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聽到了?那個叫即時傳譯。」
「即時傳譯?」
「它們兩個的對話。」晴美指示一下蹲在房間角落的黑貓,以及看著它前面擺著的碟子的福爾摩斯。「──福爾摩斯叫它多吃一點,但阿黑什麼也不吃。」
「因此你一個人演兩個角色,你也很游閑嘛。」片山苦笑。
「唷,我好忙哦──來,石津,進來吧。晚飯準備好啦。」
「是是。」石津戰戰兢兢地進入屋裡。雖然他個子很大,卻有畏貓症。
「幾時變成兩隻的?」
「三隻。」片山說:「這裡有一隻經常撓人的。」
「好失禮呀!」晴美瞪著片山。「那隻貓哇──」
「就是剛才談起那個野田惠子養的貓。」片山說明一番。「它有意跟著主人死哪。」
「了不起。區區貓身。」石津深受感動的樣子。「我也是,萬一晴美小姐有什麼不測的話,我也跟著去。」
「唷,好感動。」晴美笑著走進廚房去。
福爾摩斯用前肢把碟子推到黑貓面前,但黑貓只是眨眨眼睛,完全不表示關心。
「是不是東西不好吃?」片山問。
「沒有的事。」晴美拿著鍋子進來。「因為跟我們待會要吃的一樣。」
「一樣?」
「對。阿黑如果不吃的話,哥哥,你把那碟也吃了好嗎?」晴美半帶認真地說。
福爾摩斯往玄關走去,然後銜著一個白信封回來。石津慌忙把大大的身體縮小。
「咦,是什麼?」晴美用手接過信封。「哥哥,是你掉的?」
「不是。寄信人是誰?」
「什麼也沒寫哦。連收信人也沒有。」
「郵遞區號也沒寫嗎?」石津問。
「即是直接放進這裡來的啦──不會有剃刀在內吧。」
「你有仇人嗎?」晴美開了封口。「──好可愛的信紙。呃……片山義太郎先生。好極了,有『先生』的稱呼。」
「別說多餘的話,讀下去。」
「說什麼呢……突然給你這封信,可能嚇你一跳吧。我是高一女生。自從以前偶爾在路上遇見你之後,我的腦海中就佔滿了你的影子。偶爾見到你,乃是我唯一感到幸福的時候。我知道不能這樣做,但我到處調查你的事。令尊是警視廳的名探的事;你在令尊殉職后帶大妹妹的事;你繼承令尊的遺志,成為搜查第一科的能幹刑警的事……你正如我夢想中的一樣。不過,我才十六歲,在你眼中只不過是小女孩吧。就這樣從遙遠的地方愛你,我已心滿意足了。這樣子給你這樣的信,其實是很難受的事,但我有事想和你商量。我走投無路了。拜託。如果你覺得我有點可憐的話,明晚七點鐘,請到以下地圖所示的咖啡室來。我知道你很忙,即使你不能來,我也絕不怪你……」
三人沉默了半晌。
「石津……」晴美用做夢的聲音說:「我剛才讀的,肯定是日語吧。」
「聽起來好像是的……」
「但……能信嗎?」
「難以置信。」石津馬上說。
「喂,讓我看一下。」片山從晴美手中拿過那封信迅速過目。
「哥哥,有無頭緒?」
「不……完全沒有。」
「可是,她說『走投無路』是指什麼?」石津側側頭。「是不是找不到廁所?」
「哥哥。」晴美冷不防在片山面前「咚」地坐下。
「什麼嘛?」
「如果從實招來,我就原諒你。」
「從實招什麼呀?」
「你沒弄大這女孩的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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