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津川也差點笑了:「在電視上?」
「四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相當美。看樣子很喜歡打扮,珠光寶氣。好象常出資支持年輕的電影和戲劇演員,可能是個女資助者,常說些讚賞年輕藝術家的話。」
「佐伯算年輕的藝術家嗎?」十津川說了后,又轉對龜井,「龜井君,去見見K夫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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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川佐知子的家住在田園調布幽靜的住宅區。這是一座大的宅院,四周環繞著高水泥牆,門柱上刻著「北川」二字。
十津川用對講機告知警察採訪后,一個年輕女人出來開。這個女人臉部頗具個性,她默默地把十津川和龜井領到一樓的接待室。接待室寬敞明亮,粉壁上掛著井川佐知子年輕時舞台照片的巨大嵌板,照片雖經放大卻十分清晰。此類嵌板一共五塊。
少頃,井川佐知子出現了。她身著胸前開得很大的上衣,向十津川和龜井微微一笑,口中文雅地說:「自請,請坐。」
井川佐知子看上去面貌姣美,服裝也十分開放,不愧是演員出身。剛才為十津川開門的女孩,此刻恭恭敬敬地端來兩杯咖啡,放在客人面前的茶几上,然後彬彬有禮地退了出去。
井川佐知子說:「剛才那女孩是未來的女演員,不光她一個,我這裡總有一些年輕的藝術家聚會。我,還有我的先生,都喜歡年輕人,可以說來者不拒。」
「佐伯裕一郎也是其中之一嗎?」十津川問。
井川佐知子微微嘆口氣:「啊,他。」隨即說道,「我常上新宿的三林美容院,在那裡認識了他。佐伯雖然沉默寡言,顯得沉悶一點,但手藝不錯,所以我比較偏愛他,前不久,佐伯突然來訪,說莫須有的罪名為警方追捕,要我幫助他。他向我求助時,幾乎淚流滿面。於是,我委託了東田先生。」
「佐伯求你為他作不在場證明了嗎?」
「嗯,希望我說他每周五的晚上都到這兒的沙龍來。我相信他無辜被警方所逼,便輕易地答應他了。」
「是否每周五這兒都開沙龍呢?」
「這兒是正式的沙龍。大廳里準備了食品和酒類,影視界的青年男女,一面喝酒,一面談藝術,直到清晨方散。文學青年有時也來聚會。我常常參加他們的討論或資助他們的事業。」
「佐伯每周五也到這兒來嗎?」
「沒有。他一次也沒來過。」
「你為什麼突然拒絕為佐伯作不在場證明?」
「當然是因為知道星期五的強姦殺人案。」佐知子手撫胸前,「每星期五都有年輕女人被害,同是女性,我很痛心。佐伯請我作不在場證明時,我不知道他與此案有關,所以才輕易答應了。現在真有些后怕!東田律師說,警方認為他是星期五的漢子,我真愣住了。我喜歡年輕人,也很照顧年輕藝術家,但可不能照顧殺人犯呀!尤其是專殺害年輕女性的罪犯。」
「原來如此。那麼審判時,你能說佐伯曾請你為他星期五不在場作證明嗎?」
「可以,我很樂意這樣。此事也跟北川談過,他更勸我盡市民的義務。」
十津川這次拜訪可謂受益非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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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路上,龜井邊走邊歪著頭問十津川:「我真有些不明白。」
「什麼不明白?」十津川反問。
「井川佐知子居心如何呢?開初她保護佐伯裕一郎,甚至托請東田律師,現在卻突然因市民義務而覺悟,轉向原告這一邊,這種突變實在令人費解。」
「因市民義務而覺悟,此話未必真實。」十津川笑著說。
「她說知道佐伯可能是星期五的漢子,吃了一驚,是不是?」龜井又問。
「這點可能。不過也許挨先生罵了。北川治郎快七十歲了,娶了她作如夫人,定然相當嬌縱。這樣她才能慷慨地資助青年藝術家。但對於警方,她站在殺人犯的立場,情況就不同了。北川還貪戀政治,也許還想當大臣。如果有自己女人幫助殺人犯的流言,那社會影響太壞了。因此,北川可能斥責了她。她害怕惹惱北川,失去這種豪華的生活,於是拋棄佐伯,這才是她覺悟的真實含義。」
「這種分析太中肯了。」龜井滿意地點點頭。
回到專案小組后,十津川立即向本多課長作了報告。本多聽了彙報,臉上也綻開了笑容。說:「再也不用看警部苦澀的笑臉了。你整天聽新聞界剌激的話,夠受氣的了。這回你可以向記者們說,佐伯就是星期五的漢子行嗎?」
「這個——」十津川還是不敢這麼肯定。
「喂!喂!」本多將了十津川一句,「最先說除佐伯裕一郎外再沒有星期五的漢子的,可是你呀!」
「不錯。佐伯已具備星期五漢子的條件:血型B,身高一米七三,有強姦婦女的前科,三木伸介也作證說佐伯是兇手無疑,第三是他確實在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誘騙了吉川知子,並且勒住了她的脖子。」
本多完全贊同十津川的看法,說:「我看不必再考慮了,星期五的漢子已被逮捕,現在可以請檢察機關起訴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並沒有什麼擔心,只是心裡還不夠踏實。」十津川坦誠地說。
「還有什麼不踏實的呢?」
「受害人那晒黑的肌膚。」
「你是說那比基尼的泳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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