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注意到房間的一角明顯尖於其他的房角,但所有的牆角都是不規則的。
最後,我發現房間的地板漂亮無比,蠟打得油光瞠亮,我尋找划溝,沒發現一條。我再一次試著搬動衣櫃。我氣壞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會兒便累得大汗淋漓,衣櫃大概也就挪動了幾毫米。
我突然有個主意,將衣櫃打開。我以為裡邊的書沒有了,是空的,或著會發現書是匆匆忙忙地摞上去的。因為那個所謂的幽靈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將它搬動,它沒有時間將裡面的書取出,然後再一本一本地整好。G·7一直在微笑,這叫我很惱火。
「您可知道目前哪些人住在這裡?」我以挑釁的口吻問他。
「這又有什麼關係!」他回答道。
「什麼?沒有關係!您總不至於認為是傢具挪動幽靈在……」「您恐怕自認為是個力氣不小,甚至力氣相當大的人吧?……您可是很注意鍛煉身體呀……」「雖然如此,很可能有個龐然大物……」「如果真是這樣,人家早就知道了!尤其是,如果這個龐然大物早在迪皮伊·莫雷爾還是城堡主人的時候就在這裡的話……不要忘記,這個幽靈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這甚至是最重要的一點……現在該輪到我向您提一個問題……如果您需要翻牆潛入這個房間,您會怎麼做?」
我臉紅了。我不得不承認,我沒有從這個角度觀察過這所住宅。我走到窗前。
「這很容易!」我看了之後說,「小孩都能越入!我們在二樓,外邊有一棵沿牆攀延的梨樹,似乎目標很明確,就是為了通向那裡……這棵梨樹可稱得上一架地道的梯子……只是,如果照您的說法,這種分析似乎對我們幫助不大……」「您這樣認為?」
「呀,我差點忘了,您剛才還說一個人無論如何搬不動這個大柜子!峙鋁餃鋈瞬拍蘢齙健!?
我打住了。我勝利了。
「還有,您還記得我們有一會兒是在外邊,即正好就在房間的這一邊……」他一直在那裡微笑。對於約瑟夫·勒保爾涅這套把戲我已習以為常,這是他特有的表達方式。但G·7的一套更叫狼狽,難以應付。
此時的我,隨時都可能發火,何況我已經一夜未眠,也滴水未進。這時馬蒂諾走了進來,身上穿著室內便袍,頭髮亂蓬蓬的。
他看到衣櫃,一下楞住了。
「那麼……你們看到它?……」他結結巴巴地問。
「正如您所說!」G·7平靜地回了一句。
「那……那你們沒有捉住它?你們沒有……沒有……朝它開槍?」
「沒有!」
這位好好先生圍著他的衣櫃轉過來,轉過去,一會兒又拍拍它,然後看著我的夥伴,臉上露出明顯的不安表情。
「就在你們的眼皮底下!它又移到了同一個地方,移到了房間中央?上帝啊!」他懊喪的喊道,「至少不是我的家僕吧?……」
「我想不是。您的家僕都是哪些人?」
「首先是女廚,她叫歐也尼,一個四十來歲的長舌婦……」
「繼續說!……」
「然後是她的兒子,十五歲,負責照顧馬匹……」
「接著說!……」
「最後是僕人,一個頭腦有點簡單的大個頭兒……」
「還有呢?」
「沒有了,就這些人。」馬蒂諾可憐巴巴地說。
「好了,您去洗漱吧。我敢打賭,您來這兒之前臉都沒有洗……」
「那麼,幽靈?……您有什麼看法?」
「幽靈是睡在花園深處的小房子里吧?」
「哪個小房子?」
G·7把馬蒂諾拉向窗戶。
我沒有聽到過關於小房子的事。看來馬蒂諾和我一樣也很驚訝。
但我很快就明白了,G·7這樣說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我們的主人來個措手不及,將他的手抓祝他開始聞城堡主人的手指頭,城堡主人的臉色變了。
「哼,蠟!」他說,「我聞到蠟味!不是地板蠟,是別的蠟!只有擦上這種蠟,或著黑肥皂才能使一件木器在這樣的地面上滑動。而且,還不會在地板上劃出任何刮痕,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迹,用抹布一擦就得了。」
房主人被這一令人震驚的調查結論擊垮了。
「我不得不繼續玩這樣的把戲!」他終於可憐兮兮的承認了。
「那當然!否則,挪動傢具這一幽靈的把戲被利用的時候,其罪魁禍首就是您了!」
馬蒂諾點頭同意。然後,他悲嘆道:
「第一次,並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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