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過去某一位同性戀夥伴不願意失去他,打起來了,一氣之下在情人背上捅了一刀?」
賈德想了想,說:「可能,但我不相信。」
「為什麼?」安吉利問。
「因為漢森有一年多沒有搞同性戀了。我看很可能是有人攔路打劫。漢森的脾氣我知道,決不會拱手相讓,非打起來不可。」
「好一位勇敢的有老婆大同性戀男子漢!」麥克銳佛意味深長地說,「不過有一件事,與攔路打劫案情不符。他的錢包沒動,裡面有一百多塊美元。」他注視著賈德醫生的反應。
安吉利說:「如果我們要尋找的兇手是個神經病人,問題就簡單多了。」
「不一定。」賈德反駁道。他走近窗口,說:「看看下面的人群,每二十個人中,就有一個住在、或住過、或將要住進精神病院。」
「要是一個人瘋了,那……」
「神經病並不一定會表現在外表上。」賈德解釋道,「每一例明顯的神經失常,總意味著至少還有十例未查明的神經失常。」
麥克銳佛頗感興趣地打量著賈德:「你對人性倒非常了解呀,醫生?」
「世上根本就沒有人性這東西,」賈德說,「正如同沒有獸性一樣。」
「你幹了多少年精神分析學?」麥克銳佛問。
「十二年。你問這問題是什麼意思?」
麥克銳佛聳聳肩,說:「你長得一表人才,不少病人定會愛上你呢,是吧?」
賈德射出憤懣的目光:「不理解你的含義所在。」
「得了吧,你比誰都明白。你我都是人嘛!可以想象一下,一個搞同性戀的男人走來,找到一位年輕英俊的醫生,傾訴衷腸。」他壓低了嗓門,「你敢說三年來,就在這張沙發上,漢森從來沒有同你糾纏過?」
賈德冷漠地說:「這就是你關於人性的概念嗎?中尉?」
麥克銳佛毫無窘感:「這種事大有可能。我再告訴你另一件可能發生的事。你剛才講你告訴漢森不用再來找你看病。或許他不願意照辦。三年來的交往,使他離不了你。於是,你們就打了一架。」
賈德氣得臉色發青。
安吉利想緩和緊張的氣氛:「醫生,你能回憶起有什麼人會恨他嗎?或者他有什麼值得別人恨的地方?」
「倘若如此,」醫生說,「我早已奉告。有關漢森的一切,我無所不知。他天性開朗樂觀,無人會恨?」
「是個好小子,你也一定是個了不起的醫生。」麥克銳佛說,「我們打算帶走他的病歷檔案。」
「不行。」
「我們能夠通過法律程序讓你交出來。」
「隨你便。病歷檔案對你們沒有任何用處。」
「交給我們,又會有什麼害處呢?」安吉利問。
「會傷害漢森的妻子和孩子。你們找錯了線索,你們最後會明白是陌生人殺害了他。」
「我不信。」麥克銳佛氣沖沖地說。
安吉利疊好雨衣,綁上繩子,說:「等化驗完后,取得證據,就送回給你。」
麥克銳佛打開通往走廊的便門,說:「我們會同你保持聯繫的,醫生。」他走出辦公室,安吉利朝醫生點點頭,也跟著走了。
卡洛爾進來時,發現賈德呆立在室內。她吞吞吐吐地問:「事情了結了嗎?」
「約翰-漢森被謀殺了。」
「被謀殺了?」
「給捅了一刀。」賈德說。
「上帝啊!為什麼?」
「警察也不知道。」
「太可怕了!」她瞅見他眼中痛苦的神情,「我能幹點什麼嗎,醫生?」
「請你關掉門診室。我得去看望漢森太太,親自出馬轉告此事。」
「您放心,我會照料一切的。」卡洛爾說。「謝謝。」
賈德離開了門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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