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子?」亞矢子對青年男人總是十分敏感。
「是個時髦青年埃」早川邊笑邊說。他忽然表懵變得嚴肅起來:「可是,那個人有些鬱悶不樂,看來有心事。」
「噢。」
「我本想問一問,怕有失禮貌,也就沒吱聲,真有點擔心哪。作為我來說,多麼希望全部來客在一起,都高高興興地渡過新年啊!」
「那麼,包在我身上啦,保准巧妙地替您探聽出來。我這個人哪,最擅長解決男人們的煩惱。」亞矢子朝著後視鏡中的早川頻送著秋波。「他一定是失戀。」亞矢子非常自信地說。
京子厭惡地盯著說話的亞矢子。最初向森口,其次是向旅館經營者早川獻媚,現在又對尚未見面的矢部先生發生興趣了。哼,這類輕浮的女人還真不少哩。也許這些人生來就輕佻,凡是眼前出現的男人,如不一個不漏地送去幾個秋波,就不自在一樣。
布滿積雪的山路越來越陡,走雪車開始吃力地爬坡了。山路兩旁的積雪宛如陡峭的絕壁,走雪車就在這雪白的峽谷中前進。懸挂在天空的太陽已經被擋住了。雪在履帶下「嘎吱」作響。這情景真有點兒嚇人。萬一發生雪崩,連車帶人將在瞬間被一口吞沒。
京子忽然覺得雪是恐怖的了。雪,一多到這種程度,反而使人膽寒了。
親木林被雪埋到了樹梢,象是一片小樹苗。遠遠望去,彷彿是一隊隊兒童在爬山。看來積雪已超過了兩米。這種情況下,除了走雪車,任何車輛都將無能為力。
隨著走雪車連續不斷的顛簸,大家的屁股開始有些發痛的時候,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幢二層樓的建築。那座建築的一樓,有一半已經被雪埋住了,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座平房哩。那就是「觀雪庄」旅館。旅館的周圍,是白皚皚的世界。啊,真是一個天然滑雪場埃京子覺得是來到仙境一般。雪的恐怖,森口在車裡說過的不吉利的話,霧時煙消雲散了。
「美極啦!」亞矢子也大聲叫著。
「只要客人滿意,我就放心啦!」早川露出了笑容。
旅館大門口的雪已被剷除了,三個人象通過坑道一樣走進旋館。
寬敞的大廳里擺著沙發、彩色電視機。一進去,溫暖的氣息便撲面而來。但是,大廳卻異常安謐。
京子望著前廳牆璧上的白樺林油畫問早川:「服務員呢?」
早川摘下手套,放在暖氣片上。「一個也沒有。冬秋只我一個人照管。不過,請諸位放心。我做飯炒菜還有兩下子,保證讓大家吃得香甜。」
「沒有服務員也好,大家都不拘泥。」森口多少有些奉承地說。因為免費招待這一點,總在他的思想意識里起作用。
「謝謝您的支持。」早川略微低了一下頭,朝森口施了一禮。
「雖然不想給諸位造成不方便,但還是請大家在餐廳用餐。」
「好哇,這樣更熱鬧。」亞矢子爽快地說,她馬上著急地問早川。「矢部先生在哪兒?」
「也許在二樓自己的房間里。二樓共有八間客房,諸位就住在上面。一樓是這個大廳,隔璧是遊藝室,對門是酒巴,另外還有浴室,滑雪板乾燥室等,當然,餐廳也在樓下。噢,說不定矢部先生正在酒巴間里,諸位先喝點什麼御禦寒吧。」早川說。
京子他們隨早川進入酒巴。這裡象是家庭酒巴一樣,設在房間的一角。櫃檯旁坐著一位男青年。他正邊看電視邊喝酒。
「這位是矢部先生。」早川向三個人介紹那位男人。那位男人沒做出絲毫反應。
京子見這個人的表情,確實陰沉。從他那憂鬱的神態中,很難看出他是不是失戀。有的男人,生來就喜歡綳著面孔。
早川走進櫃檯里,為京子等人配製飲料。亞矢子要了懷威士忌蘇打水,她一點一點地抿著,眼睛緊緊地盯著矢部的側面。
矢部一口乾了懷巾的酒,旁若無人,默默地上樓了。
亞矢子目送著他的背影對大家說。「他一定是失戀。」
早川輕輕地扭過頭來。「我看他是因為別的事在傷腦筋。」
「不。絕對是為女人的事。咱們打賭好不好?一萬元怎麼樣?」
早川一笑:「我倒是喜歡打賭。不過,即使我贏了也不能要客人的錢。當然,我輸了給您一萬元。」
「這叫什麼打賭哇!」
¨那麼,我贏了的話,請您簽字,留作你我的賭博紀念。」
「我的簽字頂什麼用?」
「一位年輕漂亮小姐的簽字,可是珍寶埃」「哈哈……」亞矢子放肄地大笑起來。
京子對這種場面感到乏味,便離開酒巴進入了遊藝室。
遊藝室里只有一組「地秋」。京子在公司里是地球俱樂部的成員,她一見著它就產生了興趣。她剛換上室內備有的球鞋,森口端著酒懷走了進來。
「一起玩不?」京子問他。
森口點點頭。「好」,卻又奇怪地「哎——」了一聲。「這一組只有九支靶棒呀,本來不是應該有十支嗎?」
第三階段
酒店的主人矢野晉吉,自從遭到搶劫,就養成了一種習慣,在人群之中,腦袋象撥浪鼓一樣東張西望,打量著過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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