洲血統和黑人血統各有四人。一百五十平方米的房間里充滿了鴉片煙的煙氣。俯卧在床上的四五個姑娘,吸著精製的鴉片煙槍。
片山反手把門關上。窮巴盯著片山看,無意識地用著與巨大的身軀不適應的敏捷動作扼住姑娘的咽喉,把她悶昏過去。接著他發出獅子般的吼叫,雙手捶著自己的胸膛。姑娘們好象是被麻藥麻醉似的,發出傻乎乎的笑聲。
「沒有禮貌的人。」窮巴喊道。
從拋石器里飛出來的彈匣打進了窮巴的胸膛,嵌進了他厚厚的肉里,但他只是在那一瞬間踉蹌了一下。片山趕緊把一個槍栓用拋石器彈進了窮巴的腹部。窮巴單膝跪下,但又猛地站了起來。片山再把一顆銅扣向他的額頭彈去。窮巴下潛避開了它。此刻他已逼近到離片山不足二米的地方,兩隻巨手向片山伸來。
片山的小刀流星般地一閃。窮巴兩個手腕的肌腱被割斷了,他向片山一頭撞來;片山又敏捷地往邊上一閃,彎下腰來割斷了窮巴右膝的軟骨。窮巴發出一聲嗥叫轟然倒了下去,右膝向旁邊彎曲著。片山又把那右膝割斷了。割斷的右腳曲在窮巴前面;窮巴眼睛翻白昏厥過去。血從傷口裡象水籠頭的水一樣湧出來。
片山用套索繩把窮巴膝蓋上面綁得緊緊的。即使那樣血還是止不住。他就用刀劈下椅子的一條腿,用它把繩子絞緊。繩子深深地嵌進了膝蓋的肉里,血總算止住了。接著他在窮巴的尾骨上踢了一腳。隨著一陣可怕的呻吟聲,窮巴蘇醒過來了。看到眼前的自己被割斷的右腳,他邊吐黃水邊咳嗽,翻過身側躺著。
「救護車……給我叫救護車……我給你錢……馬上給你現金百萬美元……只求您救命!」他大聲號哭著。
「不用那麼大聲也聽得見,百萬美元在哪兒?」片山問道。
「金庫就在隔壁。」
「好極了,帶路!」
「我沒法動……你讓我怎麼走?」
「別裝腔了,我扶你站起來,然後單腳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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