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德拉卡房間里的燈大約10點時點亮了,並且看到人影在移動——因此,組長,我請問您,看到這種情況難道你不會認為駝背是從前門回來的嗎?」
西斯點點頭。
「可能我也會這麼想,」組長承認這一點。「你確定是十點嗎?」
「我沒有看錶。但是,我說剛過10點一定是錯不了的。」
「那麼,德拉卡房間里的燈火什麼時候熄滅?」
「沒有熄滅,一整晚都點著。那是個奇怪的傢伙。彷彿沒什麼時間觀念。到目前為止,也有二次燈都點到將近天亮。」
「是這樣啊!」班斯用若無其事的聲音說著。「最近,要處理很多困難的問題哪——話說回來,怎麼樣,其魯霍伊,德拉卡夫人房裡的燈光是什麼情形呢?」
「和往常一樣。那個阿婆,總在房間里點了一整夜的燈。」
「昨天晚上誰負責監視德拉卡的正門呢?」馬卡姆問西斯組長。
「6點以後就沒有了。白天派一個人跟蹤德拉卡,不過,等到其魯霍伊派去後門監視時,就被撤回來了。」
在這一瞬間,辦公室里出奇的沉默。接著,班斯轉向其魯霍伊。
「昨晚,你站在離開那二間公寓巷口多遠的地方?」
對方沒有馬上回答,似乎在回想當時情形。
「40尺或50尺左右的地方吧!」
「這麼說,在你站的地方跟巷口之間,有鐵欄柵或是樹枝什麼的吧!」
「是的。對視線多少有點阻礙。你問的是不是這個意思呢?」
「有人從迪拉特家的方向過來,而你沒有留意到,那麼他就可以從那個出入口外出,然後又回來羅!」
「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刑警承認。「當然,如果那個傢伙知道有人監視,而想蓄意逃避的話。昨晚霧很濃,四周光線相當的暗,還有從車道那邊過來的汽車很多,噪音很大,那傢伙若是有所警戒的話,一定使動作進行得無聲無息。」
組長接著命令其魯霍伊回本部等候下一個命令。班斯對於其魯霍伊的話有些疑惑之處,說明他的看法。
「情況愈來愈錯綜複雜了,德拉卡8點在迪拉家,10時就被推到公園的石牆下了。正如你們所看到的,奇南剛才拿來的信,上面郵戳蓋的是下午11點-一可見在兇手行兇之前,就已經打好了字。總之,主教就像把一齣戲的情節寫到劇本上一樣,連寄給報社的信也事先預備好。實在是驚人大膽!不過,從這裡我們可以得到一個推定——就是說,兇手可以正確的掌握德拉卡8點到10點的所在地點,預定行動。」
「這麼說,」馬卡姆說。「根據你的理論,兇手是從巷口進出的。」
「不!我的理論並沒有說明什麼。我問其魯霍伊巷子的事,只不過想知道除了德拉卡以外還有誰從公園走出來。照目前的情況,我們可以假設兇嫌為了避人耳目,穿過巷子,然後就從街區中央的地帶進入公園裡。」
「兇手若是通過某條路,」馬卡姆用沉痛的的聲音說道。
「即使是和德拉卡一起走出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說的也是。正在演出滑稽劇的傢伙,可能在警察嚴厲的警戒下大大方方的走進公園裡,也可能是悄悄的從巷子潛入。」
馬卡姆似乎沒有同情心的點點頭。
「但是,對我來講最不可理解的是,」班斯繼續說著:「那個晚上德拉卡房間的燈一直都亮著。幾乎就在那個可憐男孩與世界永別之時,房間里燈亮了。而且根據其魯霍伊的說法,在燈亮了之後,有人走動——」
班斯突然停住話,有幾秒間一動也不動的站著,陷入沉思中。
「啊!組長,發現德拉卡屍體的時候,你知道他的口袋裡是否放著大門的鑰匙呢?」
「不,我不知道,不過可以馬上問出來。口袋裡的所有物品,在驗屍后都被收起來保管。」
西斯走到電話機旁,打電話給68街管派出所的內勤組長。等了好幾分鐘,然後,不高興似的把電話掛斷。
「一把鑰匙也沒有!」
「啊!」班漸深深的吸進一口煙,再慢慢的吐出來。「照這樣看來,我們應該可以斷定主教搜走了德拉卡的鑰匙,殺了人之後再潛進他的房間。聽起來似乎令人難以置信。不過,這樣說的話,這就是奇怪案件的全部過程了。」
「可是,究竟是為什麼呢?什麼目的讓兇手這樣做呢?」馬卡姆感到不明白的提出抗議。
「到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想了解驚人犯罪的動機,為什麼不出去看看呢?」
馬卡姆神色嚴肅,從衣架上取出帽子。
「到現場看看比較好,不是嗎?」
但是,班斯卻沒有走動的意思。仍然,站在桌子旁慢慢的抽著煙。
「喂,馬卡姆。」班斯說道。「現在我想起來,首先應該去拜訪德拉卡夫人吧!他們家昨夜發生了悲劇,有去向她說明的必要。到現在為止,或許德拉卡夫人心中擁有關鍵性的秘密也說不定。雖然我們還沒有通知她德拉卡的死訊,但是附近的人一定都在以這件事為話題談論著,這些閑雜風聲,一定也會很快傳到她耳里。我擔心她獲知時會受到很大的打擊。我想,我們找巴斯帖醫生一起去比較好。我來打電話聯絡他,如何?」
馬卡姆同意了。於是班斯簡單的向醫生說明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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