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分鐘,一陣連樓都為之顫抖的爆炸之後,一股輕煙從地下三樓飄了上來,電燈也滅了。
津場留在二層,在遮陽帽上裝好照明燈的岩下和本成又回到了三層。
津場左手拿著一個沒有打亮的手電筒,右手緊緊地將從MP4OⅠ短機關槍夾在身旁,靜靜地等著。
又過了三分鐘左右。
與隔壁的南天會大樓相連的隧道的另一側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
接著隧道的隔門被打開了,幾束手電筒簡光向津場照了過來。
津場的槍響了。全自動輕機槍一個勁地猛掃,左手將手電筒扔在地上,拉開雙層彈夾中已打空的那個,一刻不停地繼續射擊。
驚慌失措的南天會成員倉促地開始還擊,有幾發子彈擦著津場的身邊飛過。津場邊換彈夾邊打,又一下子有50發左右的子彈被一口氣地打了過去。
津場用左手拾起了地上的手電筒簡,舉得離身體遠遠地打亮了照過去。
十來個南天會人員不死即傷,在地上翻滾。
津場走上前去,將仍然活著的三個人中的兩個幹掉,只留下另外一個看上去傷得最輕的一那個傢伙的雙腕皆已中彈,根本不用再擔心其反抗了。
那個失去反抗能力的傢伙年過30,不像只是個小打手的樣子。津場把他拖到這側樓的樓梯旁邊。
然後他又回到隔門那裡,將門關上又上了鎖。迴轉身來又將翻著一雙白眼、失魂落魄的那個傢伙的衣服搜摸了一遍,確認一下有沒有藏著武器。
通過搜出來的不知是不是偽造的駕駛執照和外國人登記證,可以知道這個人叫黃相福。津場把姓黃的一隻袖子從肩部縫合處給拽了下來,塞在了他的嘴裡。
這時候,從地下的三層傳來了本成和岩下的詢問。
「這裡一切都好了,快點上來。」津場回答道。
本成背上背著一個挎包,手中還提著兩個裝得鼓鼓脹脹的大包,和同祥手提兩個也塞得結結實實的大包的岩下沿著樓梯吃力地爬了上來。
津場用嘴叼住手電筒簡,左手抓住黃的腰帶輕輕一拎,右手把槍往腰間一夾便爬向第一層。本成和岩下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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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以後,在新世界雇傭部隊和浜野打來的無線電話的指引下,津場他們三人成功地鑽出了敵人的警戒網,回到了在新宿西大久保公寓的據點。
中型卡車在逃跑的途中換成了事先準備好的威爾士轎車,那個姓黃的則被裝到袋子里塞進了威爾士的行李箱。
津場他們摘掉了蒙面的尼龍長簡襪和遮陽帽,趁著大淸早公寓停車場上一個人也沒有,悄悄地將今天的獵物和黃運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濱野這一次則一直留在位於杉並區永福的秘密大本營根據地。那個根據地是絕不能被新世界康採恩探知的。因為即便是新世界康採恩,說不定什麼時候也可能變成津場他們的敵人,這是很難說得準的。
好不容易讓黃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以後,本成和岩下便開始計算他們的這次所得。津場則把窗帘打開一道細縫,仔細地觀察著路上的動靜。
有大約4億日元和50萬美元的現金,另外還有100張左右的日本首都銀行和地方銀行的支票——支票的面額共計5億日元左右。此外還有10公斤左右海洛因和20公斤左右的非洛滂興奮劑。
把海洛因取了一點樣品放在倒扣過來的咖啡杯的底部,用玻璃捧蘸一點琉酸點上,一會兒就變成了赤紅色。同樣,用一點興奮劑檢測葯滴在非洛滂的樣品上,馬上就變成了深紫色。
由此可見這次繳獲來的海洛因和非洛滂的純度都相當高。
非洛滂的最低價格是一耳勺即0.02克到0.03克的劑量為1萬日元。也就是說一克價值高達30萬日元。並且,同海洛因一樣,在提供給吸食者時混入了許多水份物質,純度巳經大為降低。
就以一克30萬日元計算,一公斤就是3億日元。據說在把貨交給自己沒有能力掌握秘密輸入渠道的暴力團伙的價格,雖說優惠,但一公斤也需5000至6000萬日元。暴力團伙則將其中混上蘇打粉末使其數量增加,然後再分成一耳勺量的小包銷售給吸食者。
海洛因的最低市場價格為每克50萬日元,一公斤5億日元,低價傾銷的話也要1億日元左右。無論是非洛滂還是海洛因其原價都不過是最低市場價的百分之一左右。
「10公斤海洛因和20公斤非洛滂,即使低價優惠傾銷按說也能賺個20億日元吧?不過,因為我們沒有銷售渠道,只能交給田代了。那傢伙肯定有秘密輸入渠道,所以一定會將價格壓得相當低的。」岩下說道。
「支票嘛倒沒什麼問題,田代怕是馬上就會按八折左右給我們兌換現金的。」離開窗邊的津場說道。
邊說著津場蹲在被裝在袋子里的黃的旁邊,拉開了拉鏈,把黃放了出來。又稍稍給他鬆了松塞在嘴裡的東西,以便讓他不致於大聲哀叫,但又能發出一點兒小的聲音。
把鋼琴絲的套索在黃的脖子上套好,又如法炮製地把點燃的打火機靠在了他耳朵下面。
蘇醒過來的黃的兩個眼球幾乎要從眼眶裡掉下來似的,剛一恢復感覺便從塞在口布的縫隙里發出一聲哀叫,但那聲音絕不可能傳到外邊。
「黃是你本來的姓嗎?」津場平靜地問道。
「你,你想幹什麼?」
「有點小事想跟你打聽一下。」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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