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嚓嘩~~~」微弱的火光跳動著,像是一隻可愛而又鬼魅的精靈在舞蹈。可是誰也不知道火苗背後藏著一個可怕的秘密……聶華,一個花季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在二中讀初三,緊張學習的氛圍籠罩在整個學校——還有一個月就要中考了!炙熱的陽光灑在聶華的臉上,反射在他的髮根閃耀著詭異的金黃色。聶華放下手中的筆,杵著腦袋望向窗外「哎~太無聊了,學習真煩人!」他的同桌聽見了,用手扶了扶眼鏡說:「誒!我聽說現在流行一個很恐怖的遊戲,你敢不敢玩啊?」聽到這,聶華精神振奮了起來「敢!你說說怎麼玩!」他賭氣的說道。同桌靠在聶華的耳邊嘀咕了一會兒,又坐好身子。看著聶華一臉的緊張陰笑著說「是不是怕啦!就知道你不敢玩,嘿嘿!」聶華把桌子一拍,氣呼呼的說「誰說我不敢玩啊?我就不信這個邪,偏要玩給你看。你等著!」
聶華回到家洗了澡就睡了——今天太累了,忘了早上的事。不久,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聶華。「誰啊?三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聶華!是我啊,現在是12點了,可以開始咯!」「什麼啊?什麼12點啊?」「誒~就知道你不敢玩,算了,睡覺,不打擾你了…嘀;嘀;嘀……」「喂!喂?…怎麼說掛就掛啊?」聶華一陣鬱悶,弄得他現在睡意全無。於是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突然記起來了。原來是那個遊戲。他找來材料便把燈關掉,背對著月亮開始了。他又把同桌的話回想了一遍。「…在午夜12點,關燈並背對著月亮。然後在面前放一面鏡子。好!準備好了后就開始。現在拿出火柴,用火柴頭在盒子背後敲三下,然後點燃,你就可以看見自己死後的樣子了。記住!不管有多麼恐怖你千萬不要閉眼!否則,嘿嘿……」聶華現在拿著火柴,心裡卻無限的緊張和興奮。他在盒子上敲了三下,當他要點燃時,發現自己的手抖的很厲害,根本沒法點燃。汗水一滴一滴的流下來。他的手還是抖個不停。
終於他猛然一劃「嘩~~~」此刻整個房間都被照亮了,唯獨一面鏡子里確實一片黑暗。只有一張蒼白的臉在鏡子里,面無表情。聶華好奇的把臉湊到了鏡子前。「啊~~~」一聲尖叫劃破了夜寂,原來那是一張沒有眼珠的並且是一張焦黑的臉,只剩下空洞黑暗的眼眶!聶華趕緊遮住了雙眼。突然,聶華才感覺做錯了什麼,不過已經晚了——因為鏡子里的臉陰笑了一下,伸出兩隻乾枯的手骨架,抓向聶華……又是一聲慘叫。火柴掉在了地毯上。由一點微弱的火光變成熊熊大火——聶華最終死了,死的樣子跟鏡子里的人一樣,沒有眼珠!同學!記住火不是隨便玩的,否則……嘿嘿!你懂的!
