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
「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正派人,反應遲鈍,為人可靠。」
「好的。」帕明特警長點點頭。
兩個衣著整潔、神情不安的工人立刻被帶到他的房間里。帕明特眼睛一瞟就看透了這兩個人。他善於使人泰然自若,無拘無束。
「那麼說,你們認為可以提供一些有利於偵破里昂案件的情況羅!」他說道。「你們來得好!坐下吧!抽煙嗎?」
他等他們接過煙捲,又點燃抽起來,i
「外面天氣很壞。」
「是的,先生!」
「呃,那麼請說說吧!」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感到不知怎麼說才好。
「喬,你說吧!」兩人中的大個兒說。
喬說道:「是這樣的!你看,我們沒帶火柴。」
「在什麼地方?」
「嘉曼大街我們在那兒的路上幹活煤氣總管那兒。」
帕明特警長點點頭。接著他就詳細地詢問時間和地點。嘉曼大街,他知道那是離發生兇殺案的加爾維大街不遠的一條街道。
「你們沒帶火柴?」他又鼓勵他們說。
「不。我的火柴用完了,比爾的打火機打不著,所以我就向一個過路人說:『先生,給根火柴行嗎?』我說。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沒有,當時沒有。那人當時只不過是過路罷了跟其他過路入一樣我碰巧問上了他。」
帕明特又點了點頭。
「喏,他拿出一盒火柴,給了我們,什麼話也沒說。『冷得要命!』比爾對他說。而他僅僅象耳語似地回答了一句:『是啊!冷得要命!』我以為他感冒了。他全身都裹得緊緊的。
我說了一句『謝謝,先生。』把火柴還給他,他轉身就走,走得那樣快,等我發現他身上掉了什麼東西叫他回來時,已經來不及了。那是本小筆記本,準是掏火柴時從衣袋裡掉出來的。『喂,先生,』我沖著他的背影叫,『你丟了東西啦!』但他好象沒有聽見,一個勁兒地加快腳步往前走,一拐彎就不見了。是不是,比爾?」
「對!」比爾同意地說。「就象只拚命逃跑的野兔。」
「他跑進哈洛路是哈洛路,看來我們也沒法追上他,他跑得太快了。是呀,晚了點兒就那麼個小筆記本,又不是錢包什麼的,也沒有什麼要緊的。我對比爾說:「這傢伙真可笑!他把帽子拉下來蓋到眼睛上,鈕扣都扣齊了,就象圖畫上的賊似的。』我是這樣說的吧,比爾?」
「是這樣說的。」比爾同意地說。
「我說他象個賊也是很可笑的。當時我並沒有這樣想。我以為他是匆匆忙忙趕著回家去的。這沒什麼可責怪的,天氣那麼冷嘛!」
「是非常冷。」比爾同意地說。
「我對比爾說:「我們看一看這個小本子吧!看看重不重要。』呃,先生,我看了一下。『裡邊只有兩個地址。』我對比爾說。加爾維大街七十四號,另一個是見鬼的莊園別墅。」
「是豪華的莊園別墅。」比爾不贊同,哼了一句。
喬興奮起來,興緻勃勃地繼續說下去。
「加爾維大街七十四號,』我對比爾說,離這兒不遠,拐個彎不就是嗎!我們下班時去看看。』接著,我看到那一頁的頂上橫寫著什麼東西。『這是什麼?』我問比爾。他拿過去讀道:『《三隻瞎老鼠》必須除掉,敲門者。』就在這個時候是的,就在這個時候,先生,我們聽見有個女人叫喊『殺人啦!』離我們只有一兩個街口!」
喬在這個具有藝術性的高糊上停住了。
「她叫得真州」他繼續說。「『喂!』我對比爾說,『你快去吧!』不久他就回來了,說那邊有一大群人,還有警察,有個女人給割斷了喉管,耍不就是被勒死了,是女房東發現的,大喊大叫找警察。我問比爾:『在什麼地方?』他說:『加爾維大街。』我問:『幾號門牌?』他說沒注意。」
比爾咳嗽著,局促不安地用腳在地上滑來滑去,分明是感到自己沒有把事情弄好。
「所以我就說:『咱們去把它弄清楚。』當人們發現是七十四號門牌時,我們議論起來。
比爾說:『筆記本上的地址也許同這起兇殺案沒有關係。』我說也許有關係。但是,不管怎樣,我們議論之後,聽說警察要查找當時離開那座房子的人,我們就到這兒來問問是否可以見見主管這個案子的先生。我相信我希望沒有浪費您的時間。」
「你做得很對!」帕明特讚許地說。「筆記本帶來了吧?謝謝你。現在」
他的問話變得迅速而又專業化了。他向明了地點、時間、日期,只有一件沒搞清楚,那就是丟失筆記本的人的相貌。但是正如他從歇斯底里的房東太大那裡所聽到的一樣,這個工人也告訴他,那個人把帽子拉得很低,蓋到眼睛上,大衣紐扣全都扣上,圍巾把臉蒙住了一半,說話聲音很低,帶著手套。
兩個工人走後,帕明特繼續呆在那裡望著桌上的小筆記本神。筆記本很快就要送到有關部門去檢驗指紋如果有指紋的話看看是否可以從中找到證據。但是,現在他的注意力已被兩個地址和頁頂上的一行小字吸引住了。
凱恩偵探長進屋時,他轉過頭去。
「凱恩,你過來,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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