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見一下子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高澤慌忙制止。
「請等一等,總不可能現在就去吧,我們是來執行公務的!」
「你不是已探聽到了重要情報嗎?只要招呼一聲,專案組的人會高興得跳起來呢。還是我一個人前去吧。」
「你,你……」高澤一臉苦相,無可奈何,「你這人真難對付,好吧,我先給署里去個電話問問,請稍等。」
高澤對部下使了個眼神,出了房門。
就這樣等了好長時間,十分、二十分鐘過去了,不見高澤部長回來。
淺見算是能忍耐的了。望風的那位便衣好像也在竭力堅持,他用力叉開雙腿,力爭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
淺見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你去哪兒?」便衣擋住去路。
「上廁所。」
「好,我也去。」
還以為是一起去廁所,結果便衣一個人站在廁所門口注里監視著。
回到會客室時高澤已經呆在那兒了,部下急忙解釋道:「他說想上廁所。」
高澤不耐煩地打斷說:「行啦,行啦。」
「啊,讓您等得太久,實在對不起。」
高澤的態度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過分的殷勤讓人感到噁心。
「剛才和署里進行了磋商,因為淺見提供了許多參考信息,我們也可以提供一些,來吧,請坐。」
說完恭敬地遞上用傳真發過來的資料,事到如今,雙方都明白高澤無疑已經調查過了淺見的身份——警察廳刑偵局局長的胞弟。
「啊,身份暴露了?」淺見在心裡想。不過對方既然佯裝不知,為了彼此的面子,淺見也只好不出聲。
傳真的內容如下:
110通報:棲木縣足尾町砂秋野太一(六十五歲)現場:足尾町餅之瀨,通稱餅之瀨溪谷。
發現時狀況:過路人從公路上往下看時,發現有人倒在河邊的崖上,便報了警。五名刑警與醫生於七點零兩分趕到事故現場,確認該人已死亡。
死因據初步判斷為服毒身亡,該案作為殺人棄屍事件,緊急立案調查。
從遺物中判明,死者系茨城縣藤代町的田口信雄,四十一歲,東京都中央區茅場町GREEN製藥有限公司職員。
高澤解釋道:「這是準備在記者招待會上發表的內容。餅之瀨溪在渡良瀕川上游,是群馬縣與板木縣一側的支流,秋天那裡的紅葉很美。」
「已經確認是毒死的嗎?」淺見間道。
「是的,剛才不久確定為由於神經毒引發的急性中毒而死亡,但是,胃裡並末檢測出毒物,極有可能是用針注射的。」
「死亡時間大約是什麼時候?」
「跟您推斷的差不多,三五天吧,是十月二號或是三號,但具體的時間則需用精密的儀器檢測后才清楚。」
總而言之,田口應該是在從公司外出后的那一天遇害的。
「田口的家屬呢?」
聽說有妻子和兩個孩子,已經辨認了遺體,現在應該還在警署里。
田口家所在的茨城縣藤代町,是取午市和牛久市之間常磐鐵路邊的一個小鎮,近年來,這一帶幾乎成了東京、干葉的住宅城。蓋了不少住宅小區,田口家也在這兒買了房,過著幸福的家庭生活。
這幸福的日子很快就化為烏有,龍滿家也一樣、而田口這一家更慘,拋下年輕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縱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該這麼喪盡天良。
「這兇手真該千刀萬剮。」淺見沙啞著嗓子說。
「確實如此。」高澤彷彿也受了感染,用與他那高大的身材和警察身份不大相稱的低沉的口氣說。
「在現場沒留下什麼作案痕迹嗎?」淺見恢復了平靜后問道。
「這個嘛,遺體現場附近剛鋪過路,無法採集車輪的痕迹,而且發現遺體的前一天下過大雨,就是當時留下了什麼,恐怕也早就被沖走,遺體未被衝到餅之瀨溪里算是萬幸的啦,在流往渡良瀨川途中有個大壩,要是沉了下去,遺體的發現就會晚許多。」
「還沒有任何目擊情報嗎?」
「這個嘛,就得靠從現在起收集調查啦,我想幾乎可能是零收穫吧。首先,那山澗附近沒有人家,夜間就更不用說,除了暑假和秋天紅葉的季節,白天車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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