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里,」她把那名字重複了一次。然後搖搖頭。「『這名字不常見_是吧?沒有,我沒聽過,認識的人中也沒有姓寇里的。這是死者的姓名吧?」
「有這可能,」哈卡斯特說。
佩瑪編小姐猶豫半晌,然後說:「你要我去——去——摸那——」
他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麻煩你好嗎?佩瑪編小姐。如果你不認為要求過份的話?我不善於描述,你的指頭也許比我的形容更能使你把握住那人的長相。」
「確實如此,」佩瑪編小姐說。「我同意這件事做來的確不舒服,但如果你認為會有幫助的話,我願意去做。」
「謝謝,」哈卡斯特說。「請讓我引導你——」
他領著她繞過沙發,指示她跪下去,而後緩緩地引導她的手接近死者的臉部。她非常的鎮靜,臉上沒有表情。她的指頭循頭髮、耳朵摸下去,在左耳後側越趄了一會,又續滑下鼻脊、嘴巴、下顎。之後,她搖頭,起身。
「我摸不出他長得像什麼樣子,」她說,「但我十分肯定,這個人我一點也不認識。」
指紋採證人員已經收拾工具,離開了房間,又把頭伸了進來。
「他們要來將他搬走了,」他說,指著屍體。「可以搬走嗎?」
「就搬走吧。」哈卡斯特探長說。「佩瑪編小姐,請你過來這裡坐好嗎?」
他將她安置在角落裡的椅子上。兩個人進入房間,熟練而迅速地將已故的寇里先生移走。哈卡斯特走到屋外的鐵柵門,然後又回到客廳里,在佩瑪編的旁邊坐下來。
「這是一樁非常之事,佩瑪編小姐,」他說。「我把重點對你重述一次,看看是否正確,倘若有錯,就請更正。你今天並沒有等待什麼人要來,你也沒有查問過任何種類的保險,也不曾接過任何信,說今天有某家公司的代表要來拜訪你。對不對?」
「完全正確。」
「你並不需要速記員的服務,也沒打電話給加文狄希社,或是要求他們在三點鐘時派人來這裡。」
「再次正確。」
「大約一點半鐘,你離開房子時,這房間里只有兩隻鍾,一隻布穀鍾,一隻老爺鐘。除此,沒有別的鐘。」
佩瑪編幾乎要開口回答時,又頓了一下。
「如果說得更嚴謹一點,我不能對這句話發誓,因為我的眼睛看不見東西,我無法常常去注意屋內是否短缺或增添了什麼,這房間里有什麼東西,我最後一次有把握是在今天大清早我清掃灰塵的時候。當時一切井然有序。通常這房間的打掃工作都是我自己來的,因為清潔婦人對裝飾品比較粗心。」
「今天早晨你曾經離開房子過嗎?」
「有的,十點時候,我像往常一般到亞倫堡學院,一直上課到十二點十五分。我大約在差十五分一點時回到家裡,在廚房裡炒了一個蛋,喝了杯茶,之後,如我說過的,我在一點半時又出門了。順便向你提起,我當時在廚房裡用餐,不曾進過這房間。」
「我知道了,」哈卡斯特說。「既然你肯定認為,今早十點鐘以前這裡沒有多出來的時鐘,那麼它們可能是在之後的那段時間裡出現的。」
「既然如此,你就得去問柯亭太太罷。她通常十點鐘來,十二點離開。她住在迪波街十七號。」
「謝謝你,佩瑪蠕小姐。好啦,現在我們只剩下下面的幾點事實,希望你能提供你的看法或建議。就在今天的某個時候,有人進到這房間里擺了四隻鍾,而且每隻鐘的時間都定在四點十三分。這個時間,提否使你想起什麼呢?」
「四點十三分。」佩瑪縮小姐搖搖頭。「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嗯,我們暫時不提鐘的事,談談死者罷。替你打掃的那位柯亭太太,是不會讓他進來,更不可能讓他留在屋裡,除非你有過吩咐,說你和這人有約,不過這件事我們自會問她。
讓我們假設,他到這裡來看你是有原因的,無論是為公事或私事。就在一點半至二點四十五分之間,他被人刺死了。如果說他是來此赴約,但你又說你對此一無所知;倘若假設他和保險公司有關——這點你也一樣無法幫忙我們。因為門沒有上鎖,所以他能進來,坐下等你——可是為何呢?」
「信口開河,」佩瑪編太太不耐煩地說。「那麼你是認為這些鍾是這個——叫什麼寇里的帶來的羅?」
「我們四處都看過,沒有看見什麼袋子,」哈卡斯特說。
「他的衣袋恐怕也裝不下這四隻鍾。不知你的心裡可曾聯想起任何與這些鐘有關的事,譬如時間?四點十三分?」
她搖搖頭。
「我心底一直在想,也許這是哪個瘋子乾的,或是有人走錯了房子,但似乎又沒有什麼道理。探長,我實在幫不上忙。」
一個年輕警察探頭進來,哈卡斯特走出去,在廊道里和他晤面,然後一齊走到外面的大門口。他和那人說了幾分鐘的話。
「你現在可以送這位小姐回家了,」他說。「住址是帕麥斯頓路十四號。」
他返身人屋,走進餐室。通往廚房的門沒有關,他聽得見佩瑪績小姐在水槽邊忙碌的聲音。他站在門口。
「我想帶走這些鍾,佩瑪編小姐。我會開一份收據給你。」
「那無所謂,探長——那些鍾並不是我的——」
哈卡斯特轉過來對著雪拉-威伯。
「你可以回家了,威伯小姐。你可以搭乘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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