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晨三點嗎?」佐佐木反問了一句,隨後不知為什麼獨自笑了起來,「他說那塊表是去年聖誕節時悠子送的禮物,挺高興的。是塊帶鬧鈴裝置的電子錶。凌晨三點可是沒有響,但通宵打麻將打到早晨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來,可把我嚇了一跳。」
「是早晨嗎?」
「早晨七點。他說,七點鐘起床的話,滿可以趕上公司的上班時間,所以定好每天早晨七點響。這凌晨三點,究竟是怎麼回事?」
「據說死者藤代的手錶,鬧鈴定在凌晨三點。」
「那真奇怪!」佐佐木皺起眉頭,「定在凌晨三點又有什麼用呢?並沒有在上夜班嘛。」
「今年新年通宵玩麻將時,不是定在凌晨三點,而是定在早晨七點,對嗎?」
「對。前些日子我問他:那鬧鈴怎麼樣了?他說一直定在早晨七點。」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時候呢?我想大概是在三月十號左右。」
「藤代性格如何?」
「他奉行的是這樣一種主義:快快活活地過日子,即使不太出人頭地也無所謂。我的觀點是:若是能出人頭地還是出人頭地的好。」
「好奇心屬於強的嗎?」
「因為他的目標是乘完兩萬公里國營鐵路,所以好奇心是屬於強的吧,聽說他愛讀的書是時刻表,我可是比不過他!」
「一本正經嗎?」
「說起來,屬於認真的吧,但不同於那些一個勁兒走尖子道路的人,有時也挺愛鬧著玩玩,捉弄捉弄人。跟他在一起就覺得快活。」
「謝謝。」
「不用。這頓飯就掛在我的帳上吧。這兒能賒欠的。」
「不,我的一份我自己付。」
「那麼是七百日元。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佐佐木最後又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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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月十號前後鬧鈴還一直定在早晨七點,真有意思。」十津川聽了龜井彙報后說了自己的感想。
「國營鐵路方面有什麼動靜?」
「北野列來了兩份單子,一份是最近一年間被國營鐵路解僱的職員的名單,另一份也是最近一年間包括夜車在內發生的事故的清單。」
「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線索?」
「事故的清單我寫在黑板上了。正如上面所聽到的,道口事故只是三起,雖然過錯都在汽車方面,但死者的家族和負傷的人也許憎恨國營鐵路,所以我已經委託各縣警察署,讓他們調查一下這些人打那以後的情況。」
「被解僱的有幾人?」
「五人。其中四人說是東京人,我讓小川君去調查了。」
「另一個人是東京以外的人嗎?」
「是名古屋人,這已經請愛知縣警察署調查了。」
十津川答到。隨後又說:
「我去一趟青森。」
「是去青森嗎?」
「聽了你的彙報,藤代這個人的事越來越叫人放心不下啦!」
「可是,無論怎麼考慮,好像也不是一個跟犯罪有關的人呀。」
龜井談了從藤代的上司和同事那兒聽來的一些事情。
「可我老惦著手錶的鬧鈴定在凌晨三點這件事啊。」說完十津川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現在去的話,還能趕上藤代友彥乘坐的『初雁11號』吧?」
「我怎麼辦?」
「你待在這兒,負責收集情報,關於三起事故,你特別注意一下兵庫縣警察署來的報告。」
「說起兵庫縣警察署,就是與去年五月十二日的特快卧車『富士』有關的那起道口事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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