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日早上,你在新宿嗎?」小谷在光岡的耳邊問道,「你藏起來也沒用,告訴你!有很多目擊者都能認出你來,你遲早是要暴露的。你早點交代的話,咱們不都省點事嘛。」
說完小谷走到吉敷旁邊小聲說:「我已經叫巴士司機過來了。」
「光叫司機,不夠吧?」吉敷小聲回答:「車的最前面和後面隔得很遠,司機可能看不清。」
「不是,那時候,乘客們把這傢伙按倒在地的時候,司機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臉,說絕對能認出他來。」
「哦,那就好。」
一個小時后,司機到了警署。
小谷在光岡身邊看守,吉敷帶著司機走進隔壁房間。在那裡,透過單向玻璃可以看到嫌疑犯。
巴士司機把額頭頂在玻璃上,仔細盯著光岡看,卻沒開口說話。看來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就能定一個人的罪。
「怎麼樣?」吉敷有點著急了。
巴士司機嘀咕著說「嗯,然後轉向吉敷說:「我想應該沒錯。」
「沒錯是嗎?那麼就是這個男的在二月二十日早上帶著汽油上了巴士?」
「對,是他。」司機做出了果斷的回答。
「好的。麻煩你了。」說到這,吉敷也難以掩飾興奮的心情。到此為止,二月二十日早上在K帝都巴士站縱火未遂的犯人終於被緝拿歸案了。
為了避免出差錯,警方又叫來好幾位巴士乘客。他們都給出了一樣的回答——光岡就是那個縱火未遂犯。
雖然已經認定光岡就是犯人,但事情還是很難辦。從那開始的整整四天里,光岡不知是在威脅警方,還是在擺架子,總之他一言不發,連名字也不說。他在森下町那家客棧的登記簿上寫了「光岡」這個名字,但住址一欄什麼也沒填。
在這期間,佐佐木的妻子來到了東京,和兒子一起住在K賓館。吉敷知道后,馬上趕了過去。
在賓館一樓的咖啡廳,吉敷見到了她——佐佐木佳子。小谷也一起去了。
丈夫去世,要準備葬禮等事情,兒子又在高考。她現在正在面對巨大的考驗。果然,佐佐木夫人面色疲憊,非常憔悴。
寒暄過後,吉敷問道:「事情都安頓下來了嗎?」
她剛要點頭,又說道:「沒有,還差一點。」
「浩一在房間學習嗎?」
「是的,因為還要參加一個學校的考試。」她說話時聲調很特別,句尾都是上揚的。
「很抱歉,我們想問您些事情。」吉敷直入主題,畢竟用太多時間來寒暄也不合適:「佐佐木德郎先生在中野那邊有什麼朋友嗎?」
「沒有。」
「您可能也知道,二月十日早上,您先生的包里裝著兒子的考試文具,可是他的人卻去了巴士站,並坐上了開往中野的車。看來他是要去中野那邊。您知道他是要去哪兒嗎?」
佐佐木夫人搖了搖頭,好像帶著指責的口氣說道:「他在東京應該沒有朋友。我們家親戚都在九州或者關西,關係好的朋友都在鹿兒島。他離開東京已經二十多年了,我從沒聽說他在東京有什麼朋友……」
「但這樣一來就很奇怪了。您先生帶著兒子考試用的文具,卻沒去大學的考場送文具,反而要往中野那邊走。」吉敷說道。
但凡和嫌疑犯以外的人交談,小谷一般都不說話。
佐佐木夫人睜大了帶著黑眼圈的眼睛,口氣變得厲害了:「這個我不知道。」
「不知道?」
「對,我想是您弄錯了。」
「弄錯了?……」
「對。」夫人的口氣突然變得很乾脆。
「您的意思是說?」
「這絕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帶著兒子考試用的東西卻不去考場,而去別的地方……」
「但是夫人啊……」小谷插話說,「不管您怎麼說,這都是事實。而且也有目擊者。」
「所以我說是你們弄錯了。這絕不可能。他那種人……」
「為什麼您這麼肯定呢?」
「因為最關心兒子高考的人就是他了,比我這個當媽的還要關心。他總是給兒子施加壓力,所以我很擔心。每次他說完,我就趕快安慰兒子。」
「這麼關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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