晴天不要打傘
夏天到來了,天氣變得炎熱起來,烈日之下一把一把的遮陽傘逐漸多了起來。小白一名普通的學生,由於皮膚比較白而被同學們形象的叫為小白。「這該死的太陽越來毒辣了,看來我難免變得更黑了,小白真羨慕你的皮膚這麼白皙。」哪有啦!」雖然嘴上這麼說,小白還是小心地移動著遮陽傘,生怕太陽照到自己多一點,長得白從小到大都是一件令自己很驕傲的事情。剛剛走進教室,小白就感覺頭有些發沉,後背感覺有些陰涼陰涼,盯著黑板昏昏欲睡。「小白,下課了快醒醒,今天你怎麼這麼能睡,都睡過兩節課了,這兩天沒休息好!」嗯?小白有些吃力的睜開眼睛,只感覺自己渾身提不起力氣來,」我睡了兩節課這麼久。」小白你沒事!怎麼臉色這麼差?」嗯,可能是這幾天沒有睡好,感覺頭昏昏的,身上有些發涼。」小白,是不是生病了,我們去醫務室看看。」醫務室的醫生簡單地看了看說是熱傷風,這個季節正是多發的時期,拿了些治療熱傷風的葯。可是兩天過去了,從醫務室拿的葯已經吃光了,還是感覺全身冰冷,頭昏昏沉沉的,整天想要睡覺。「小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今天下午請個假去醫院看看!」嗯,我下午去看看。」小白有氣無力回答道。
醫院的結果跟校醫務室說的差不多,同樣是開了一些治療熱傷風的葯。一聲尖銳的汽笛生驚醒了精神恍惚的小白,「想死啊!走路不看車」。司機叫喊著,小白也忙低頭道歉:「不好意思」。就在抬起頭瞬間,小白髮現街邊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總感覺他與普通乞丐不同,就是出於這種感覺,小白走了過去,並給了這個老人10塊錢。老人微微抬起頭,眼中暴射出精光,這絕對不是乞丐的眼睛能散發出的,小白甚至感覺不能直視老人的目光。」小姑娘,有沒有興趣跟老人家我聊幾句「,老人悠悠開口道。「對不起老人家,我還有事情要回學校...」小白還沒有說完就被老人打斷,「小姑娘你最近是不是感覺渾身無力、頭腦發昏,你最近遇到些不幹凈的東西」。看著小白的表情,老人繼續說道,」或許你有些不信「,說著老人拿出兩片桃葉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你將兩片葉子擦拭雙目,再去看那些街上打著傘的路人「。按照老人所說的,小白看向路人,突然瞳孔一陣收縮,差點叫出聲來,幸好被老人示意的手勢阻止。
每一個打著傘的人後背都背著一個嬰兒班大小的東西,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麼樣子。「那是死去的人的鬼魂「,老人繼續說道,」他們都是趕去投胎的,但又懼怕強烈的陽光,所以這些打傘的路人剛好為他們提供方便,他們大多是對我們無害的,但是有一些死前怨氣極重的鬼魂就會影響人的運勢,輕者整日昏昏欲睡,沒有精神,重者大病一場,甚至有血光之災」。「小姑娘,你我相遇便是緣分,這個護身符送予你,以後一般的鬼物便很難靠近你。」帶上老人的護身符小白立即感覺全身一陣清爽,前幾天的感覺一掃而空。「謝謝老人家」,道謝過後,小白便欲離去,今天的事情自己還是難以接受,想要回去跟自己的好朋友說一說。「小姑娘,今日之事切不可與他人提起,萬物皆有道,如果那些打傘的人以後不再打傘便會斷了一些鬼魂的投胎之路,那麼這一界秩序將會被打亂,切記,不可與他人提起。」從那以後小白再也沒打過遮陽傘。
信
「嘿,民,你的信~」同桌說著將一個淡灰色的信封扔給了民。
「什麼年代了,還會有人用信件?」民疑惑的拆開信封,看了看。
信的內容不多,大概就是這些:
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你第一天會掉一顆牙。第二天會掉光頭髮。第三天會瞎掉左眼。然後內臟會一個個的消失。解決的方式很簡單,殺掉一個親人,可以緩上一年。
民當然不以為然,認為這是無聊的惡作劇。就扔在宿舍里也沒管它。
第二天,民慢悠悠的走進教室。打算好好的睡上一個上午,沒想到才睡了一會兒,那人模狗樣的教授就發現民的勾當,並罰他站到門外。
「切站就站,老子又不是沒站過,總有天老子會讓你站外面的。」民嘟囔著走了出去。哪知走到門口時,腳被門沿絆到,一個華麗的狗吃屎。「啊!」還帶著一聲慘叫,民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門牙摔斷了,而且就是一顆.
「巧合!這他
媽絕對是巧合!」民用手擦了擦嘴,教授讓他去醫務室。就這樣,他用輕傷這個理由請了一天假,但完全高興不起來。
這不會是真的,肯定不是巧合。民反覆的讀著從宿舍床下翻出來的那封信.第二天你會掉光頭髮,第二天你會掉光頭髮,第二天你會掉光頭髮。這句話一直在民的腦海里回蕩,久久不能散去。
次日,因為是星期天,民打算去鑲顆門牙。民決定鑲顆烤瓷牙,於是和醫生講了會價,終於給他打了個八折。
民正喜滋滋的躺在靠椅上,等著醫生來鑲牙。不一會兒,一個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臉上的職業化的笑容讓民覺得很虛偽,想吐。但還是忍住了,醫生一邊準備器具,一邊和民聊天。
「最近神經病醫院很不安定,一直有神經病試圖逃出來,要是逃出來,對社會造成的危害實在太大了。」醫生一邊給民打麻藥,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
民用眼神告訴醫生贊同對方。「據說麗冰神經病院逃出來一個人格分裂的人,還很嚴重呢。」醫生臉上的表情變得那麼和藹,讓民如沐春風。醫生總是用他那長了四顆痣的左手擦汗,這是民特意數出來的,因為閑的無聊嘛.
