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離譜了,什麼征服他?惡鬼征服了又如何?留在身邊當聽差?」方太太給兒子的話唬住,駭然的道。
「……」方天風沉默不語,端起咖啡喝了兩口,然後推開報紙道:「我上班了。」
「你自己小心,我真擔心,既然有個惡鬼跟在你身邊,也不知道會不會隨你上班,他若在公司捉弄你,那豈非……」
「放心吧,他非到夜間不現身的。」
「姐,」方太太望著前面那個面貌與自己酷似的姐姐裴太太,憂心仲仲的道:「你說該怎麼辦?我勸得唇乾舌燥,但天風還是不肯聽。」
「天風自幼就脾氣暴躁,人又固執,想來真的很難勸服他呀。」
「天真老是說他精神分裂,但天風自己卻說給惡鬼捉弄,有時我也不知聽誰的才對。姐,依你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別人的兒子,我還會提點意見;但秀珠呀,你的寶貝兒子,我可真拿他沒法!」裴太太喚著方太太的小名,嘆道。
「姐,你別這麼說,天風執拗,連我做母親的,也無法說服他,這才教我憂心啊!」
「可不是,你自己也會得說啦,那麼你想想,我還有什麼辦法可想?」
「但除了你之外,我根本找不到可以幫我忙的人呀!」方太太又是一聲嘆息。
「其實,辦法最簡單不過了,一定有擅長捉鬼的人,就算我現在一時說不出是誰,但要問,亦必然打聽得到。問題卻是,有什麼用呢?你要你那寶貝兒子肯聽我的話才可以呀!」
「我亦這樣跟他說過了,但他就是不肯聽。」
裴太太瞪著妹妹,道:「可不就是這話,你的寶貝兒子根本不聽我們,就算有更好的法子也沒有用,唯一辦法就是替他算流年吧。」
「算流年?」方太太對姐姐的提議有點奇怪。
「怎麼了?你這還不明白?你那個寶貝兒子,幾乎夜夜被鬼折磨,不是我嚇你,就算他的命有多硬,這樣與鬼魂斗下去,自己都不會有什麼好出的;而且普通常識都知道,不是時運不濟,又怎會惹到鬼纏身呢?你說,為他算算流年,看看他的運程吉凶,不是正有需要嗎?」
裴太太這番話,馬上說動了方太太,只見她不斷點頭,然後又問:「可不是,我怎會連這個也想不到?姊,你認識什麼占卜算命是靈驗的?」
「吳夫子吧,」裴太太不假思索就道:「我們一鵬做生意,簽合約,什麼都找吳夫子擇日的,我就覺得他不錯。」
方太太喜出望外,說:「對呀,姊夫生意這幾年做得那麼好,想來,這位吳夫子,連姊夫都信賴的,一定有功夫,就找他吧。」
「哎呀,瞧你的口氣,你說找他就找他?你可不知道,吳夫子有多忙,預約排期也得等大半個月,還要熟人才肯替你算呢。」裴太太冷笑道。
「什麼?要熟人才做?姐,剛才你不是說,姐夫他做生意,事事都找……」方太太有點不知所措了。
「別人當然不可以,但你姐夫肯替你打個電話便成。明天吧,最遲後天,怎麼樣?」裴太太道。
「好極了,真麻煩姐夫了。」
「自己人,也不用那麼客氣,看你守寡養大這雙兒女,也真不容易,現在見到天風這樣子,我都替你心痛呀!」裴太太嘆了口氣,又道:「說老實話,天風的牛脾氣,都是你慣出來的!」
「姐,三歲定八十,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的,你還記得,他小時候有次在你家吃飯,不知誰給他一塊錢買零食,但不知怎地給溜到地上,找來找去找不到,後來你賠他一塊錢,要他乖乖的吃飯,他就是不要,一定要自己原來丟在地上的一個,還為此在地上大哭,你說,怎麼教?」方太太感慨的說。
「其實,好端端的,你家怎會鬧鬼?又不是新搬進去,一直相安無事,為何現丹b倒鬧起鬼來?有沒有問過天風,到底鬼魂是哪兒惹回來的?」
「怎會不問?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呀!」
「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有個把月了,當初也是三更半夜,當時我和天真早就睡了,忽然聽到天風在自己房裡殺豬般叫得很響,我們以為發生什麼事,趕到他房裡,就見到他雙手按著耳朵,不停在叫,初時我們還以為他不知生了什麼病,突然頭痛,後來才曉得他是被鬼扭住耳朵!」
「什麼鬼魂這樣奇怪,要扭他耳朵?天風有沒有說,那鬼是男是女?」
「他說是男的,三十來歲的樣子,他還說沒見到他的腳!」
「唉,也不明白他怎麼想的,既然明知道是鬼魂作祟,幹嘛不找人來驅鬼?索性驅走了,自己便不用受那麼多苦呀!」裴太太搖著頭苦笑,「你那寶貝兒子,脾氣真怪得可以!」
「你提醒了我,找那位吳夫子看看流年,若真是流年不利,看看會有什麼折損,我說什麼也逼他找人驅鬼!」
方天風才下班回家,便見到母親坐在沙發上,滿臉憂愁的模樣。
平時,每當他下班回家,方太太必然在廚房燒飯,今天她竟反常的坐在客廳,令方天風十分奇怪。
「媽,不舒服嗎?怎地坐在這兒呢?」方天風以為母親病了,便放下公文包,忙走近方太太身邊。
「不,我心裡不舒服,我特地等你回來。」方太太愁鎖雙眉的道。
「你怎麼啦?心跳還是心痛?要不要我帶你看醫生去?」
「我的心不是真的不舒服,我是為你擔心呀,天風,你聽媽的話一次好嗎?把那個老是纏著你的惡鬼趕走!」方太太說。
「怎麼又是這一句?」方天風重新站了起來,不耐煩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那惡鬼斗不嬴我的,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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