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與張妤雯的誤會,對韓瑞文說來,其實不是太意外,過去他有無數經驗;只是今次令他十分不甘,因他明明沒有打過電話推說約會改期。?
越想越是氣惱,恨不得馬上回去跟張妤雯解釋。他對這個女孩子十分認真,很希望與她發展感情,但看樣子,又會像過去那樣,被誤會為出爾反爾的人,恐怕張妤雯再也不肯與自己交往。
他是透過舊同事阿祖而認識張妤雯的,剛才她曾透露,自己今早打電話去推約會時,還曾說自己與阿祖聊了幾句,於是,忍不住便打電話給阿祖了。
「怎麼回事?你推了說今晚有事,忽然又上門去找人家,人家沒有心理準備出去,拒絕你,理所當然!」阿祖拿起啤酒,聽完韓瑞文的訴苦,倒是一點也不以為然的說。
「唉!現在我找你談的就是這個問題了,根本上我就沒有打過電話取消約會,她說我今早打過電話去公司找她,還跟你聊過幾句,阿祖!大家是舊同事,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有沒有這回事?」
阿祖瞪著韓瑞文,好象沒有聽過比這更荒誕的話似的,驚叫起來:「老韓,你不是開玩笑吧?今早你明明打電話到公司來,還是我親自接的;你在電話還跟我說,你母親託人介紹女朋友給你,約了在今晚吃飯,推也推不掉,只好再約張妤雯。你還在電話叫我千萬不要泄漏秘密,別讓張妤雯知道,你這麼快便忘了?」
「我……」韓瑞文張口結舌,「我哪裡有說過這種電話?我母親從來不會託人替我做媒的,你別胡說!寞非張妤雯就是聽了你這話……」
未等韓瑞文說完,阿祖的臉已變了色,很認真的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為什麼要管你的事?你打電話來公司是千真萬確的事,到底你與張妤雯搞什麼鬼,我可是一點知道的興趣也沒有!」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什麼我母親替我介紹女友這種事,完全子虛烏有。我可以發誓,我根本從未打過電話到你公司來,我不明白怎會有這種誤會的?」韓瑞文見到阿祖發脾氣,連忙婉轉的解釋。
「你還說沒有打過電話到公司去?姓韓的!」阿祖搖了搖頭,好象很不以為然的道:「很久以前,你還未離開公司前,我就曾經聽過人家說,你是個反覆小人,個個都教我提防你一二,現再看來,他們對你的批評並不苛刻,連這麼簡單的事,你非但不肯承認,還想把責任推諉到別人身上!」
被別人當面的批評,韓瑞文覺得極不好受,尤其對方所說的完全是冤枉自己,加上剛與張妤雯發生了誤會,還在擔心以後與她的感情會有變化,心情本就惡劣,於是也拉下臉來,說:「我不管別人怎麼批評我,就好象今次的事,明明我沒有給你們電話,你們硬是要冤枉我,也是沒法的事,我做人對得起天地良心!」
阿祖冷笑一聲,站了起來,說:「你對得起誰,對不起誰,我都沒有興趣知道,我肯出來本是一番好心,想聽聽你的難處,看有沒有辦法給你們拉攏一下,現在看來,我這個好心可以省回,失陪了。」
韓瑞文本想挽留,但又壓不下胸口那股怒氣,猶疑間,阿祖已拂袖而去,只留他獨個兒發愣。
原以為可以找阿祖出來,為自己向張妤雯解釋,怎料他也一口咬定自己曾打電話給他們,現在反變成有苦無路訴,所以心情更加惡劣。
在這種時候,最需要是找個聽自己訴說冤屈的人,可是,當韓瑞文把自己認識的人想了一遍后,竟然想不到誰可以聽自己傾訴……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連一個可以談得來的朋友也沒有。
所有朋友,都是泛泛之交,就算有些本來談得來的,到頭來,亦好象剛才阿祖的情形那樣,很快的,便會因一點點小事情而彼此疏遠。
