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娜斯佳含混地回答說,「安東,脫去外衣,現在咱們吃點什麼。請您在這兒坐一會兒,我打個電話。」
她把電話拿進屋裡,把門關嚴。
「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維奇,是我。您知道不知道,阿爾秋欣逃跑了?」
「還不知道。怎麼,真的跑掉了?」奧爾尚斯基平靜地間道。
「我剛跟薩梅金娜談過,這些消息是她告訴我的。」
「薩梅金娜沒有跑掉吧?」
「沒有。」
「那就好。她在我這兒因作偽證而接受調查,阿爾秋欣我已經交法庭審理了,是他們同意他取保釋放的。」
「怎麼,現在誰都對他不感興趣了嗎?」
「娜斯佳,你知道,取保釋放剛實行不久,還沒有經驗,誰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如何監視。也許法官會突然想起來,要和阿爾秋欣談點什麼。也許民警局會到他住處檢查他表現怎樣,保釋條件遵守如何。民警局裡也有忠於職守的。也許到開庭前誰也想不起來,這很難預料。但我還是得告訴法官。你跟薩梅金娜說了些什麼?」
「那幾個借給阿爾秋欣錢的老闆怕保釋金沖了公,問她要回那筆美元。所以她跑來求我可憐她。」
「她認為一切都是你的過錯?」
「是的。」
「別介意,我們會應付過去的。你就安心休假吧,家庭生活怎麼樣?」
「很不錯,比我原來想的要好。」
「好吧,上帝保佑。」
安東走的時候,娜斯佳披了件外衣,跟他一起走下樓去。
「阿納斯塔西姬,難道您一點兒也不可憐這姑娘?」他站在他那輛鮮黃色汽車旁掏出打火機時問道。
「不。」她謹慎地回答。
她跟他一起下樓來正是想談談這事。但不知為什麼現在又不想說了。
「她為什麼認為都是您的過錯?」
「因為我證明了強姦那姑娘的是她的情夫。」
「奇怪的邏輯。」安東微微一笑,「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幫她?」
「知道。得發動起所有的私人偵探代辦處,付他們錢,在民警局想起要找阿爾秋欣之前找到他。」
「您為什麼不告訴她這個主意?」
「因為我在民警局工作,不在私人偵探代辦處。」
「那麼您自己能找到他嗎?」
「未必。」她聳聳肩,「我不會做這種事。這向來是由專門人員負責的。」
「我還是挺可憐她的。」安東嘆息道,「她哭得簡直叫人受不了。」
「是嗎?你大概沒看見過那個被阿爾秋欣強姦的姑娘痛不欲生的慘狀。她臉上、手臂上那可怕的青傷紫斑難道不值得可憐嗎?您知道,他對她拳打腳踢,在街上就纏上了她,她嚇得就逃,想穿過公園,因為這樣路近些。當然,路是近了些,可公園裡一片漆黑,空無一人。那時是1月,傍晚6點鐘就已經什麼也看不見了,而事發時間是9點鐘。一個人也沒有,而且,阿爾秋欣剛喝了不少酒。」
安東沉默片刻,又突然微微一笑。
「請您原諒,我說了些蠢話。不管怎麼說,您比我清楚該怎麼做。」
他倆親切友好地告了別。娜斯佳不知為什麼感覺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沒等安東汽車開走,便快步走進了大門。
第二天早晨,娜斯佳醒來時還沒睡夠。昨晚她睡得太晚了,腦子裡總轉悠著兩個月前收到恐嚇信的那一對夫婦。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凌晨3點,便起身來到廚房,坐得舒服點兒,把兩條腿架到凳子上,點起一支香煙,沉思起來。奇斯佳科夫醒來,打斷了她的沉思。他作了一個鬼臉,強拉她去睡覺,給她服了安眠藥。
「廖沙,吃什麼安眠藥?已經3點半了。」娜斯佳不想吃藥,「吃了藥片至少要睡上八小時,不然就會覺得疲憊不堪。」
「那又怎麼樣?你就盡情地睡吧,隨便睡多久,又不用去上班。」
4點左右,她終於睡著了。可是11點的時候廖沙又把她推醒了。
「娜斯佳,舍夫佐夫打電話來。他們那兒又出現了幾封信。」
睡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娜斯佳從床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丈夫遞過來的話筒。
「今天從早上起已經有四個人打電話來,」安東通知說,「最早的一封信差不多是半年前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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