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問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話,也許很失禮……」
「的確很失禮喲。」后閑富美子笑著說道,「在這種地方你的記者職業意識會比我們很難辦。不過並不是們么誇張得可以當做新聞的大事。」
「啊,我是旅行方面的現場採訪記者,完全不寫這些世俗性的報道,您不必擔心。我只是覺得她的樣子實在太消沉,所以就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
「謝謝你的關心。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告訴你吧。我妹妹她離婚了。僅此而已,一點不稀奇吧。」
原來如此。所以姐妹倆的姓是一樣的——淺見弄懂了一半,又產生了新的問題——可為什麼姐姐和妹妹都姓同一個「后閑」呢?但是再問就難逃追根問底之嫌,淺見沒有說出來。
「所以精神上受了相當大的打擊,不是開玩笑,有段時期我也擔心她會自殺。現在已經安定多了,但是還是得盯著點兒。」
正像她話里說的一樣,為了確認妹妹的行蹤,她把視線移向了遠處。
真知子正端著擺上了咖啡杯的托盤出現在甲板上。
富美子用心疼的目光看著妹妹,小聲地說道:「要只是離婚倒還好……」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淺見剛想往下一問,真知子已經走近了。
托盤上面有三隻杯子。
「請用。」真知子冷冰冰地說著,把一隻杯子故在淺見面前。
「黑色的沒問題吧。」
「啊,不好意思。」
淺見對這種意外感到有些誠惶誠恐,沒想到真知子會對自己表示好意。但是,也許那並不算什麼好意,只不過是順手人情罷了。真知子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是證明。
在真知子之後不久,一個中年男人也出了門,徑直朝這邊走來。可能剛起床不久,一張青黑的臉無精打采。
臉朝著那邊的富美子明顯已經注意到他了,可她都把視線移到別的方向,裝做沒看見,同時把咖啡杯送到了嘴邊。
「真早啊!」
用人用嘶啞的聲音打過招呼以後,問也不問就拖了一張空椅子坐了下來。
后閑富美子無可奈何地裝出笑臉說:「哎呀,早上好!」
真知子仍只是冷冰冰地點了點頭、
那個男人像要把淺見的臉看穿似的,死盯著他說:「這位是?」
「我姓淺見。」
淺見掏出了名片。為了能在船上得到更多的信息,多認識一些人很有好處。
「啊,《旅行與歷史》啊。」
男人不可一世地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圓山書店株式會社董事和田隆正」。
淺見雖然沒有和「圓山書店」打過交道,但既然對方是出版社的董事,不管以後怎麼發展,現在搞好關係總不會錯。
「啊,您是出版社的呀,還請您多多關照。」
「彼此彼此,對了,乘『飛鳥』號是因為工作嗎?」
「是啊,為了寫乘船實錄一類的東西。」
「這個時候才……」
和田表示了懷疑。
淺見吃了一驚。
的確,在此之前已經出版了好幾部「飛鳥」號的乘船記。這個時候再出什麼乘船實錄肯定賣不出去。至少拿不出與昂貴的乘船費用相稱的成果來——作為出版方面的內行一定是這麼想的。
「當然,如果有什麼新鮮有趣的內容倒也說不定……對了,如果發生了什麼殺人事件的話,也可能寫出暢銷的書呢。哈哈哈……」
和田愉快地笑了。也許是對弱小的自由撰稿人的嘲笑,也許是真的期待殺人事件的發生而歡笑。
「和田先生是一個人住豪華套間呢。」后閑富美子介紹道。
「哇,真了不起!」
淺見毫不掩飾自己的吃驚。豪華套間一個人住的話。需要另付百分之六十的費用,算下來一共是一千六百萬日元。
「沒什麼大不了的。住總統套房每人不也需要同樣的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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