在沒有朋友可以分擔痛苦的情形,下唯有喝酒。他讓自己喝得酩酊大醉,這才回家。
「算了!我想我們的性格合不來的,別浪費彼此的時間,好嗎?」張妤雯很平靜的說。
韓瑞文聽著她的話,卻如五雷轟頂似的,急忙道:「妤雯,假如是為了尚次看電影的事,算我完全錯了,我鄭重的向你道歉,你千萬別說這種話呀!」
「哼!聽聽這是什麼口氣?「算我完全錯」什麼是算?還不是認為自己沒有錯嗎?好象別人冤枉你似的,見微知著,韓瑞文,對不起了,我想我們實在無法相處!」
「哎!我不會說話,我怎會這麼笨呢?」韓瑞文急得什麼似的,「我是誠心誠意向你道歉的,你對我的種種不滿,我改,好嗎?我一定改的,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但張妤雯對他的苦苦哀求,絲毫不動心,只冷笑道:「改什麼呢?既然你沒有錯,何需要改?」
對於張妤雯的諷刺,韓瑞文有種啞子吃黃蓮的感覺,要分辯嗎?又怕惹得她更不高興,於是只好更低聲下氣說:「我不大會講話,總言之,請你收回成命,我發誓以後不會犯同樣的錯,你要我怎樣我會怎樣做,好嗎?」
「何必呢?這樣只會令大家都覺得十分辛苦,而且我也沒有興趣令自己變得像暴君一樣。」張妤雯仍然不為所動,很堅決的道:「我們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相交以來,韓瑞文對她的性格也略有認識,所以也曉得當她說到這樣時,事情是根本再沒有轉彎的餘地,只好怏怏的離去。
又一次的失戀。
儘管感情尚未陷得很深,但仍然十分痛苦,況且覺得自己含冤莫白,種種心事壓著,實在極需要找個聽眾。
在沒有朋友的情形下,韓瑞文終於想到一個人來,那人便是他的表兄郭成森了。
其實,表兄與他不算是太要好,只是郭成森本身的脾氣相當好,又肯遷就別人,如果說韓瑞文還有個傾訴對象,這是唯一的一個了。
果然電話一到,郭成森便出來了,當他見到韓瑞文哭喪著臉孔,馬上便問:「今次又是給女朋友甩了?」
顯然,每次韓瑞文找他出來,不外是為了失戀問題,所以郭成森會有此一說。
「不要再挖苦我了,森哥。」韓瑞文苦笑道:「我也不曉得什麼緣故,每一次都是莫名其妙的,連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
郭成森給他一根香咽,便問:「今次又給冤枉了什麼?」
聽郭成森的口氣,彷佛已有很豐富的經驗,完全明白他每次的失戀理由,故此未等韓瑞文開口,已先這樣問了。
「唉,今次更加冤枉了,本來約好與她看七點半電影,我一早便出去排隊買票,豈料到頭來……」韓瑞文一五一十便把今次與張妤雯的誤會向這位表兄道。
郭成森似乎聽他的苦惱事聽得太多,所以今次十分平靜的聽完,沒有什麼反應,只用淡然的口吻道:「算了吧,反正成了事實,你不若集中精神,看看還有什麼女孩子你喜歡的,重新去發動追求攻勢好了,多想也無益。」
韓瑞文對於郭成森這種若無其事的態度,十分不滿。
「森哥,你怎可以這樣說?我對她是真心真意的,而且我們也走了兩個多月,有一定的感情,現在為了這莫須有的罪名,就這樣分開了,我很不甘心呀!」
「不甘心又如何?」郭成森仍然是一副平常心,「顯然對方主意已決,要不,你也不會一副欲生欲死的模樣。」
「森哥,你說得對,我不甘心,我總覺得是有人捉弄我,他故意害我,裝成我的聲音,打電話去給張妤雯!」韓瑞文咬牙切齒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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