醫生給民鑲好了牙,因為是全麻,所以藥效還沒過,依然說不了話,只能聽醫生說。
付了錢,打的回家。在車上他聽到了電台里的一段新聞:「今日早晨8點有一極嚴重人格分裂的神經病患者,逃出麗冰醫院.特點是左手有四顆痣.」
民聽了,頓時一身冷汗。感覺整個人好像掉進了冰窖里一樣,突然感覺頭上特別涼,一摸頭。立即震驚的癱在座位上。頭髮沒了,頭髮沒了,頭髮沒了.民自言自語道.
民回到家.還是相當后怕,覺得自己差點被神經病殺了。他又拿出放在胸前的那封信,第二天,頭髮掉光.頭髮掉光......
民覺得問題一定出在信上,一定有東西盯上他了,他必須反抗。
民記得家鄉是很信鬼神這類東西的,他決定請個長假,回家鄉把這事解決了再說。
民買好長途車票,在收到信后的第三天凌晨終於到了闊別數年的家鄉。先去找父母,和他們好好地聚了聚,至於二老對於民突然回來和頭髮的疑惑,民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說是出了個小事故,做實驗的時候不小心把頭髮點了。二老信以為真。
民找到小時候最疼他的三爺爺,將這件事告訴了他。三爺爺聽到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說:民娃,讓我查一下祖傳的咒書。等我一會。
民在客廳等著,三爺爺進了卧室拿了一本堪比辭海的書出來,那書是鑲金邊的。上面謄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咒書。
三爺爺緊皺著眉頭,不斷地翻著咒書,額頭早已布滿冷汗。民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妙,坐立不安的等著三爺爺的答覆.
「找到了!」三爺爺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鄭重的將其讀了出來:信咒,是以信件為媒介的一種極其惡毒的詛咒,詛咒必然實現,除非將施咒者和媒介除去。
三爺爺讀完。民的臉也完全變白了,找不出一絲血色。三爺爺用顫抖的聲音說,民娃,這回不是三爺爺不幫你,是幫不了啊.書上說了,這種詛咒必須由被咒者親自除去。若有人協助則協助者會受到雙倍的詛咒。我還想安享晚年,真幫不了你。
民道:「沒事,這件事我已經能猜到大概是誰了,您可以不用管了。」這惜命的死老頭,還安享晚年,要是老子沒躲過去,必然拉你陪葬。
民已經有點猜到是誰了,一定是那個逃出來的神經病。我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走著走著,被一個鐵耙絆倒在地,頭倒在了耙上,左眼了個穿。「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嚇得別家的狗都趴在地上。他小心翼翼的把鐵耙拔了出來。他清清楚楚的聽見晶狀體裂開,又合併的聲音。發了瘋一般的跑到了村外的醫院,包紮了一下。:「千萬不能讓爸媽知道!絕對不能」民心裡默念著。
民在拚命的趕時間,因為明天少的就是內髒了,不知道會用什麼方式,會失去哪個內臟呢?民在回校的火車上不斷思考這個問題。
下了火車,民跑向今天去的醫院。到了醫院,問櫃檯的護士,今天早上是誰來上班的。護士說「今天主治醫生不在,所以上午沒有營業啊,先生您是不是記錯了?」
這句話不亞於一個重磅炸彈,在民的腦海里綻放。
第三天的下午,民已經失去了方向。他在步行街遊盪,希望能找到那個神經病,但一個下午都沒有任何收穫。「果然是不可能的嗎?」正當民打算放棄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他穿著黑色風衣頭用一塊淡灰色的布遮了起來,民用僅剩的一隻眼盯著對方的左手,四顆痣,四顆痣!!民喊了出來,但他知道不能再大庭廣眾下殺人。他走上去,拉住那人,往自己租的房子跑去,令民奇怪的是,那人不但沒有反抗,反而非常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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