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轉向包姆,「代文浦活著的時候你認識他嗎?」
「是的。」
「你不知道他死了?」
「我就是現在也不知道他死了,我被告知他死了。」
「現在,」梅森微笑著說,「您的回答和我猜測的一樣,包姆先生,您是在根據自己所知道的來做陳述。您剛才說信封上是代文浦的字體,是吧?」
「美寶·諾格告訴我它是。」
「我知道,我知道,」梅森說,「那只是聽說。您並不知道那是代文浦的字體。」
「當然不知道。」
「好了,等一等,」海爾德說,「我不是把包姆帶來受審的。」
梅森第一次發火了:「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你是不是想把我置於錯誤的境地?」
海爾德從椅子上跳起來,「你影射什麼?」
梅森說:「我沒有影射什麼,我是在問你。一開始你告訴我,當包姆的陳述出現錯誤的時候不要作聲,現在你又非要我指出他說的話哪兒錯了;我開始問包姆問題,想用他自己的話來表明他哪兒回答錯了,你卻跳起來刁難說我沒有權利盤問包姆。」
「是的,你沒有這個權利。」
「我不是在盤問他。」
「噢,在我看來那就是盤問。」
「我只是試圖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去指出他的陳述在哪兒錯了。」
「很好,我就把這稱為盤問。我敢說你指不出他有什麼地方說錯了。」
「啊,有很多地方都錯了。」梅森說。
「那就舉一個例吧。」海爾德挑戰地說。
「例如,」梅森說,「你幾次說過信封上用代文浦的字體寫著在他死亡的時候把信交給警察局。」
「我已經解釋過了是美寶·諾格告訴我的那是代文浦的字體。」包姆說。
「所以你並不知道那是他的字體?」
「我不知道,不。」包姆喊道。
「很好,」梅森說,「你怎麼知道信封里含有在他死時要交給警察的信件?」
「我看見了,」包姆吼起來,「我自己的眼睛看見的!」
「好了,等等,」梅森說,「別這麼生氣,包姆。你是一個好心的、觀察細緻的警官,你不是那個意思。」
「我就是那個意思。」
「信封上不是這麼寫的。」梅森說。
「好吧,反正意思就是那個。我還記得美寶·諾格對我說過信封上是這麼寫的。」
「沒錯,」梅森說,「現在如果地方檢查官能夠好心地向您出示那封信,包姆先生,你就能發現信封上根本就不是那麼寫的。信封上全部的字是『在我死亡的時候打開,內容交給警察局』下面按推測應該是愛德·代文浦的簽名。」
「噢,這難道不是一回事嗎?」海爾德問。
「當然不是,」梅森反駁說,「像剛才包姆所形容的,可能是要求把信寄存在第三人處,到時候不被打開就交給警察局。但是,根據實際寫在信封背後的指示,代文浦要求他的合法代表——當然了,如果那確實是他的筆跡——先打開信封,然後才把內容交給警察局。」
辦公室里充滿令人透不過氣來的死寂。
「所以你看,」梅森對包姆微笑著,「美寶·諾格說的是另一個不同的信封。現在看來不是信封裡面的紙而是整個信封被換掉了。美寶·諾格對你說的那個信封根本就找不到。她所出示的信封與她所形容的信封完全不同,因為信封皮上的指令不同。」
「行了,等等,」海爾德說,「簡直是一派胡言,你這是混淆是非。」
梅森說:「先生,我認為這是對我的污辱,我只是試圖澄清事實,我敢說我在此所做的任何陳述你都無法證明它混淆是非。我是本著合作的精神來這裡的。我本來可以跟你說見鬼去呢,也可以讓你去搞傳票,去搞逮捕證——如果我是在大陪審團面前,我一定會堅持要求你的問題要措辭準確。事實是,我自己耗資租了一架飛機,在辦公室最需要我的時候停止辦公一天。我已經跟你解釋過我的情況了,我請你站在我的角度上考慮一下,告訴我除此之外還能做什麼。而您自己,作為一個律師,不敢負擔應負的責任,現在又來指責我混淆是非。我不喜歡這些,我……去他的,先生,我撤回我的合作,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還有很多要說的呢,」海爾德說,「你現在在我的郡里,沒有我的准許你走不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可以給你發一張傳票,我可以……可以逮捕你。」
「什麼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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