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的悲劇》 - P9

 W的悲劇

 夏樹靜子 作品,第9頁 / 共5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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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子!」道彥沖著摩子說了一句,他單腿跪在鍾平的對面,「出了什麼事兒?別慌,說一下。」

摩子終於停止了哭泣,她開始說起來。

「姥爺…把姥爺…」

她只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又失聲痛哭起來。而且後來她只是反覆地說這幾句話,並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幾秒鐘之後,她聲音嘶啞地繼續流下去:「我殺死了姥爺…」

說完,摩子又大聲哭了起來。

在場的人們一下子驚訝得鴉雀無聲,似乎都在等候著摩子說的話在大腦充分地反應過來一樣…

春生的腦海里深深地印下了這句話。她從未見過摩子如此驚恐,連聲音都變了調。她沒有意識到,一場悲劇的序幕已經被拉開了!

「不可能……摩子怎麼會把會長……」

城市假期 Amocity!

  

卓夫根本不相信似地一邊笑著一邊說道。但他一下子又止住了笑聲。

鍾平立即站起身來。他把摩子放到了淑枝的手臂里。

淑枝慌忙抱住了摩子。

男人們也跟著鍾平走向東側的走廊。客廳的一個角落裡有一扇門,從剛才淑枝和摩子進去之後就沒有關上。大家穿過餐廳,進了位於東側的房間里。實子也跟在大家的身後,從說過那句話后她就再沒有講話。春生則跟在她的身後,她下意識她想,萬一這個老太太經不住這個打擊而倒下的時候,自己好能扶她一把。

落地燈的燈光把這間有10張草席大小的房間照得通亮。房間里有一張床,在床邊,倒著身穿長袍、外套和短和服的與兵衛,他的臉沖著門口。在打開的長袍的裡面,可以看到剛才他穿的絲綢的襯衫,而從胸口裡流出的血已經把綠色的地毯染上一塊塊的血污。從他的胸口到房門口的正中間,扔著一把細長的水果刀。

頓時,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

鍾平再次蹲了下來。

「請你堅持一下!」

他一邊大聲呼喚著一邊抱起了與兵衛的上半身,但與兵衛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

鍾子摸了摸他的脈搏,然後又看了看他的瞳孔,並且不顧血污,把自己的耳朵貼在與兵衛的胸口上聽心跳。

然後鍾平立即從旁邊的床頭柜上拽下檯燈,取下燈罩。一不小心,立在他腳邊的一架立式銀制水果托盤被碰倒了,盤中的水果滾落在地毯上。

他急忙把檯燈放在與兵衛的臉邊進行仔細的觀察。與兵衛的嘴微微張開,面色已經呈現出黑紫色了。

「不行了!」鍾平低聲說道,「沒有脈搏,瞳孔也散大了;已經來不及搶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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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從鍾平的語氣中得知與兵衛已經回天無術了。如果他還有一線希望,也許人們倒會馬上大亂,去撥打「119」報警急救的。

但是,此時此刻與兵衛胸前已經不出血了,身上的血液已凝集成塊。身體其他的部位也沒有出血處。在他左胸部的乳頭上方,有一個直徑2一3厘米大小的洞,任何人一看都會知道那是那把水果刀的刀口。他的雙手上還有刀傷傷痕,掉在房間里的那把水果刀的刀刃上沾有血跡,刀柄也有血染的指痕。

與兵衛的屍體,被鍾平和卓夫平放在了床上。然後又將他的長袍系好,再給他蓋好了毛毯。

大家都返回了起居室。已經沒有必要報警和叫救護車了。被害者已經停止了呼吸,而殺人者被她的母親緊緊地摟在懷中,大家如同看一本倒敘手法的偵探小說一樣,事件的大致情況已經展示在了人們的面前,而剩下的疑問就是「為什麼」。

在暖爐前,摩子開始講述事件的經過,此時已經是夜裡10點鐘了。

「後來我就要回自己的房間。當我出了餐廳時,姥爺叫住了我,說有事要對我講……」

摩子坐在沙發上,但她是疲憊地靠在淑枝的身上,用哭得嘶啞的聲音繼續說下去。

「我要先看一下畢業論文……於是答應8點15或20分去他的房間。但姥爺看上去喝得有些醉了,他不由分說就把我拉到他的房間,然後……」

摩子說到這裡,緊緊地咬著嘴唇再也說不下去了。道彥則用平靜的語調催促著她:

城市假期 Amocity!

  

「姥爺對你說什麼了?」

道彥一副書生氣的樣子,他用一種安慰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義女,春生則從沒有見過他有這樣的眼神。

「……開始他對我說,我今年要畢業了,那就必須考慮一下婚姻問題了……」

與兵衛讓摩子坐在了椅子上,他自己也靠近了摩子,坦率地對她講了起來——

可我還沒有我看得上的人哪……真的沒有嗎?對姥爺可不要撒謊呀,我不會害你的。……真的沒有嘛!要是有的話……還沒有?這麼說摩子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談過戀愛?不可思議嘛!那你可是地地道道的處女了嘛!

摩子斷斷續續地講道。好像她面對的就是與兵衛。而在那時,她就發現與兵衛的眼神有了異樣,而且與兵衛一再尋問摩子是不是真的沒有過性的經驗——

那麼,摩子喜歡什麼樣的人哪?你姥爺是不是很理想的人呀?說著……他就往我身上湊。我想知道摩子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與兵衛反反覆復地說著這句話,然後把摩子按倒在床上,又起身去插房門的插銷。但這時摩子還不明白與兵衛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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