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港機場全天開放,所以入境管理室也晝夜辦公。新谷還有些手段,或許晚上就有好消息啦!」佐瀨邊起身邊說。
晚十時過後,哲夫給麻也子打來電話。
「麻也子?您父親的旅館查到啦!」哲夫用顫抖的聲音報告。
「啊!」麻也子頓時感到全身血液向頭上湧來。
「聽說住在離這裡幾百米的海門旅館。新谷帶我們去,馬上出發。」說到這裡,電話切斷了。
麻也子慌忙穿上外衣。追父親來到香港,歷盡周折,這下好了,很快可以見到父親。她全身都熱烘烘的。
哲夫正在大廳里等候。
「太好了!」麻也子興奮地說。
晚上直到十點多鐘,旅館大廳里仍然燈大通明。一些無法忍受香港夏夜悶熱的外國客人,聚在那裡納涼。
大約等了十多分鐘。新谷的身影從自動扶梯上出現了。
「這真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新谷邊擦額頭上的汗水,邊向麻也子打招呼。他看了二人的裝束,問:「馬上出門?」「好的。」麻也子點頭。
在旅館迴廊里等待出租汽車時,麻也子由於激動,有些喘不過氣來。
「論條件,海門旅館倒是處好旅館,只是等級壓低了,三流的。」新谷告訴哲夫。
「廣東人經營的?」
「是的。但現在已經換人了。七、八年前,九龍城曾是四海皆知、臭名昭著的黑市!當時,旅館老闆姓鄭。聽說自從此人入股,才敗壞了名聲。不過,那是座漂亮的十二層大樓呀!」出租汽車來了。只用了四、五分鐘,便抵達海門旅館。它座落在旺角繁華街區的中心地段,是一幢乳白色的外觀雅緻的大樓。
在香港,每一座大旅館的二樓都有豪華的大廳。
裡邊極其寬敞,但外國客人卻很少。服務台職員也是廣東人。
新谷走向服務台。他用廣東話和服務員交談。
說過幾句話后,新谷變得怏怏不樂。他深深地點了點頭后,回到麻也子和哲夫的身邊。
「您父親昨天去澳門啦!」
「什麼?」
「別急呀!澳門近在咫尺,從香港坐船隻需一小時十五分就能到達。」「父親還回這裡來嗎?」麻也子問。
「噢,這倒不曉得。您還有事要問嗎?我把管事人喊來。不過,請多付小費。有十元港幣足夠!」麻也子把錢交給新谷。「那」新谷象是考慮了一下,「我把服務台的人和照料您父親的茶房一道喊來吧!」「好的。拜託啦!」麻也子和哲夫交換了一下目光,她的心情開始平靜下來,至少父親去向已經摸清。
新谷把服務台職員和茶房帶來了。
「小姐,我來當翻譯,您有話請說吧!」新谷說。
「請代問一下,我父親還回到這個旅館嗎?」麻也子說。
服務台職員說了一些什麼。
「他說,沒預約。你父親走時說:去賭場玩玩。兩、三天也許再來這兒。」「他去澳門要住哪家旅館?」哲夫問。
新谷又進行了翻譯。
「愛斯特里盧。是一家設有賭場的高級旅館。」「再請問一下我父親在這裡的生活情況。」「哎,小姐,也請給這位茶房小費吧。」新谷提醒說。
麻也子把十元港幣送到茶房手中。
拿到錢后立刻笑逐顏開的茶房,向新谷嘮嘮叨叨地嚷了一通。
「這個傢伙真夠羅嗦,講個亂七八糟!」新谷性急地向麻也子抱怨。
「他說:您父親好象不大外出,常發脾氣,給他洗的衣物,稍稍遲一點就大發雷霆。有些話在小姐面前不好講」新谷看著麻也子說。
「無論什麼,都請直說!」麻也子說。
「那他叫過女人好象有三次」「啊——」麻也子的面孔漲得通紅。
茶房還在那裡嘮叨著。聽了他後面的話,新谷倒笑了。
「他說:您父親發脾氣可嚇人啦,但慷慨大方,給小費痛快還奉承說您父親的廣東話和英語說得很好。」麻也子想:了解到這些也足夠了。不管怎樣,這些話證實父親是健在的。
茶房離去后,哲夫問新谷:「能到澳門去嗎?」「要辦簽證啊!」「已經辦了。」「那就好啦!海對面是葡萄牙的領地。從這裡坐上水翼船,轉眼就到,填張入境登記表就行啦!」「麻也子小姐也有去澳門的簽證嗎?」「有。」麻也子平靜地回答。
離開日本前,旅行代辦所里的職員曾問她是否需要去澳門的簽證;麻也子當時曾想回絕,因為她此行並無遊山玩水的打算。後來,在那位職員的勸說下,她才辦了這個簽證。想不到如今竟派上了用場。「明天去澳門」哲夫對新谷說。
第37頁完,請續下一頁。喜歡 Amo 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