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兒子很自然地回答。「爸爸稱已經干夠了,照顧爸一個人的生活,我們坯是辦得到的。」
「不,我不打算要你們照顧。我……」
「爸爸要怎麼樣?」
「不,沒有什麼。你去醫院吧,要遲到啦。」
「好吧,晚上再談吧。」
義之站起來走了。
原田光政目送兒子和女兒離去。
不久,他聽見他們出了大門。
原田光政仍然坐著不動,他想:兩個多好的孩子啊。義之不久便要自己開業行醫了,秀美已經和峰岸五郎訂了婚。峰岸和義之是小學的同學。峰岸大學畢業後進人東京警視廳,後來又到了搜查科,據說是個很有才幹的人。
原田光政辛勤工作了一輩子,總算有了個好結果,這就是義之和秀美這對兒女。真得感謝上天。他雖然沒有能夠積攢下財產,但也絲毫不後悔.他以有這對兒女為榮。
想到自己現在必須離開兩個兒女而生活,他不禁感到優傷。可是,對幽靈的恐怖使他不得不這樣做傲。
他已經決心離家出走。他並沒有什麼目標,只不過想隨便到什麼地方去,找一個棲身之處。他還可以干括,也有一點積蓄。孩子們已經不用靠他生活了。
他等侯銀行開門營業,然後提取了存款。總共不到二百萬日元,但可以租一所房子,應付眼前的生活費。
他回到家裡,開始收拾行裝,他沒有多少東西,只不過一些貼身的衣服之類。他裝好皮箱,茫然地望著狹小的院子。除了離家出走他別無出路,他想來想去,結論還是一個:遠走高飛。武川被殺了,北條被殺了,關根也被殺了。對方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死亡已經迫在眉睫,光政對這點十分清楚,殺手無疑已經在窺視他。
想不離家出走而使問題得到解決,就必須向兒子說明全部真相。那時義之恐怕會找峰岸商量。這樣一來。東京警視廳就會出動,大阪和北海道的警方也要出動。如果政府出動追査殺人者,結果會怎樣呢?恐怕局面會一發不可收拾,連政府也會捲入這個漩渦里……
原田光政並不關心政府的垮台,他害怕的是兒子和女兒會被牽扯進這個事件之中,平安無事的家庭一下子被破壞無遺。
「這樣不行。」
原田光政喃喃自語。他能夠做到的只是在殺人者到來之前躲藏起來。他想來想去,只有這一個辦法。
他也考慮好了離家出走的方法。明天清早他叫來四輛出租汽車。這四個司機都是他的好朋友。他坐上其中一輛,駛向某個火車站。對方一定有人在監視,並且跟蹤他的汽車。如果被人跟蹤,他即使跑到天涯海角,也無法逃出對方的手掌心。因此如果有汽車跟蹤他,他就巧妙地插入四個朋友駕駛的出租汽車行列中,使對方無法分清。這四個朋友都是開車的老手,他們能夠很好地掩護自已的。
以上就是原田光政的出逃計劃。
他把剛買來的鮮花供在佛壇上,對著亡妻的靈牌合十默哀。
--
原田光政和女兒秀美一起吃晚飯。兒子義之從醫院打電話回來說:因為有事要到晚上10時才能回家。
光政沒有告訴秀美明天離家出走的計劃。他也不打算告訴義之。他的行李已經藏好在出租汽車裡。他打算明天清晨天不亮便離去。
他當著秀美的面一連喝了幾杯冰鎮威士忌酒,竭力裝出心情舒暢的樣子。秀美試探著想和父親談談最近他的心情問題但光政總是支吾過去。
將近8時,光政走進了放著電視機的起居室。他們家雖然並不寬敝,但還是盡量騰出一間房子作為起居室,並且擺設了接待客人的傢具。
他開了電視機。
屏幕上出現了美國西部劇的畫面。他一面抽煙一面觀看。廚房裡傳來物品破碎的聲音,但他並沒有介意。大概是秀美打碎了碟子吧。
過了幾分鐘,起居室的門被推開了。光政轉過頭一看,嚇得目瞪口呆。只見秀美站在門口,嘴巴被毛巾堵住,兩手被縛在背後,她後面站著一個又高又瘦的男人,顴骨突出,眼窩凹陷,目光冷酷可怕。
那個男人手裡握著一支裝有消音器的手槍。
「你干什,什,什……」
光政不知所措地站起來。但他從驚愕中一下子變成了憤怒。他看見秀美被捆綁的樣子,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向那男人
撲過去。
手槍發出了沉悶的響聲。光政覺得胸部挨了一下,好象被棍棒擊中一樣。他搖搖晃晃地後退,背靠在牆上,感到天旋地轉。他知道自已的心臟被擊中了,無力地靠在牆壁上,等待死亡。他的呼吸變微弱了,身體無法動彈,只有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還沒有失去意識,淸淸楚楚地看到眼前的一切。
秀美雙手被縛,奮力向父親衝去。但那個男人把她緊緊拽住。秀美翻著白眼,面無血色,被那個男人拉得跌倒在地,裙子也往上翻起。白析的腳裸露出來了,連雪白的大腿也可以看見。秀美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失去了自由。她雙腳亂蹬,打算站起來,但這樣毫無結果,反而使裙子翻起得更多更高。
她的三角褲也露出來了。
那個男人貪婪地望著。
第8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