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勃茲醫生走進來,輕快的步伐略微收斂了一點。
他說:"我說巴特,真倒楣!對不起,奧利佛太太,事實如此。說一句專業的行話,我幾乎不敢相信!出手捅人一刀,而另外三個人就在幾碼外。"他搖搖頭。"哇!我可不希望這麼做。"他的嘴角抿成微笑狀。"我要怎麼說或怎麼做才能叫你們相信不是我乾的?"
"咦,有動機問題呀,羅勃茲醫生。"
醫師用力點點頭。
"一切都清清楚楚。我沒有理由要幹掉可憐的夏塔納。我甚至跟他不熟。我覺得他很有意思--他真是古怪的傢伙,有幾分東方風味。你們自然會調查我跟他的關係;我料到了。我不是傻瓜。不過你們查不出什麼的。我沒有理由殺害夏塔納,而我也沒有殺他。"
巴特探長木然點點頭。
"沒關係,羅勃茲醫生。你知道,我非調查不可。你是講理的人。現在你能不能說說另外三個人的有關資料?"
"我知道的恐怕差別太多。德斯帕和梅瑞迪斯小姐我是今晚才第一次見到。以前我知道德斯帕這個人--讀過他的遊記,內容有趣,挺不錯的。"
"你知不知道他和夏塔納現實相識?"
"不,夏塔納從來沒跟我提起他。我說過,我聽過他的名字,卻未曾謀面。梅瑞迪斯小姐我從來沒見過。洛瑞瑪太太我稍微認識。"
"你對她有多少認識?"
羅勃茲聳聳肩。
"她是寡婦,尚稱富有。人聰明,教養甚佳--橋牌技術屬於第一流。事實上我就是在橋牌桌上認識她的。"
"夏塔納先生也沒提過她?"
"沒有。"
"哼--對我們沒有多打幫助。喏,羅勃茲醫生,你肯不肯幫個忙,仔細回憶一下,說說你離開牌桌的次數,以及記憶中別人活動的情形。"
羅勃茲醫生想了幾分鐘。
他坦白說:"很難。我自己的活動稍微記得。我站起來三次--也就是我三次當夢家的時候,我離開座位活動活動。有一次我走過去添柴火。有一回我端飲料給兩位女士。有一次我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蘇打。"
"你記不記得時間?"
"我只能約略提一提。我想牌局九點三十分左右開始。大約一個鐘頭后,我去添柴火;再過一會兒去拿飲料,中間大概只隔一圈牌;我自己倒威士忌蘇打的時候大約十一點半--不過這些時間都是約略計算的。我不敢保證一定正確。"
"放飲料的茶几在夏塔納先生座椅的另一側?"
"是的。也就是說,我經過他身邊三次。"
"每一次都相信他睡著了?"
"第一次我是這麼想。第二次我根本沒看他。第三次腦子裡掠過念頭這乞丐真能睡,但是我沒有真正望著他。"
"很好。同桌的牌友什麼時候離開座位?"
羅勃茲醫生皺皺眉。
"難--很難。德斯帕好象多去拿一個煙灰碟。他還去取飲料--比我先去,我記得他問我要不要喝,我說還不打算要。"
"女士們呢?"
"洛瑞瑪太太走到爐邊一次。我想是撥火吧。我彷彿覺得她跟夏塔納說話,但是我不敢確定。當時我正宗打一場相當難纏的無王牌。"
"梅瑞迪斯小姐呢?"
"她確實離開過牌桌一次,繞過來看我的牌--當時我跟她同夥。後來她看看別人的牌,又在室內逛來逛去。我不太知道她幹什麼。我沒有注意。"
巴特探長若有所思說:"你們坐上牌桌,沒有人的椅子正對著壁爐嗎?"
"不,斜對著,中間隔一個大飾櫥--中國貨,很漂亮。當然啦,我看得出來,刺殺老傢伙是絕對可行的。他打牌的時候只管打牌,不會東張西望,注意四周的情形。唯一有機會出手的就是夢家。這一回--"
巴特探長說:"這一回兇手必定是夢家。"
羅勃茲醫生說:"不過仍需要勇氣,你知道!誰敢說緊要關頭會不會有人抬頭望?"
巴特說:"是的,得冒大險。動機一定很強烈。"他面不改色撒謊說:"但願我們知道是什麼動機。"
羅勃茲說:"我想你會查出來的。你不妨檢視他的文件和所有這一類的東西,也許能找到線索。"
巴特探長愁容滿面說:"我們希望如此。"
他以敏銳的眼神看看對方。
"羅勃茲醫生,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個忙,提供一點個人的意見--以男人對男人的立場來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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