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挖地一尺,也要抓住這個混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可以越過千葉縣警察署直接向我報告!那傢伙的殺人傷害罪已經讓我們丟盡臉。這次劫獄又使我們蒙受莫大的恥辱。」瓜生憤怒地摔打著報紙。
凶暴而危險的警視廳搜查四課警官
寫得多麼漂亮!
「這個傢伙的女兒自殺了,他因此自暴自棄。我想下一步他定要去殺掉那個使他丟臉的偷情淫夫由布文人。我認為他是要殺由布來祭奠他女兒的亡靈。我們只要查到由布躲藏的地點,就會抓住追蹤由布的越智。」
瓜生向全體警察下達了指示。
「但是,這不過是設想。他和暴力團扯在了一起,因此他手中會有武器的。因他受了傷,所以不至於有特別大的危險,但一定要加倍小心。我們共分成兩組:一組去追查由布文人的潛伏地點;另一組去追查所有與大道寺公秀和暴力團有關的潛伏場所。大道寺是個色情狂,所以應從這兒下手。現在停止其他一切搜查活動,說什麼也要把越智這個混蛋給我抓回來!!」瓜生用氣憤的赤紅的眼睛來回掃視著他的下屬。
第二章 毒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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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寺公秀來到了自己的新宿公寓,阿翠正在等著他。
阿翠已經30歲了,在大道寺入獄之前就一直是他的小老婆。大道寺還有另外一個叫河紫的小老婆。大道寺入獄前就吩咐她們要安份守已,不允許和別人胡來。因此,無論組裡哪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想打她們的主意,她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但她們要想逃走又不行,這些組員們奉命看守著她們。她們既使逃走了也無法生活下去。她們是剛剛被大道寺收到自己的私房裡,只有完全依賴大道寺才能生活下去。她們知道,事到如今她們已經無法擺脫大道寺這個淫棍的魔掌。她們的生活費用完全由組裡按時發放。
在執行這次越獄計劃時候,阿翠和阿紫得到命令:不得離開自己的住處,分別呆在兩處公寓里等著大道寺。這些公寓是暴力團從不動產公司那兒租來的。當然用的並不是真實名字,就是警察來調查,也不會查出阿翠和阿紫的行蹤。這兩個女人也不知自已的命運如何,只有嚴格遵守著保密的原則。
大道寺從監獄逃出后,還沒有摟過女人呢!他象瘋了似地產生著一股強烈的佔有慾。
大道寺無言地向阿翠撲過來,阿翠也等待著。他瘋狂般地吻阿翠的嘴和身體,似乎是在發出委屈般的哭泣,竭力想從女人的肉體上得到安全感。
大道寺在車上就想好了細微的情節,因為還沒有吃飯,所以還不能太傷身子了。因此,他拚命地用手去觸摸、用眼睛去欣賞和用鼻子去嗅遍這個女人。他被她那女性持有的芬芳氣息陶醉了。他好象生怕失去這次機會似的,死死地摟抱著阿翠。
他在想著監獄的日日夜夜。如果當時他能得到這樣美味的享受,那麼什麼事情都不可能發生了。警方他們太無視這最基本的人權了!在他看來,對一個男人來說,女人的肉體是絕對需要的,這是永久的絕對真理。
他要先問一問,在他人獄后阿翠又和別的什麼男人鬼混過沒有?他一邊來回撫摸著阿翠,一邊執拗地盤問。他不停地逼問,和什麼樣的男人睡過覺。
只要活著就行,大道寺心中別無他念。絕對不能被警察抓住!販賣毒品弄來的錢還有得是呢!要一直隱藏逮捕令的時期失效后。
越智數正走進阿紫呆的這所公寓。
大道寺在分手時對越智說過,可以把阿紫借給他幾天,越智斷然拒絕。
「這根本沒有必要。」越智冷冷地說。
而大道寺卻冷笑著說:「怎麼會沒有必要呢?」
越智被逮捕的日子是6月3日,從越獄到達新宿這個地方是12月31日。大道寺給他計算著:越智有近7個月沒有接觸女人了。
在監獄外只有老婆一人單獨生活,這是讓犯人們頂不放心的事,因為會有人趁機打劫。人們這種事又特別敏感。這似乎說不清有什麼科學道理,但這完全的人們在生活實踐中培養出來的第六感覺。
「女人並不是完全必要的。」大道寺認為這是一種荒謬絕倫的話,他對此憤怒已極。我就是因為女人才逼得我不得不採取劫獄這一行動的。似乎越智完全被大道寺的憤怒壓服了,連忙對他解釋道,說他完全可以理解。
這真是個可笑的男人。他不一會見就「由陰轉晴」,居然對越智說,要把自己的另一個小老婆借給越智幾天,並答應在幾天里將送給他一筆供他追殺由布文人酬金。但現在由布文人到底躲在了哪裡,正在幹些什麼,越智都一無所知。大道寺說只有派人進行詳細探查之後才能通知他。大概是因為在這次空前規模的劫獄中越智覺得自己的確出了不少力,他似乎也覺得同這個流氓無賴的大道寺也有了點親如手足的感情。
無論幹什麼吧,反正追殺由布文人的資金還是太需要了,眼下越智可是身無分文。入獄前他住的那所公寓,因為女兒斷了生活來源,不得不被迫住到了他哥哥的家中,以省下錢來交納教育費用。即使女兒死後可能還剩下一些,但越智怎麼好去哥哥那裡討要呢?再說警察們正在追捕他,當然也會在他哥哥那裡安上竊聽電話的。
此時他只有依靠大道寺的慷慨相助了。
但越智看著大道寺公秀的那種臉想道:對於警察們的性格,他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所知道的,就象貓饞魚那樣,整天沉溺在女人的肉體之中。
阿紫出來接越智。她從大道寺那兒得到密令,直到新指令下達之前,他們要把越智隱匿起來,也正好讓阿紫充當越智的性夥伴。
阿紫在報紙和電視台的節目中看到了越智的長相,但她覺得和眼前的「越智」又不一樣:雖然他表情暗淡,但從骨子裡透出那麼一股強悍的陽剛之氣。他身材非常高大魁梧,阿紫不禁地想入非非,她情願一輩子都溫情地服侍著他。
阿紫為他準備好了酒菜,這些都是為明天的元旦特意準備的節日菜。阿紫向越智問道:「是先洗澡呢,還是先用飯菜。」
越智回答,他想先洗個澡。
快一年了沒有單獨洗過澡了,越智不禁十分感慨。在監獄里是每周洗兩次「澡」,每次只有15分鐘,並以牢房為單位,統一進去洗。因為池塘里的水不換,所以水相當臟。有時在水面上竟還飄浮著令人作嘔的污物。
越智一邊回想著這些往事,一邊把身子浸泡到潔凈和溫暖的水中。
「明天是新年了吧?」
他在回想著自殺身死的女兒珠樹。
他決心去死——是為了報仇他才冒險越獄的。無論如何也要殺掉由布文人。當然,如果殺死了由布文人,越智也必然要被判處死刑了,再沒有生存的希望了。既便是想生存下去,恐怕警方也決不會容忍他如此逍遙法外,會全力追捕他的,當然對他來說,也決不會再有一塊安定的立錐之地了。目前,他必須在這間屋子裡呆上兩三天,或者四、五天。望著窗外紛飛的大雪,越智不由得想象著自己到處飄泊、流浪的乞丐樣子。
越智洗完了澡,阿紫趕忙拿過來衣服,越智拒絕了。他又重新穿上了在越獄時穿的那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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