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歲?」霍胡山連忙追問。
「二十五!」
「大概是她!屬於那八字的人,剛巧二十五!」
本來,鄧小琳對她這個男友的推算研究,並不相信,但如今,她卻吃驚的叫起來。
「她會死嗎?」
「大劫的意思,自然是逃不了!」霍胡山嚴肅道。
「那我們趕快到醫院看看!」
「已經沒大礙?」鄧小琳望著她的舅母,如釋重負。
「警方通知我們去醫院時,說她垂危,幾乎嚇死我,原來是誤傳,留院一天觀察,明天可以出院了!」
「伯母,她的出生月日時是……?」霍胡山在旁不服氣問。
「你要問什麼?」鄧小琳的舅母覺得他很唐突。
當她聽完鄧小琳解釋,卻如夢初醒,繼而大笑起來,「原來是那本書,我一直在找,是我的侄兒上次來留下的,原來放到書房了!」
「是你侄兒,他也是二十五歲?」霍胡山問。
「是呀.他與我女兒也是二十五歲,不過一個三月,一個五月出生!」
「不對,不對,八字上的月份不是三月,也不是五月……」霍胡山道。
「當然不是,那夾在書上的八字,是我那侄兒在墳場上抄人家的墓碑抄來的.他跟你一樣,喜歡研究這些,常常去墳場抄墓碑上的八字來算,說是可以估計死者生前的事迹,很有趣呢!真不知這些後生怎麼想的!」
不夜天
嚴希堂臨睡時,把鬧鐘調校好,早上六點響鬧;因為擔心鬧鐘放在枕邊,萬一響鬧時,自己在半睡半醒間,會隨手把它撳停,然後再睡,故而特地不放在床頭地方,而放在衣柜上。到時鬧鐘響起來,自己非下床不可把它撳停,那時人已下床,自然也就醒了。
明天,對他說來,實在是一個令人興奮的大日子。打從他第一次見到黃昕欣出現后,他對她便產生了思慕之情。其後費了不少心血,各種刻意的安排,才教黃昕欣在全系那麼多追求她的男生當中,開始留意自己。
更經過好大的努力,屢敗屢試,才在第九次的邀約,得她答應自己的約會。
其實說出來,所謂的約會,不過是因為學校快要測驗了,自己有一份完善的筆記,而黃昕欣有些地方不太清楚,所以希望他可以教她一下。
這個機會,是嚴希堂苦心的安排,他央求早兩屆畢業的師兄,給他以前教授的筆記,又花了整整半個月,在圖書館里抄資料,為的就是用這個來作約會黃昕欣的借口。
自然,還有小小的巧妙,就是不在校園裡溫習,而到離島的長洲去。
嚴希堂的理由是他的家在長洲有間度假屋,面對著觀音灣,十分清靜,很適合溫習功課。
沒想到黃昕欣這一次竟然爽快的答應,這給嚴希堂帶來了無限的興奮。
本來他約了黃昕欣七點半在港外線碼頭前面等候,由他家去中區的碼頭,步行亦不過二十分鐘,他大可以不必這麼早起來的。但由於第一次可以單獨跟自己心儀的女孩子一起去長洲,嚴希堂患得患失,又怕自己會遲到,又怕忽然間黃欣臨時有事會失約。
雖然明知道就算自己再早去碼頭,非到七點半,黃昕欣也不會出現,但寧早莫遲,所以他還是決定把鬧鐘調校到六點就響鬧了。
心情興奮,竟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嚴希堂整夜睡在床上,都是幻想著,明天跟黃昕欣單獨在一起時,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話?做些什麼?
其實打從前天開始,黃昕欣答應了長洲之約后,嚴希堂已經做過無數的幻想,他只是重複又重複的讓它們呈現腦際。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也曉得自己的功課一定要表現出色,要折服女孩子,成績是其中一個成功的因素,在這方面,嚴希堂倒是充滿信心的,他一直是全系裡頭十名最高成績的人之一。
他也曾告訴自己,一定要早點休息,免得精神不夠,向黃昕欣解釋功課時,不夠精闢,不能顯示出自己的功力。
然而,事與願違,越是要自己睡,越是睡不著。最後,望了望表,才不過五點,天還未亮。
但是,嚴希堂實在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他爬起床來,先到衣櫃前,把鬧鐘按下,便走入浴室,仔細地給自己梳洗,第一次單獨約會,一定要讓黃昕欣留下最好的印象。
當他穿了預早選定的衣服,在鏡子前照了又照,都覺得相當滿意后,又再細心的梳理頭髮——這是最難辦的一件事。他要把自己的頭髮梳理得像是一點也不刻意的自然。單單是侍候那些頭髮,已經花了不少時間。
在鏡子前看看,自己覺得十分滿意之後,便再細細檢查了自己昨夜已經收拾好,準備今天去長洲帶的東西。
背囊里當然有講義、筆記,也有零碎的雜物和長洲度假屋的門匙等等。當每一樣都檢查妥當后,望望外邊的天色,竟然仍黑沉沉的,尚未天亮。
再看看錶,差不多已經六點了。
「奇怪!怎地今天的天色這麼黑的?按理這個時候該天亮了吧?」嚴希堂自言自語,有點不服氣的,伸頭出窗外望一下。
其實,他極少在這個時間起床的,到底這種季節,什麼時候天才開始亮,他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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