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談不上密切吧,又沒在一起喝過酒,他又不太愛說話,也不大和人交往。」
可能是他覺得自己把話說過頭了,於是便改口道:
「不過他也有和藹可親的一面。真想不到他會惹來殺身之禍。」
最後這句話里好像還帶著真情。
「你說他和藹,指的是哪一方面?」
「這個嘛……」
土倉從亂放著東西的茶几上拿起一盒七星煙來,說道:
「去年年底,他養了一隻小花貓,那子很可愛。等我再次去他家時,那隻貓不見了。一問他,他說那隻貓最近被車軋死了。他露出很沮喪的樣子,我當時感到有點兒意外。」
「哈哈……」
「還有……」
土倉吸了一口煙,目光落在煙頭上,流露出一種別有寓意的微笑。他沉默了一會兒,當注意到刑警們的四隻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時,便豎起右手的小指頭笑道:
「他好像對這個很寵愛。」
小野木很吃驚地反問道:
「你是指有情婦嗎?」
其實,在昨天的調查中,就已經清楚地看出-山有情婦的跡象了。鄰居家的一位家庭主婦說,大約從一年前,時常看到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青年出入-山家,並且這個女子好像還在善福寺公園和青梅街之間的商業街上買過東西。但是還沒查明這個女子的身份。
「我只在門前碰見過她一次。當時就感覺到那女子肯定是-山的情婦。」
「那是怎麼回事?」
「我剛要走進門口的時候,那女子正好從裡邊出來。她對著送自己出來的-山叫了聲『親愛的』,然後在他耳邊嘀咕了些什麼-山在我面前好像還有點難為情,他勉強對我笑了笑。」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今年開春吧。』,-
山鄰居家的那位主婦說從去年秋天就看見那個女人了。另外,還查明以前有個住在西荻窪的50多歲的婦女常來給他打掃衛生什麼的,一直干到去年10月份,之後就不再來給他幫忙了。
這麼說,那個女人從一年前就開始與-山來往了?
小野木腦海里又浮現出-山家裡那收拾得乾淨的廚房和大花玻璃杯來,這對於一個獨身老人來說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女人住在哪裡呢?」露口問道。
土倉稍微考慮了一下,然後說:
「我不是從-山那裡聽說的。好像她就住在附近。我那次和她在門口擦肩而過後不久,有一次她來我這店裡玩兒彈球。我上去和她打了個招呼,她吃了一驚。當時她告訴我住在附近的一所公寓里。」
小野水又向他問了該女人的年齡,土倉說是個二十五六歲、細高挑兒的女人,不算太漂亮,但很有女人味兒,從打扮上看像個餐旅業的服務人員。
「她來我店裡的時候穿著條花布褲子,腳上穿著雙涼鞋,食指上戴著一枚很大的人造石戒指。」
好像她把戒指戴在食指上給土倉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你知道她的名字嗎?」
「嗯……對了,有人叫她『阿奈』。」
「是-山這樣稱呼她嗎?」
「不,上次她到我店裡來的時候,是和一個小夥子一起來的。記得臨走的時候,那個男的這麼稱呼她的。」
土倉不記得那個男子的模樣了。
從土倉這裡能打聽到這些情況,可以說是意外的收穫。
最後,兩位刑警確認了一下土倉出示的那300萬日元的發票,還有每個月份的利息的收據。最後又查詢了案發時他有無做案時間,他回答說,這幾年來他從來沒有在早晨8點之前起過床。
結合從鄰居那裡得到的有關情況以及土倉的談話得出的「-山的女人」的特徵如下:
年齡二十五六歲;身高1.60米左右;身材苗條;披肩發,頭髮呈茶色;濃化妝,餐旅業人員模樣;在-山家附近購物時常買一些松蘑、魚子醬之類的昂貴食品,看來佃山給她的錢很多;住在天沼附近距土倉的遊戲機房不太遠的一家公寓里;男友稱她「阿奈」。
根據這些特徵,約有30名刑警從下午開始步行著挨家挨戶打聽了天沼周圍一帶的公寓、酒吧、舞廳等場所。被害人的情婦是個極為重要的人物,其本身做為嫌疑人是自不必說的。像這類案件,多數情況下都是由被害人身邊的了解內情的人帶罪犯進來的,即使不是這樣,也能在了解被害人的人際關係方面從中得到許多線索。
小野木和露口兩人密切配合,很快就查明了這個女人就是去年年底曾在中央線獲窪車站後面的一個店名叫「夾心糖」的快餐酒吧里干過活兒的林奈津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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