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們得到里弗賽德去。」德拉說。
梅森笑了,「德拉,收拾一下東西,拿上幾個本,再拿幾支筆。我們這就去里弗賽德。」
「是去見喬治·溫洛克嗎?」
「有幾件事需要調查,並且要格外小心,」梅森說,「千萬不能打草驚蛇,不能惹麻煩,也不能有半點兒失誤。溫洛克是一定要見的。」
「見他怎麼說呢?」
「就說我們是黛安娜的律師,我們是受她之託來了解情況的。我想我們一旦把情況澄清了,哈里森·博雷的敲詐陰謀就會徹底泡湯了。並且由於博雷已經否認他與黛安娜的合同有效,我們在處理這件事上爭得的任何利益都只會對黛安娜有利。」
「德拉,準備東西要多長時間?」
她笑著說:「五分鐘就行。我對這種事都習以為常了,衣櫃里總放著一個現成的短途旅行包,隨時準備應付突然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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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和德拉·斯特里特到達里弗賽德燈紅酒綠的迷神假日飯店時,保羅·德雷克的得力助手西德尼正在大廳里等候他們。
「你好嗎,西德尼?」梅森和他握握手打招呼說,「德拉是你的老相識了,不用介紹了。有什麼新消息嗎?」
「有些事情我正想告訴你,」西德尼說,「我和保羅通過話,他說你們正奔這兒來,馬上就到。」
德拉填好了住宿登記表,他們三人被領到律師的房間。梅森給他們三人一人要了一份飲料,西德尼舒服地坐在椅子上說:「事情似乎有些糟糕。」
「到底怎麼了?」梅森問。
「我還不太清楚事情的整個過程,」西德尼說,「不過好像你們在跟蹤哈里森·博雷。」
「是的,我們是派人跟蹤他了,怎麼樣?」
「顯然,他也發現了被人盯了梢,但這並不是我們的過錯。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在跟蹤他,博雷開始有察覺就是因為那人進行的是接觸跟蹤。」
「接著講。」梅森說。
「你還記得穆斯·迪拉德嗎?」西德尼問。
梅森皺了皺眉頭說:「哦,記得,還是我把他安排在這兒的。那傢伙五大三粗,當年因為丟了駕駛本惹出麻煩,是我幫他打官司來著。」
「沒錯,當時,他大發脾氣,衝上去把罵他的那個官員摔在地上。我個人認為那件事是官員處理不妥,但也難說。那個官員是有點兒仗勢欺人,可迪拉德的脾氣也太壞了。算了,不說了。現在迪拉德正在跟蹤傅雷。他把一個電子竊聽器放在博雷的車上,這樣在跟蹤時就不會引起博雷的注意。要不是另外那個人用接觸跟蹤的辦法讓博雷發現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發現我們的人跟蹤他。」
「博雷發現有人跟蹤他,就開始報復,結果把那人的車逼到溝里去了。幹得真漂亮。那小子狼狽地逃回好萊塢,不知躲到什麼地方去了。但是這事卻使博雷警覺起來。」
「當然,穆斯·迪拉德不會有什麼麻煩,因為他用的是電子跟蹤儀。不過,迪拉德這個人是這樣,他要是盯上某個懷疑對象,就會死死咬住不放。按理說迫蹤別人的人應該是一個不太顯眼的人,能夠輕易混入人群,不易被發現,可迪拉德卻難以做到這點,因為他的塊頭太大,目標明顯。但是他在駕車跟蹤方面卻是把好手。他開車技術相當熟練,兩隻大手把著方向盤,車子就像他身體的一部分,靈活自如。」
梅森點點頭。
西德尼接著說:「博雷決定回到里弗賽德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他在電話里與誰通話了吧。他開始在好萊塢,後來把行李箱往車上一扔,加大油門開起就走,在路上拐來拐去地扭著八字,又把另一條尾巴給甩了。迪拉德緊咬住不放。上了高速公路以後,迪拉德靠著電子儀器一直跟在他後面。」
「後來呢?」
「博雷去了溫洛克的辦公室,然後來到這裡的麗斯特威爾旅館,住在10號房間。迪拉德等了一會兒,也在這個旅館登了記,住進5號房間。5號正好與10號遙遙相對,看博雷住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
「最奇怪的事是:迪拉德住進旅館後放下窗帘只留下一個小縫向外看。稍等了一會兒看見博雷從屋裡走出來,直奔迪拉德的車,圍著車門轉來轉去。」
「迪拉德呢?」
「他坐著沒動。他說當時真想衝出去,拽住那小子的脖領子狠狠地揍他一頓,但是他想起以前惹的麻煩,所以就老老實實地坐在屋裡沒敢動。」
「博雷想幹什麼?」
「看樣子他對迪拉德起了疑心,想找到車的註冊證什麼的。」
「他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麼?」
「我也這麼想。這輛車是以保羅·德雷克個人的名字註冊的,為了符合加州的規定,方向盤的駕駛桿上貼有一個註冊證。」
「迪拉德還一直坐在那兒嗎?」
「一直坐在那兒,不過他擔心已被發現,所以想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梅森想了想說:「告訴他就呆在那兒別動,盯著博雷的房間。我想知道每一個進出博雷房間的人都是誰和博雷什麼時候出去。」
「如果博雷出去,迪拉德是否要跟蹤他?」
「不,」梅森說,「眼下這種情況跟蹤太危險。即便他使用電子跟蹤儀,也可能會被發現。就讓他先呆在那兒吧。」
「迪拉德還沒吃飯,」西德尼說,「他那麼大的塊頭一定很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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