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厲風行,」湯米說,「那是我的風格。貝茨夫人,請允許我向你問幾個問題。」
這之後,事情進展得異常迅速。湯米檢查了那損壞了的別針和那張放過別針的桌子。貝茨夫人曾抓緊機會打斷過他的冥思苦想,提醒他那顆失竊的珍珠的價值。她也沒忘了用美元計算。
儘管經過一番推敲再推敲,湯米仍十分惱火,感到一籌莫展。
「我想這樣辦吧:「他最後說道,「魯賓遜小姐,有勞你去客廳把那套特殊的攝影器材拿來。」
魯賓遜小姐照吩咐辦了。
「這是我自己的一個小發明,」湯米說,「看它的外形,只不過是一台普通的照相機。」
看到貝茨吃驚的樣子,他略略感到幾分得意。
他對別針、放別針的桌子分別拍了照,同時還拍了幾張房間的概貌照片。然後,「魯賓遜小姐」作為代表被派遣去和傭人們談話。面對金斯頓·布魯斯上校以及貝茨夫人那焦急萬分的面孔,湯米感到責無旁貸地要來點權威性的發言。
「問題的關鍵歸結到——,」他說,「那顆珍珠要麼仍在屋內,要麼它根本不在屋內。」
「確實如此!」上校說。他此刻對對方更為欽佩,或許,是被對方一語道破事件之關鍵而折服。
「如果珍珠不在屋內,那就可能在任何地方——相反,如果它還在屋內,那必然是被藏在某個地方——」
「那就勢必要進行大搜查,」金斯頓·布魯斯上校打斷湯米的話頭,「這勢在必行。布倫特先生,我全權委託您對整個房子進行仔細搜查。從頂樓到地窖,一處也不放過。」
「喚:查爾斯,」金斯頓·布魯斯夫人低聲說道,雙眼充滿了淚水,「你認為那是明智的嗎?傭人們肯定不願意那樣做。我敢肯定他們為此都會辭職。」
「我們最後才搜查他們的住處,」湯米安慰地說,「竊賊肯定把珠寶藏在最不惹人注意之處。」
「我似乎也曾讀過類似的案情。」上校贊同道。
「一點不錯,」湯米說,「你可能記起了『雷克斯與貝利案件』,它首開先河地提供了類似的案例。」
「啊——噢——是的。」上校答道,滿臉困惑不解。
「那麼,這最不惹人注意之處便是貝茨夫人的房間。」湯米繼續說道。
「啊,我的上帝:這難道不是絕妙的判斷嗎?」貝茨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她不再啰唆,直接把他領到她的房間去。在那兒,湯米再一次擺弄了那套特殊的照相器材。
此刻,塔彭絲與他在這個房間里會合。
「貝茨夫人,我希望您不會反對我的助手仟細察看您的衣櫥吧?」
「啊,請便。您還需要我留在這兒嗎?」
湯米肯定地答覆她無須待在這兒,於是,貝茨夫人離開了房間。
「我們還可以煞有介事地干一陣子,」湯米說,「但是,就我而言,我絲毫不相信我們會有一丁點可能性找到那東西。
塔彭絲,你、還有你那二十四小時特殊服務的絕技統統見鬼去吧!」
「聽著!」塔彭絲說,「我敢斷定,傭人們都無可非議,但是,我卻設法打聽到有關那位法國女郎的情況。一年前,勞拉女士就已住在這兒。一次,她和金斯頓·布魯斯家的一些朋友出去喝茶。回來時,一把茶匙從她的皮手籠里掉了出來。大家都認為,那茶匙一定是偶然落進那皮手籠里去的。
然而,談到這類似的失竊案,我卻更為胸有成竹。勞拉女士的周圍總是有人。她身無分文,我推測,她和那些仍看重爵位的人一塊出去只是為尋求點快活。茶匙事件也許純屆偶然——或許又不僅僅是偶然。但是,在她待過的不同房間里,竟然發生了五起不同的盜竊事件。有時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而有時卻是貴重的珠寶。」
「吁!」湯米長長地噓了一聲口哨來發泄心中的不快,「那麼,你知道那隻老雕的巢在哪兒了?」
「就在過道那邊。」
「真的!那我想——我想我們就偷偷地溜過去暗地搜查一下。」
對面那個房間的門半開著。這是一個寬敞的房間,裡面擺著漆得潔白光亮的傢具,掛著粉紅玫瑰色的窗帘。屋內的一扇門通向浴室。在浴室的門邊站著一位苗條的黑人姑娘,穿著十分整潔。
塔彭絲立刻察覺到那姑娘的嘴唇在顫抖,臉上流露出詫異的神情。
「布倫特先生,這是伊利斯,」她一本正經地說,「勞拉女士的女僕。」
湯米跨進浴室,眼前那奢侈時髦的設備使他驚嘆不已。
他旋即投入工作,以消除那法國姑娘滿臉流露出的猜疑神情。
「伊利斯小姐,你在忙你的工作,是嗎?」
「是的,先生。我在清洗米拉迪的浴室。」
「對不起,打擾一下了。我要拍一些屋內的照片。我手中是一台非常特別的相機。這幢房子里所有的房間內部我都要拍照。
就在這時,他後面通向卧室的門忽然砰地一聲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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